范杰,是被吕建灭了的,原先山西八大家范家隐藏的子弟。因为在满清第一次入寇的时候,得到了吕建调兵派将全力支持,而守住良乡有功;又被吕建举荐,做了顺天同知,可谓一步登天。
为了报吕建灭族之仇,利用范文斗为他隐藏的三百多万的金银珠宝,大肆收买东林党人,又因其身的确具有极高的才华,性格有商人骨子里的圆滑,不出一年时间,就成为了东林党魁。
在东林党人的支持下,座上了三品,位高权重的顺天府尹。再用不足三年时间,就做到了大明一部尚书,头年登上了人臣巅峰首辅的位置。成为了专门针对吕建的死敌。
吕建全族被杀,就是他的手笔。
这日,大明首辅范杰,觐见了崇祯。
现在的崇祯变得非常神经质,动不动就拿群臣撒气,臣子的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朝不保夕。但唯独对这个范杰是宠信有加。
范杰刚一进乾清宫,正看到崇祯在用膳,伸着脖子看了眼饭桌,哭音就起:“堂堂帝国之君,何至于清苦刻待龙体,皇上,当增加膳食,强壮体魄,才能为天下臣民们操劳啊。”
听到这样贴心理解的话,崇祯叹息一声:“天下皆说我苛待百姓臣子,却不知道朕每日都在为天下百姓忧心操劳,唯独爱卿知朕啊。”
“皇上被天下误解,臣死罪。前日,臣出书一本,名曰《大内见闻录》,专门向世人公布,臣眼中真真切切看到的皇上,是如何勤俭爱民,夙夜操劳国事的。为的就是让天下臣民知道皇上您的德行。”
崇祯笑道:“这个朕知道的,还浏览了一下。有些过啦,不可取啊。”
说着不可取,但脸上满是嘉奖的表情。
“就比如这顿膳食,其实,这已经比原先好多了。还不是你冒着天下奇险,查抄了吕建逆贼信用社和供销社。让国库充盈,内帑充实的结果吗。噢,对了,吕建逆贼最近没有再派人刺杀你吧。”
范杰一笑:“有皇上派出的一个锦衣卫千户的保卫,在皇威之下,吕建那个跳梁小丑怎么能得逞?前日,逆贼又对臣展开了一次刺杀,结果刺客授首。”
崇祯欣慰的松了口气:“今日,再派锦衣卫北镇抚司缇骑五百,加强爱卿的护卫。忠臣,能臣越来越少啦,你可不能再有闪失了。”
范杰哭泣跪倒谢恩。
“今日爱卿进来,有什么事情吗?”
范杰回答:“查抄了吕家逆产,使得我们国库一下有了千万现金,内帑也有千万充实。现在,大明的财政危机,已经彻底的解除了。为此,这段时间,朝廷可谓兵精粮足,养了百万精兵强将,各地流寇被重创,再也不是威胁大明的主要力量了。”
对于眼前这样的局势,崇祯是满意的。
这真是吕建一倒,崇祯吃饱。
手中有了两千多万现金,崇祯开始给军队足饷足粮,又任命了能打的杨嗣昌督师剿匪。现在各地流寇纷纷或受诏安,或被剿灭。只有李自成和张献忠两股,但李自成被限制在了陕西,张献忠被困在四川,只是苟延残喘了。
这其实都是范杰冒着被吕建刺杀,查抄了吕建逆产的结果。
而且范杰还重来不忤逆崇祯,这怎么不让崇祯宠信于他。
“皇上,流寇再不成气候了,不再是大明的威胁,但满清的崛起,更有吕建谋逆称帝建国,他们才成了我们最大的敌人了。”
崇祯点头:“爱卿说的是,也看到了主次关键。但满清强大,一时难图,吕建过远,鞭长莫及啊。”
范杰一笑:“那万岁,我们为什么不行驱虎吞狼之策,学三国行合纵连横,让满清和吕建相斗,互相削弱,我们行坐山观虎斗,最终渔翁得利呢?”
你不得不说,范杰善于迎合上意,但他也的确才能出众,少有人敌的。
就比如,范杰竟然对商业生意,也娴熟无比,不但让内帑产业起死回生,让整个大明的财政得到了明显的缓解,让大明又有了起死回生,走向中兴的希望。而且还处处学习吕建的治国之道,扭转朝局国事,又针对吕建下死手,这怎么不让崇祯喜欢他?
只要能针对吕建,这样的话题,是崇祯最喜欢的。每一次听到能够针对吕建的办法,都会让崇祯神经质的莫名激动。
“快说说,怎么个驱虎吞狼,怎么个合纵连横,怎么个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听到了又又能够针对吕健的办法,崇祯都顾不上吃饭了。迫不及待地伸着脖子,想要听个仔细。
一见再次挠到了崇祯的痒处,范杰就立刻说道:“吕建建国称帝,第1个喊出的口号就是灭清。满清已经成为了他的第1个目标。那么对应的,满清也就不得不将战争的目标指向吕建。”
崇祯激动的就一敲桌子:“好,太好了,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
范杰接着说道:“他们双方互相撕咬征战,这对咱们大明具有绝佳的好处。现在我们有钱有粮,如果再摆脱满清对咱们的牵制,我们就可以一心一意专心对付国内的流寇,使四海再次升平。”
崇祯更加兴奋:“你说的太对了,只要没有满清对我们的牵扯,全心全意的对付国内的流寇,我想以现在咱们的状况,最不乐观的结局,也能在三年之内平定全国。而只要略加修整喘息,我们就可以面对任何我们的敌人了。”
“皇上高瞻远瞩,目光长远无人能及。而为了实现皇上心中的宏图伟业,我们就要实行三国故事,联合弱者对抗强者。”
“爱卿说的太有道理了。但是,吕建虽弱,却是咱大明心腹大患,咱们怎么能够去帮助他,去对抗满清呢,那不就等于让我们,再次陷入了外部事物的牵扯之中了吗。”
范杰摇头:“皇上,在臣看来,在咱们大明满清和吕建三者之间,最弱的不是吕建,而是满清。”
崇祯愣了一下:“爱卿谬误啦。现在,吕建地不过镇江以及租借的朝鲜北方四道,人口不过一千多万,地瘠民贫,他和满清相比,相差何止万里,他怎么不是最弱的呢?”
范杰笑到:“万岁不屑商业和手工业的卑贱事。在治理国家上,臣不如万岁万一,但在对商业和手工业发展的了解上,臣还是略通一二的。”
崇祯笑到:“你不必这么拍朕的马屁,不过你在商业和工商业上的眼光手段,这天下除了吕剑之外的确非你莫属。那你就说说。”
“臣看吕建,看着是地区狭小,但其实他已经利用联姻的关系,牢牢地将朝鲜绑在了他的战车之上,其实朝鲜已经名存实亡,已经是他吕建的地盘了。”
崇祯不得不承认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