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攻城啦?那怎么能行。”面对莽古尔泰的决断,多择大惊。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是不攻城了,我们是将我们两个,手中掌握的军队合兵一处,寻找吕建决战,将他彻底解决,然后我们再专心攻城。”
多择想了半天,最终点头:“这是个好办法,虽然耽搁了攻城,但总比就这样没有尽头,看不到希望的要好。”
“对。你的手中现在有多少人马?”
多择就痛苦回答:“现在我的手中还有八千八旗,一万五千蒙古人。”
莽古尔泰就替多择心一疼。多择的队伍,满编时候,是一万五,就这一段时间,就损失了小一半了。
自己虽然死伤在吕建手中的不多,但自己是小旗,满编人马才七千,这段时间,也死在吕建手中将近一千。
“我还有六千,蒙古人还有一万。咱们合计起来,八旗有一万三,蒙古人两万五。兵力不足啊。”
现在,他们面对吕建,已经收敛了原先的轻视高傲,变得谨慎了起来,再也不敢托大了。
“既然我们兵力不足,那我们就不奢望全歼吕建,那我们就挤。”
“对,咱们即便不能歼灭他,但也要将他压向南苑,我们的主力方向,再合围歼灭他。”
这个决定一出,两人立刻行动,解围两城,两军合并,开始派出夜不收,四处寻找吕建的队伍。
吕建接到了侦察兵的报告,感觉到事态的变化了。
“这是敌人在寻求我们主力决战呢。”
贺人龙满不在乎:“决战就决战,老子还怕了他了。”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战斗,贺人龙已经不再将金蒙联军看在眼里了。
“不行,兵力上,我们不占优势,战斗力上更不占优势。更何况这么长时间,我们风餐露宿,将士们已经疲惫到了极限。与其决战,我们必败。”
“那怎么办。”
“既然他们放弃攻打两城,要寻找我们决战,那我们就将他们往南引,引到通州去。我们也好进通州休整几日,再和他们战斗。”
“那弟妹和张兄弟的两城就不管啦?”
不由自主遥望平谷方向:“我想,只要将敌人引开一段,两城守城将士,也会得到喘息调整,守住这两城,问题不大了。”
贺人龙想想,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吕建的军队突然现身,开始向通州方向撤离。
莽古尔泰和多择就不远不近的跟着,一直送吕建到了通州。
坐镇通州的孙师傅听说吕建来到了城下,立刻开城接入。
两人见面,都百感交集,吕建对着孙师傅请求:“老人家,赶紧给我的将士安排热炕,熬粥。我们这十多天,竟啃马肉了,再不吃点饭菜,我们就毁啦。”
孙师傅眼圈发红:“我立刻下令,城内的将士将军营腾空给你,快快入住休整吧。”
坐在热炕头,吕建向孙师傅通报了自己一路的行动和战果,孙师傅给他再盛上一碗热粥道:“多亏了吕侯爷,事先夺了皇太极隐蔽的粮草,让他不得不四处分兵,筹集粮草而不能集中力量,再攻击各处城池。多亏了吕侯爷占领了两城,让皇太极不得不分兵争夺,使得他不能集中力量,再攻打京师。也同样多亏了吕侯爷的事先准备,让滦县钢铁城,成了山海关的屏障,成了天津的护卫,使得两地无忧。此战,吕侯爷当记首功。”
然后他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从总总迹象表明,似乎吕侯爷对这次建奴入寇,是有先知先觉,早就做有准备的,你是怎么做到的呢?难道你会未卜先知吗?”
我说我是从历史书中知道的,你是不是就得当妖怪,把我烧了?
“其实,我在山西,斗八大家的时候,我就多少有些发觉。然后就是我皇家驿站连锁酒店情报网的收集。而真正让我确信的,是钢铁城知州蒋哲诚大人对我的一番分析。”
“还有这事?当初蒋哲诚是怎么和你分析的?”
“蒋哲诚是从我在平台昭对怼袁崇焕开始,针对袁崇焕的性格,和事情都发展结局开始分析的。”
于是,就将当初自己和蒋哲诚,在钢铁城的一番对话,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而真正让我开始在山西抓紧备战的,是袁崇焕到东江镇夺权,应验了蒋哲诚的预言开始的。”
这样的解释,当场震惊了孙承宗,好半天,老人家才一拳砸在饭桌上,弄得喝了一半的粥碗倾覆,洒了吕建一身而不觉:“好个混账袁崇焕,我说他怎么回援京师,路线飘忽不定,让人难以琢磨呢。感情是他狗急跳墙,引建奴入寇。该死,该千刀万剐。”
一面收拾自己身上的粥,一面解劝:“老师傅不要动气,情况是不是我和蒋哲诚分析的那样,还不一定呢,别冤枉了好人。”
“好人?这么看,他袁崇焕若是好人,那天下再无大奸大恶之徒了。我这就上书皇上,剐了袁崇焕。”
吕建赶紧阻拦规劝:“老师傅不可。”
“为什么?”
“咱们家皇上的脾气您老不是不了解,当初皇上是那么热切的希望五年复辽,但却搞成了今天的样子,皇上的脸上挂不住了。如果这时候咱们再在他的心口撒盐,不但皇上会迁怒你我,更可能把事情搞砸。”
孙承宗想了一下崇祯的性格,就不由气馁:“那你说该怎么办?就那么任由大汉奸逍遥?”
吕建笑着道:“这次,袁崇焕打了皇上的脸,其实不必咱们再说,皇上也一定不会轻饶了袁崇焕的,结果都是一样的,那我们何必无事生非,让睿智的皇上,自己想明白,自己处理吧。”
孙承宗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如此。
于是,两人就开始对眼前的局势进行了分析。
吕建笑着道:“其实,不管袁崇焕有意引贼入寇也好,还是皇太极主动也罢。他来了,正好陷入了我们的主战场,那他就别想回去了。在这里歼灭他,一举解决辽东问题,这岂不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孙承宗点头:“正所谓,晒翁失马,焉知非福。也算是患得患失,得了一个机会。当行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