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方才外头出了些事,好在有凌肃侍卫和暮影侍卫在,意图擅闯的贼人现已被俘。”溪春细声细语道。
“小姐,需要不要立即将此事禀告到侯爷和夫人那边?凌肃和暮影就在院子里候着等您发话。”月竹低声请示道。
沈瑶从床上走下来,轻抬了抬手,让溪春给她把外衣给披上,淡声问道:“那人现在在哪?可有老实交代今夜擅闯侯府的意图?”
溪春帮她整理好衣衫后立即回道:“那人此刻就在院子里,但被抓住的时候人就已经晕过去了,到现在都还没有清醒,凌肃和暮影没能对他进行审问。”
沈瑶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没说话。
在这样的情况下,祁云骁明显理亏,因此她笃定他无论如何都不会主动亮出自己的皇子身份,而是会想别的办法来脱困。
所以,她自然也会跟着一起装傻。
那么接下来,她做出的一切反应,都要符合只把他当成一个擅闯的贼人这样的逻辑才行。
但同时,顾忌于他的皇子身份,分寸她自然也得仔细把握。
“小姐?”
“人要让凌肃和暮影送到侯爷那边吗?”月竹再次请示道。
沈瑶抿了抿唇,“不用,就先留在我的院子里,等人清醒了,我要亲自审问。”
溪春和月竹皆是一愣,“小姐?”
沈瑶眉梢一挑:“怎么?我这院里平时都被护得密不透风的,这头一回闯进来个人,我想亲自审问一番都不行吗?”
溪春和月竹顿时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脸上满是纠结和想要劝阻的神色。
这边正说着话,外头突然传来了动静。
“小姐,这边有新的发现。”是凌肃的声音。
沈瑶嗯了一声,对溪春和月竹说:“你们随我一起出去看看。”
溪春张了张唇,刚想说点什么,但又把到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罢了,都到这关头了,管他什么合不合规矩的。
......
柴房里,昏黄的油灯下。
沈瑶颇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被五花大绑后随意丢在地上的黑衣男人,但在看到他身上几处洇出的暗色血迹后,眉头蹙了蹙。
此时,凌肃已经单膝蹲下,长指一伸指着祁云骁身上所着衣衫的金线勾描出的不知名纹路,对沈瑶说道:“小姐,您看这人所着的衣衫,非富即贵,且这纹路并不常见,还都是用金线来织。”
暮影跟着一起,把祁云骁腰间束着的那一枚玉佩拿起来,展示给沈瑶看:“小姐,您再看这一枚玉佩,质地通透、毫无瑕疵,所用的玉料极为珍贵,这上头雕刻的朱雀也栩栩如生,绝非凡品。”
凌肃和暮影想表达的意思已然十分明显,“小姐,此人的身份想必并不简单。”
沈瑶当然知道,但她依旧要做出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你们分析得很有道理,我看他身上的伤势不轻,人也昏迷不醒,这样,我们先把他给医醒,一切都等人醒了再说。”
凌肃起身:“是,属下这就去办。”
暮影不忘问道:“小姐,那老爷那边......”
沈瑶毫不犹豫:“瞒着。”
暮影:“好,属下明白了。”
沈瑶嗯了一声,目光在柴房里简陋的环境里转了半圈后,吩咐道:“给他换个地方好好养伤吧,这地儿连张能躺的床都没有。”
......
祁云骁:救命之恩,日后必定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