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方媚濒临崩溃边缘，口气近乎歇斯底里。
“如果她能提供竞赛名额，那她……”
方媚指着方思以鼻子骂道：
“那她为什么还需要学校给她名额？这个名额应该归我所得！”
方思以听完后，淡淡抬眉，把报名表随手递给李子墨：
“子墨，这份报名表给你吧。”
李子墨哪里敢接，她慌忙退回去：
“思以，这报名表实在太珍贵了，我不能拿。”
方思以不以为然说道：
“没事，给你吧，我不需要了。”
李子墨还在推脱。
方士鸿见状，对着李子墨招呼：
“子墨，你就收了吧，我姐早就报上名了！你不要这个名额，那就作废了。”
早就报上名了？
这下，全班同学都跟看怪物眼神盯着方思以。
这——
省生物竞赛名额，什么时候，趋向如此大众化了？
方媚更是气炸了：
凭什么是这个方思以？
她为什么有名额？
且说谢允这边，顾瑾之坐在他办公室：
“怎么样，能查得到农无忧生物科技注册资料吗？”
这个年代不像后世，能有天眼查等APP随意查公司。
谢允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顾瑾之耐心是有限的，他提高了声音再问了一句：
“这点小事都办不到？”
谢允回道：
“顾总，属下已经去云溪市工商局查了好几圈了，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查不出来。”
这年代，每个公司都是在自己所属工商分局管理，数据信息资料未做共享。
又因方思以他们公司名字是只挂了云溪市，尚未挂双溪镇。
所以谢允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会是在双溪镇注册的公司。
最主要的是，这款猪仙水实在效果太过神奇，连顾瑾之这种业内天才都引起注意的产品——
让谢允把头发薅秃，他都想不出来会是在一个小乡镇作坊生产出来。
顾瑾之阴沉着脸，最终，甩了一记眼神给谢允：
“限你在这周内，给我赶紧调查出这家公司。”
说完，他也不再等他回话，便冷脸离开。
公安局这边，派人给方德贵做了调查取证。
他那个村长乌纱帽已经摘了。
在新一届村长选举出来之前，村长代理工作都落在了村支书身上。
村支书原本就对许少华有些意见和看法。
之前他去猪圈考察，见过许少华残暴养猪行径。
许少华也是个欺软怕硬之人，之前村支书没什么权利时，他蹬鼻子上脸。
现在村支书有权利了，秉公办事，惹得许少华也夹紧尾巴，没之前那么嚣张。
只是，他还是不甘心。
方德贵之前买猪仙水渠道他知道。
最近他一直想着靠猪仙水搏一把，看看到时候能不能给他岗位实习创造业绩，争取分配一个好工作。
还好方德贵确实也买了不少猪仙水。
许少华自己也去镇上好几趟，想找李镇长讨论猪仙水功效和对畜牧养殖影响贡献。
只是最近李镇长都到市里去开会了。
市长也是因为接到顾瑾之这边下达指令让他找出猪仙水生产商。
他便把市里各个部门召集起来开了好几次会议。
方思以他们猪仙水做的是分销，那些分销商老板们生怕饭碗被人抢走，毕竟这一瓶猪仙水纯毛利就有一块钱。
大家当然要守住自己发财机密了。
所以每次调查线索到了分销商就断了。
市长甚至把街道办的都抓过来了，让他们做好调查工作。
李镇长坐在位置上，看着台上市长，表情严肃，他刚开始还摸不清头脑，还以为是让他们要打击假冒伪劣商品。
开会时，听到市长介绍：
“最近市面上出现一款畜牧药品，为市里养猪事业贡献极大，市里想为生产商颁发研究发明创造奖。
大家待会将资料领回去查阅，有该公司联系方式，请直接汇报给我。”
……
直到，会议结束后，每个参会人员都领了一本资料册，按照资料册介绍——
会后，他跟着其他参会人员们一起到市兽药店买一份猪仙药饼，带回去做调查。
当他看到包装袋上手写生产商——
云溪农无忧生物科技有限公司？——
李镇长看着这个公司名字，总觉得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
李镇长回到镇政府，许少华早早已经等在那里。
他手里还拿着之前猪仙水瓶子及其后面猪仙药饼包装袋。
见到李镇长时，他赶紧迎了上去：
“镇长，您好。”
李镇长见到许少华时，这是土坑村养猪研究员，上次去土坑村见过。
“研究员，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吗？”
李镇长来回一天奔波，本来想赶回办公室处理今天文件事务。
只是想到这是市里派来的研究员，他还是分了些精力给他。
“镇长，我来是想找他谈一谈最近养猪技术方面突破性研究。”
李镇长眼睛瞬间亮了，赶忙问道：
“哪方面的？”
许少华想到这可是一项大机密，涉及到他之后养猪业绩，他左右环顾了一圈，然后问道：
“镇长，可否到您办公室汇报，因为这项研究突破算是机密。”
李镇长完全理解他，便把他请到办公室内。
一到镇长办公室，许少华便从包里，取出了那几个层层包裹包装瓶和袋子。
恭恭敬敬递给李镇长：
“镇长，您看！”
李镇长看到他这个包装袋，跟自己今天买来的猪仙药饼包装袋一模一样。
他心下一阵激动，忙问道：
“研究员，这份？”
许少华得意笑着：
“就是这些药物，对猪发蔫不吃食等治疗效果极佳。”
李镇长刚才在市里药店，问过老板，也知道这款药物作用，而且看老板售卖情况，应该是他店里第一畅销药物。
只是，这位研究员居然也知道这款药物？
李镇长当即问道：
“研究员，这款药物，你是在哪里购买的？”
许少华神神秘秘说道：
“这个，是通过私人渠道购买。”
李镇长看到他这一副保密态度，便认为他应该也是跟云溪市药店老板一样，肯定认识生产制造商了。
药店老板为了生存和利润保密，但是研究员就不一样了。
想到这，李镇长窃喜：
“研究员，你知道背后生产制造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