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钱梅回来上班了。
刘淑芳实在不想再看到夏盈,就让钱梅去给夏盈送饭。
夏盈第一次见钱梅,就看出来钱梅和刘淑芳不一样。因为钱梅没有给她脸色看,还有讨好的意思。同时,她还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钱梅。
自从上次戒指事件过后,钱梅一直夹着尾巴做人。刘淑芳让她做啥她做啥,唯恐丢掉这份高薪的工作。
刘淑芳给她介绍了夏盈的情况,她想着既然少爷让夏盈住在家里好吃好喝伺候着,少爷和夏盈关系肯定不一般。所以她想讨好夏盈,让夏盈在马鸿轩面前说她的话,让她能在这里长久地做下去,这就是她的最终目的。
“夏小姐,你有衣服要洗吗?我一会儿给你洗洗。”钱梅把饭放到床头柜上后,一脸谄媚的笑问夏盈。
不管真笑假笑,总比看刘淑芳拉个驴脸好看!
夏盈看着钱梅眸光淡淡,心情略有愉悦。“阿姨,谢谢您,我没衣服要洗。”
“阿姨,你家是哪里的?我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我家在水岸街。”
“水岸街、水岸街、”夏盈蹙眉思索。
忽地,夏盈兴奋地说道“我想起来了,我小婶子姐姐的家就在水岸街。我大概十岁的时候去过小婶子的姐姐家。”
“你小婶子叫什么名字?”钱梅急忙问道。
“她叫钱小漫。”夏盈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什么,兴奋地两眼放光,“你就是我小婶子的姐姐钱梅,是吗?”
“是、是、是!我就是钱小漫的二姐。”钱梅也是满脸兴奋。
“阿姨,有你在这里,真是太好了!”夏盈高兴地伸长手臂一把拉住钱梅的手。
“阿姨,可惜我小婶子年纪轻轻就出车祸去世了……”夏盈说着眼圈红红的。
“那都是她的命……”钱梅说着眼圈也有点红。
夏盈和钱梅拉着手沉默了一会儿。
片刻后,夏盈擦擦眼睛,对钱梅说“阿姨,你昨天没来,是那个姓刘的给我送的饭。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她总是对我撂脸子。”
“要不是看在咱们俩有点拐弯亲戚的面子上,这些话我是烂到肚里都不能再说了。”
钱梅压低声音,又警觉地看看门口。
“她仗着她比我来得早,又深得太太喜欢,所以她有点狗仗人势,你不知道,上一次她给太太告我的状,我差一点就被太太辞退了。”
“这女人这么可恶!”夏盈气愤地说道。
“要不是这里的工资高,我才不在这里受她的气呢。”钱梅说着撇撇嘴。
“阿姨,我知道了。以后咱们俩想办法把她撵走!”夏盈恨恨地说道。
听了夏盈的话,钱梅赶紧走到门口向走廊里张望一下,看看走廊里没人,又赶紧坐到夏盈旁边,压低声音说“咱们心里有数就行了,以后千万不能再说这样的话,万一让她听见了,咱俩都得被撵走。”
“嗯,我知道了。”夏盈点点头。
“今天早上我刚到,刘淑芳就把你的事情给我讲了。她讲得不清不楚,我听得云里雾里,也是满肚子疑惑。你给阿姨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少爷的前妻?”钱梅拉住夏盈的手,满眼的期待着答案。
“不是。”夏盈回答的非常干脆。
“不是前妻,你和少爷怎么会有一个儿子呢?”夏盈眉头紧蹙,她实在搞不明白这个问题。她也想过夏盈可能是小三,但是她不好意思问出来。
夏盈听了钱梅的问题,怔了一下,又把她在医院给马鸿轩讲述的内容从头讲了一遍。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一个未婚妈妈带着儿子生活,还得了这么严重的病,真是太容易了。”钱梅心疼地轻轻拍拍夏盈的手。
“少爷把你接到家里,好吃好喝伺候着,这是他应该对你的补偿。没让他娶你,算是对得起他了!”钱梅阴沉着脸说道。
“嗯。”夏盈点点头。
“以后你想吃什么,就对我讲,我给做;需要什么,我帮你去找少爷。”
“嗯。”夏盈又点点头。
“你吃饭吧,我下楼了,晚上没事儿时,咱娘家再叙话。”钱梅一脸笑意,说着轻轻拍拍夏盈的手,起身就要离开。
“阿姨,”夏盈突然喊住她,钱梅转身,“阿姨,你下楼就说我胃疼,看看马鸿轩什么反应。如果她担心我,他会主动来这里,如果他只是问问,你就说我让他来我房间,我有事找他。”
“好。”夏盈应了一声,抬腿离开。
夏盈看着她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怎么去那么久?一桌子的饭菜都让我一个人端到饭厅。”钱梅刚下楼走到饭厅里,刘淑芳有些不满地问她。
“夏小姐胃疼,我给她弄了个热水袋,又给她倒杯水,说了几句话。不知不觉十多分钟就过去了。”钱梅平静地解释道。在这个家里,忽地,她多了一个亲戚,口气明显比前一阵子硬气了。
“夏小姐胃疼?怎么回事?”正在吃饭的马鸿轩停下筷子,扭头问钱梅。
“她可能是药物反应吧。你瞧她吃那么多药,我看着都头皮发麻。她真是受大罪了!”钱梅故意把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
“你送的饭,她吃没有?”马鸿轩继续问到。
“只吃两口就放下了。”钱梅一边吃饭,一边回答马鸿轩。
“我去楼上看看。”马鸿轩说着放下筷子走了出去。苏晓去公司中午不回家吃饭。刘淑芳想阻拦马鸿轩,想想她是保姆,过多掺和东家的事情,东家一定反感,昨天就是一个例子。所以,她把涌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马鸿轩急匆匆走到夏盈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夏盈听到敲门声,急忙把饭碗放下,把热水袋抱在怀里,装作痛苦的样子,对着门口喊道“进来!”
马鸿轩推门进来,看到夏盈皱着眉头坐在床上抱着热水袋不停地“哼哼”着。
“夏盈,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马鸿轩走到夏盈身边,焦急地问道。
“不用,”夏盈摇摇头,哼哼唧唧地说,“我这是老毛病了。夏天两岁的时候,有一次发烧,吃了好多药就是不退烧,我愁得三天没喝一口水,就那时候留下个病根。从那以后,胃受不了一点刺激,有时候都不知道啥原因它就疼。哼哼……”
“夏盈,真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让你吃了那么的苦,受了那么的罪。”马鸿轩低沉的声音里是满满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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