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绝境

然而,就在众人四处搜寻之时,却意外发现了一条隐秘的地道入口。太后心中一喜,暗道终于找到了安陵容的藏身之处,她立刻命令锦衣卫同竹息姑姑等人下地道搜寻。

地道内昏暗潮湿,但锦衣卫等人却毫不畏惧,一路向前。不久,他们便听到了前方传来阵阵欢声笑语,紧随其后的太后心中一紧,加快了脚步。

终于,他们来到了地道的尽头,只见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宏伟的宫殿映入眼帘。原来他们跟着安陵容到达了清河王居住的羽沙宫,舒太妃正在羽沙宫里纳鞋底,安陵容在一旁帮她穿针引线,两个一道其乐盈盈。

太后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禁一阵愤怒。她没想到安陵容与舒太妃的关系,比自己与她的关系还要亲密,眼中便透出一股酸意来。

“来人,将安陵容拿下!”太后直呼其名,让舒太妃惊诧不已,连忙放下手中的鞋底,上前来迎接太后,太后却是一把将舒太妃推翻在地。

太后道:“想不到舒太妃与安陵容相互勾结,还结党营私起来了,一起拿下吧!”

清河王连忙出来阻挡着太后的人马,道:“不知太后为何要捉拿骊妃娘娘,为何要捉拿母妃,母妃何罪之有?”

太后嚣张道:“哀家说你有罪,就有罪,哀家若是要定你们的罪,还需要同你们提前细说吗?荒唐可笑!干什么,竹息,还不动手?”

于是,太后立刻下令竹息姑姑等人立即动手。一时间,羽沙宫内展开了激烈的追逐和打斗。然而,安陵容逃去羽沙宫时,早就命人做好了准备,她们利用地形的优势,与太后等人展开了周旋。

经过一番激战,太后等人终于将安陵容等人逼到了宫殿的一角。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成功捉拿安陵容之际,却突然听到了一声巨响。原来,清河王早已在宫殿内布置了炸药,打算用炸药逼退太后带来的锦衣卫。

太后远远地观望着,锦衣卫与竹息姑姑见状大惊失色,纷纷四散逃开。然而,安陵容只听一声巨响,整个羽沙宫瞬间化为一片废墟,安陵容心痛不已。

太后感到惊恐和愤怒之余,怕伤亡扩大,连忙将锦衣卫撤离了羽沙宫,暂且让安陵容逃过了一劫。

秦三月护送安陵容复又回到了那深邃黑暗的地道。

安陵容叮嘱道:“秦三月,对于太后,别与她硬碰硬,毕竟是皇上的亲生母亲,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

秦三月不满道:“小主,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护着那老妖婆,奴婢可不管这些,她要杀了小主,想置小主于死地呢!就因为皇上杀了她的老情人,这笔帐就算到了小主的头上,奴婢不服气!”

安陵容眉头微蹙,低喝一声道:“什么时候,连我的话你都不听了,这左耳进,右耳出呢?”

秦三月催促道:“小主快走,那老妖婆带人追来了!如果不是忌惮她身边的竹息姑姑,奴婢真想给她的脸上划个大麻花,她这般喜欢隆科多,为何不追随隆科多而去,情深就殉葬嘛,现在弄出这么多事非,真是的。”

安陵容拉了她一把道:“也不用过份害怕竹息姑姑,她也知道我是皇上的人,竹息是两边都不想得罪,刚才若是竹息想动手,你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地道黑暗狭窄,无法完全施展开身手,秦三月说自己不害怕呢,明里有她护着安陵容,这暗中不还有一个夏刈夏大人在暗中护着安陵容么。

令秦三月可惜的是,她不能大开杀戒,原本按她意想中的是,她与夏刈联手,定能杀太后的人马一个片甲不留,可是安陵容叮嘱她不能轻易对太后动手,弄得她牙痒心痒手也痒。

她们对太后留有情面,可是太后却毫不留情,当安陵容等人一并逃出地道之时,太后姗姗来迟,她吩咐竹息在地道的入口用干枯的树枝枯叶堆积成山,并点了一把火,瞬间燃烧不充分的柴火生出了滚滚浓烟,整条地道充斥着烧焦的味道,安陵容此时已从地道出来,为了防止烟火波及皇宫,她命秦三月等人用碎石与沾了水的棉被将这一头的地道口封死,即使太后等人从地道中追赶过来,也无法短时间内突破地道口。

夏刈担心安陵容的安危,看到太后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于荒唐,夏刈阻止了秦三月出手,他说情愿自己一个人背责,夏刈出手,凭着他一个人的力量控制住了太后,并逼太后下令灭了地道中的火源,将地道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一回到寿康宫,没几天,太后就病了,一直病恹恹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身体日渐衰弱。尽管御医们竭尽全力轮流替太后诊治,但太后的病情却始终不见好转。宫中的气氛也因此变得沉重而压抑。

差点没有被太后给整死的安陵容,心宽大得很,得知太后病重了,她还每天随沈眉庄一道前往太后的寝宫,亲自为太后熬药、送药,细心照料太后。

可是此时的太后,又怎么能轻易信得过安陵容,当初可是她要将安陵容逼入绝境的。

太后不敢喝安陵容送去的汤药,安陵容就当着太后的面,替她试药,瞧见药无毒之后,太后也肯张开口,喝下安陵容送去的汤药了,随即又是批量各种滋补的药材,美食加补,逐渐将太后的身体调养到了正常的状态。

竹息姑姑来报:“太后,皇上回来了,得知您的身体不适,正在外头跪着呢!”

太后冷声道:“跪着就跪着吧,哀家现在可没有心情理会他,一见他就头痛,他爱跪多久随便他,总之,别让他进哀家的寿康宫即可,隆科多都死了,人死不能复生,哀家要节哀顺变,哀家累了,要睡了。”

太后在寿康宫里躺着不待见皇上,皇上却是跪在宫外头,意难平,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自己打仗的艰辛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