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点点头,跟上苏凡,此刻脑袋是朦胧的,只觉得眼前是一片血色。
“走?你们走不了!”
顾白一声令下,招呼着两名武协副会长,形成三角围杀之势,锁定住苏凡。
“动手!”
顾白身先士卒,爆发出自己的全部力量,手臂膨胀,五指一握,如同巨人之拳,砸向苏凡。
另外两名武协副会长同样竭尽全力出手,一道神通光束如同最为锋利的箭矢,直射苏凡的心脏,另有一掌偷袭向苏凡的后背,想要给苏凡致命一击。
面对围攻,苏凡没有任何慌乱,气定神闲,周身黑红色的气机卷起一阵旋涡,狂风大作,抵消着顾白等人攻击的力量。
任凭这些攻击如何灵力,都无法穿透苏凡的一尺绝对防御。
“你们啊,还是太弱!”
苏凡轻笑一声:“我有一剑,可破万法!”
刹那,道道剑光拔地而起,黑红色的剑气如同星河席卷,有着倾天覆地之势,横扫而去。
剑芒涌动,只是瞬间,武协会长顾白等三人整个人如遭雷击,瞳孔中露出惊恐之色,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嗤嗤嗤!
随着一道密集的音爆声,武协会长顾白等三人的力量被凌厉的剑威碾压而过,在爆鸣尖啸之声下,三人身形倒飞而出,一一砸在墙上,喷出一口浓血,完全不是苏凡的对手。
看着武协最强大的三人竟然被苏凡一招击败,包围着苏凡的一群武协武者哪里还敢对苏凡动手。
苏凡与林夕往前一步,他们便往后一步,对苏凡有着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眼看着苏凡与林夕就要走出武协大门,武协会长顾白挣扎着站起,咬破了嘴唇,怒喝一声:“苏北冥,这可是你逼我的,你就永远的留在武协吧!”
当即,武协会长顾白大手挥动,念诵着咒语,以自己仅剩下的力量催动着武协的至宝法器玄武钟,喝道:“落!”
铛!
突然之间,一记震耳发聩的钟声响起,一个通体呈现古铜色的大钟破空而至,快速盘旋在苏凡的上空,卷动着无数气机。
刹那,玄武钟轰然落下,将苏凡笼罩在内,砰的一声落在地面。
“成了!”
武协众武者神色大喜,今夜武协被苏凡林夕两人杀了进来捉奸,顾长安身死,这对于武协而言无疑一场奇耻大辱。
若是再让苏凡安全离开,武协的威名将一落千丈,成为江州的笑话。
“苏北冥,我说了,武协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该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
顾白松了一口气,冷笑一声:“看来你是没法赴与叶无双的生死之战了,你就在玄武钟下囚禁三年,三年之后,若是你真心悔过认错,愿意臣服于武协,我会考虑放你出来的。”
铛!钟声响起!
苏凡的力量与玄武钟的撞击发出轰鸣之声。
“哼!不要白费力气,此玄武钟是道境圆满的强者炼制,是武协的无价之宝,任你有再强的力量,也不可能脱困!这就是与武协为敌的后果!”
顾白眯着眸子,冷酷的瞳孔转而盯着林夕,看着林夕手中的两颗人头,杀机毕露:“你敢,杀我儿?”
林夕身躯一颤,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担心苏凡无法脱困。
“顾会长,这是我与顾长安的恩怨,与苏凡无关,你若要我性命,尽管拿去,只是还希望您能放了苏凡。”
林夕恳求道。
“你当然要死,但苏凡,也必须被囚禁三年!”
顾白目光一寒,化作一道疾风掠向林夕,想要为自己的儿子报仇雪恨。
但就在刹那之间,玄武钟再次盘旋起来,卷起阵阵暴风,下一刻便拦在了顾白的前方,苏凡的声音再次如同雷鸣般响起:“区区一个破钟,也想困我?痴心妄想!”
猛的,苏凡一拳轰出。
肉眼可见的,玄武钟上出现一个凸出的拳印,玄武钟上开始有着一道道清晰可见的裂痕。
砰!砰砰!
苏凡不断挥拳,一个个拳印越加刺目,玄武钟上已经遍布着裂痕。
咔嚓!
只听一声脆响,玄武钟原地炸开,一身黑衣的苏凡身上缠绕着如同闪电大小的黑红色霸气,冷漠的俯瞰着武协会长顾白:“你说要囚禁我三年?你配吗?”
“我……”顾白脸色苍白,不断往后退去,心中早已经翻江倒海。
顷刻之间,苏凡加快着速度,五指张开,如同天幕般覆盖住顾白,一掌如同天倾般压下。
啪!
一掌,直接将顾白的防御力量碾碎,将顾白拍飞而出,鲜血横洒!
不等顾白站稳身子,苏凡一个箭步,追击上顾白,五指扼住了顾白的脖颈,将拎着小鸡般提了起来:“你要杀我兄弟?你配吗!”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武协的大多数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他们会长的生死已经掌控在苏凡的一念之间。
感受到苏凡的杀意,顾白浑身发冷,在死亡的威胁下,急忙道:“苏先生,这是一场误会!”
“哦?误会?”
苏凡戏谑一笑:“什么误会?”
顾白神色狰狞,心中的屈辱达到了极致,可即便如此,还是重新堆砌出笑脸:“苏先生,我儿通奸有妇之夫,死有余辜,武协不该为难苏先生与苏先生的兄弟,苏先生可以随时离开,武协与我绝不会再追究此事。”
“原来这就是误会。”
苏凡放下了顾白,随手扔了出来,淡淡道:“既然误会都已经说清楚了,那顾会长以后可要多加管教自己的亲戚下属,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否则,说不定哪一天我就会再次拜访武协,说不定哪一天,顾会长你就有不可推卸的连带责任!”
“苏先生慢走。”
顾白勉强挤出一缕笑容,笑得比哭着还难看。
这是他此生最屈辱的一刻!
夜色深沉,苏凡领着林夕离开了武协,无人敢拦。
等苏凡与林夕走后,整个武协安静得可怕,只有刺鼻的血腥味随风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