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熙宝看妈妈哭,她也哭了。
夜司寒抱着她,护在怀里,手心抚摸着她的后背,“没事了,她很好。”
可是刑苓的泪水根本止不住,不停地掉。
夜司寒的胸口一片潮湿,却将人抱得更紧,心疼不已。
在下楼后,少年说,“她故意离家出走的,为了让爸爸妈妈在一起。”
熙宝,“……”
所有人都看向熙宝,熙宝的脑袋直往舅舅怀里钻,瑟瑟发抖。
刑宴桀抱着熙宝先出去了。
夜司寒搂着刑苓,“晚点我去教训教训她,太不像话了,做出这么危险的事。”
刑苓意识到自己与夜司寒的距离过于贴近了,缓过来的她忙拉开距离,出去了。
屋里只有夜司寒和少年。
夜司寒打量个子差不多和他相比的少年,“多谢。”
“恰巧碰上,举手之劳而已。”
“你身上有枪?”夜司寒问。
少年警惕地看着他,内心震撼,枪在衣服里藏着的,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夜司寒继续深问,而是说,“看着年纪不大,准备这辈子都窝在这里?”
“有什么问题?”少年听着不舒服。
“为了答谢你收留我女儿一事,我可以帮你完全一个愿望。”夜司寒说。
“我想进骷髅团,你也能做得到?”少年嘲讽地勾了下嘴角。
“没听说过。给我你的联系方式,我可以去打听一下。”夜司寒说。
少年没放在心上。
连骷髅团都没有听说过,还想帮他?
然而三天后,他接到了一个神秘电话,来自骷髅团,让他愣住了。
熙宝找回家的当天晚上就睡下了。
第二天就被夜司寒训了,所谓的训,也就是说了两句,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让舅舅哥哥们扒在门外紧张了半天,还以为爸爸真的会狠狠训熙宝呢!
因为熙宝的脚底板是水泡,这两天都没让去学校。
刑苓找回女儿,那就更舍不得骂了。
倒是熙宝一直在安慰妈妈,以后不会再这么做了。
其实刑苓是很难过的,午夜梦回都会给吓醒。
如果真的出了问题,她这辈子都无法快乐的。
这天晚上她又做了噩梦,被惊醒。
“做噩梦了?”
刑苓愣愣地看着坐在床沿的男人,“你……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担心你。”夜司寒的黑眸深深地看着她。“我已经训过熙宝了,以后她不会再犯了。”
“你那是训么?”刑苓都不想说。
“明天我重新训,让她面壁思过。”夜司寒说。
“算了。”刑苓皱眉。
夜司寒眼里带笑,明明自己也舍不得,他要是真的去训了熙宝,不是要偷偷哭鼻子啊?
“别担心,孩子现在还小,等大一点就能接受了。”
刑苓看向别处,没说话。
她不会因为这件事选择和夜司寒在一起,只是……内心很慌。
熙宝嘴上说不会再犯了,谁知道还有没有下次了?
她的心脏可吃不消女儿这么刺激!
所以她烦,不知道问题该怎么解决……
连夜司寒长时间待在她的房间都无力去在意了……
“要不然这次你和他们一起回京都?”夜司寒提议。
刑苓皱眉看他,下意识地排斥。
好像京都是什么牢笼一样。
“只是去游玩,你不用住夜宅,去哪里都可以。”夜司寒说。“给孩子们造成我们在一起的假象也是一种解决方式。”
“暑假过后呢?”刑苓想,就算如此,也只是缓兵之计。
“或许经历过暑假,他们就成长了。”夜司寒说。
刑苓思考着这个方案。
脑子却是混乱。
回京都?
她忽然想起来夜司寒答应她离婚的事,回京都办理离婚的话更方便。
“刚好你现在是休假。”夜司寒又加了一句。“总不能每天就在家里陪着他们吧?”
刑苓动摇了,“知道了,我去就是了。”
夜司寒隐藏自己深沉的心思,克制地进退有度,起身,“天亮还早,再睡会儿,我送孩子们去学校。”
说完,脚步未有任何迟疑地离开了。
刑苓往床上一倒。
眼睛出神地盯着天花板。
她居然答应了夜司寒回京都。
三年了,她又要回京都了。
不过,内心虽然五味杂陈,倒是没有惊慌失措的心理。
果然时间能治愈一切伤痕么……
一个星期后,刑苓坐上了夜司寒的私人飞机,飞往华夏京都方向。
升入云层之上,飞机稳下来后,四胞胎开心地要么跑来跑去,要么就打闹在一块。
熙宝也跟在后面跑,咯咯咯地笑着。
刑苓汗,得亏是自家的飞机,要不然其他旅客得疯。
“我们的决定是对的。”夜司寒亲自帮刑苓倒了果汁,放在她面前。“让孩子健康成长,也是你想看到的。否则以后真长歪了,我们两个急也晚了。”
刑苓沉默,说明她也是赞同夜司寒的说法的。
身上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她掏出手机看了眼,是夜彧礼打来的。
熙宝之前差点丢了,后来找到也跟他说过,毕竟人家也在帮忙找。
不知道这个时候打电话来是为什么。
“我接个电话。”刑苓起身往房间那边走去了。
夜司寒坐着没动,脸色看起来却显得阴翳可怕。
因为他已经猜到是谁打来的电话了。
夜彧礼还真是死性不改。
“有事么?”
“我去了刑家,家里的女佣说你去京都了?”
刑苓心想,你去刑家?还真不怕夜司寒啊?不过也对,夜司寒对她已经不再执着了,没必要忌惮。
“上次孩子失踪的事让我害怕,所以趁暑假多陪陪他们。”
“那你住夜宅?”
“不会。”
“小钰,我很担心你。”夜彧礼说。
刑苓被她说的心惊肉跳的,好像以前的事还能发生,她一去京都便走不掉了似的,“有什么可担心的?”
“两个孩子打得不可开交,你要不要去给他们拉开?”夜司寒忽然出现在后面。
刑苓哪里还听得进去电话那头夜彧礼的话,“闹得玩的吧?”
“看着不像。”
“那你在这里干嘛?”
“我怕我下手太重。”夜司寒严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