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家兄弟,一个忙,一个又出差了,所以晚上只有刑苓,夜司寒,和四胞胎。
跟这里是他们的家似的。
不过家里多出四胞胎,那刑苓才不用独自面对夜司寒,氛围轻松多了。
尤其是熙宝一回家,就给爸爸弹钢琴。
小小年纪,弹得出神入化的境地了。
闭着眼睛,只当是顶级艺术家。
夜司寒听得一脸温柔投入。
晚餐桌前。
“爸爸,快要暑假了,不如等暑假,我们再一起回京都?”隽隽提议。
“我觉得不错。”政政说。
“附议。”昊昊。
“附议。”熙宝。
在旁边的刑苓当没听见,对于夜司寒看过来的视线也无视。
离暑假差不多有一个月呢,夜司寒不会真的考虑住到那时候吧?
“妈妈,你说话啊!”隽隽挨到妈妈身边。
“说什么?”刑苓想逃。
“妈妈让爸爸留下来,爸爸肯定答应。”政政说。
刑苓说,“爸爸有工作的,不能待太久。”
“算了,爸爸,我什么时候可以帮你管理KNG集团呢?”隽隽问。“这样你就可以不用工作了。”
“想法不错。”夜司寒赞同。“不过,再等两年,你现在好好学习,多接触国际形势。”
“好的。”隽隽说。
刑苓觉得夜司寒说的再等两年不是随便说说的。
因为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已经在接触高级学业了,个个聪明。
两年时间,他们十岁,好像没什么不可能的。
“他们还这么小,太早了吧?应该什么年纪做什么事才对。”刑苓说。
“妈妈不用担心,就算KING集团一个月不管,也不会倒闭。”政政说。
“所以妈妈,爸爸能在这里住一个月么?反正两个舅舅都答应了。”昊昊说。
熙宝眼巴巴地看向妈妈。
刑苓头大,“干嘛问我?”
“因为爸爸只听妈妈的话。”熙宝说。
刑苓心情郁闷,这说的什么话?搞得好像她能左右夜司寒一样。
“你们爸爸有事的。”刑苓说。
夜司寒说,“我没事。”
刑苓咬了咬唇,起身,“我去洗澡了!”
“妈妈,行不行啊?”隽隽在后面问。
“不关我事!”刑苓跑了。
关上房门,刑苓的脸色暗沉沉的,上衣脱下后,气愤地摔在沙发上。
夜司寒绝对是故意的!
让他住一个星期就算了,还要住一个月!得寸进尺!
刑苓洗完澡,又在房间里待了很久。
想着这个点孩子们该回房间睡觉了。
走出房间,没有听到楼下有声音。
便往孩子们的房间去。
经过熙宝的房间,看到夜司寒坐在床沿,跟女儿说话。
熙宝怀里抱着洋娃娃问,“爸爸,你喜欢妈妈么?”
刑苓呆愣地站在门口,夜司寒会怎么回答?这让她的心跳异常。
她没有等到夜司寒的回答,而是夜司寒转过脸,看着她。
刑苓有种被人发现偷听的心虚感,忙不迭地走了。
之后自然不知道夜司寒是怎么回答熙宝的。
应该……是认真地敷衍过去吧。
就像当初她对孩子们说的那种‘爸爸妈妈都很爱你们,如果想爸爸了,可以去找他’之类的话。
刚要在床上躺下来,敲门声响。
刑苓疑惑,谁啊?
将门打开,夜司寒站在门外,看到她,眼神暗了暗,“女儿睡着了。”
“不用特意来跟我说。”刑苓的视线微闪。
“我胸口要换药,能不能帮个忙?”夜司寒问。
“让女佣去吧!”刑苓有避嫌的意思。
“我不喜欢被别的女人碰。”夜司寒说。“而且,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的身体,害羞什么?”
“谁害羞了?”刑苓不悦。
几分钟后,刑苓去了夜司寒睡的那间房。
夜司寒已经换上睡衣,在沙发上坐下,靠着,拉开胸口的睡衣,露出里面的肌肤。
胸肌还在,只是线条没有以前那么深刻了。
刑苓皱了皱眉,干嘛要拿现在和以前比?这种事没必要记着的!
“如果害怕,我自己来。”夜司寒看着她犹豫,说。
“没什么可怕的。”刑苓在旁边坐下,将他胸口的纱布轻轻地撕开。
一个圆形的伤口,已经结痂,还好,不狰狞。
只是在触及时,她还是忍不住手抖了下。
因为被伤口吓得,而是想到了那一天的危机情形。
转头拿起茶几上的药水,给他涂上。
很轻的动作。
伤口的痂是表面的,内在肯定没有长好。
她奇怪了,夜司寒那么警觉的人,在酒吧的时候,怎么就被人开枪打中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干扰了他?
不不不,她的存在没有那么重要。
夜司寒的黑眸一直盯着刑苓的脸,注意她的表情变化,仿佛要把她整个人整个刻进灵魂里。
“你会让我在这里住一个月么?”他哑声问。
刑苓的手僵了一下,“不会。我希望你自己去和孩子们说有必须离开的理由。”
“我想给自己放个假,刚好趁机在这边养身体,回了国,我不会这么清静了。”夜司寒说的相当卑微。“我不会打扰你。”
刑苓收回手,狐疑地看着他,“你真的会跟我离婚?”
“等孩子暑假,你跟我一同过去,领离婚证,如何?”夜司寒提议。
刑苓的唇抿紧。
如果要离婚,那肯定是要回京都的。
四胞胎是去过暑假,她去离婚,万一被他们知道……
“我本来打算这个暑假带他们去马尔代夫玩的……”夜司寒欲言又止。
“一个月后你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为什么不能去?”刑苓问。
“如果去,孩子们肯定会拉着你一起去,我不想你为难。”夜司寒说。
刑苓没想到他还会为自己考虑。
这和以前霸道强势的夜司寒有着天壤之别。
如夜司寒说的那样,去旅游,四胞胎会拉着她一起,否则就不愿意去。
“他们聪明,应该去世界各地见识见识。”夜司寒又说。
“那作为爸爸的你,也应该教他们人生在世,有得有失,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刑苓说。
“你去和他们说。”
刑苓脸色难看。
这是要她是当坏人,他当好人?
算盘打的挺响啊!
心里生闷气,贴纱布的时候有些走神。
“嗯!”夜司寒闷哼一声,一把抓住了她柔软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