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刑苓送孩子们去了学校后,又被夜司寒送去剧组。
正常拍摄。
相对于别人的心情愉悦,刑苓显得很安静。
时不时也有人来找她说话,聊这部戏拍完之后的打算,聊一些娱乐圈的趣事。
刑苓想,因为自己背后有强大的靠山,所有人在她眼里都是个好人。
其实她很清楚,娱乐圈是个勾心斗角严重的地方。
第五天的时候,戏就杀青了。
选了日子举办杀青宴。
刑苓在衣帽间的镜子前,身上穿着连身裙的晚礼服,一字肩,恰到好处。
视线一闪,看到了镜子里出现的另一道黑色身影。
刑苓心想,他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不会他也要去吧?
“我送你去。”
夜宅里有无数个司机,车子更是多,何须他亲自回来一趟呢?
不过刑苓心里这么想的,没说出来。
反正戏拍完了,她现在更烦心的是如何和孩子们开口……
到了杀青宴,是包场的酒店某一层,布置的还是相当地有品位的。
进了电梯,刑苓的手被抓住,拉了起来,挽在了夜司寒的臂弯里。
她本能地拒绝。
可刚动,就被夜司寒的另一只手给压住,“这点都要拒绝?”
“你不是说你只是送我么?”
“我没参加过杀青宴,来见识一下。”
刑苓抿唇,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理由……
电梯一开,导演,制作,乃至赞助商都在迎接。
刑苓可不觉得这么大排场是因为自己,而是旁边京都权势滔天的夜司寒,她算是狐假虎威了。
“夜先生,您的到场真是让整个杀青宴蓬荜生辉啊!”
“快请进,给您和刑苓小姐留了最好的位置。”
全是逢迎的声音。
夜司寒面上没有不耐烦,淡淡点头,应付了几句。
然后挽手改成牵手,一起往里面走。
刑苓低头看着自己被掌心包裹的手,只露出一点指尖,有些无措。
很想甩开。
可面对现场齐齐看过来的视线,肯定是不合适的。
在位置上坐下后,夜司寒摆摆手,让导演他们去招呼别人,四周才安静下来。
夜司寒给刑苓倒茶递水,就差将水果亲自喂她嘴里了。
当然了,如果不是刑苓阻止,他真的会那么做。
在场那么多的美女,夜司寒的眼里却只有刑苓。
让那些还想暗戳戳勾引夜司寒的女人很是失望。
心想自己也不差,夜司寒怎么就不看她们一眼呢?
夜司寒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那也太亏了!
刑苓注意到现场好几个女人朝夜司寒看,难免让她想到以前发生的事。
是啊,不需要夜司寒做什么,就有无数个女人往上扑。
“我去洗手间。”刑苓起身。
进了洗手间后,站在镜子前发呆。
想着今天就跟夜司寒提离婚的事吧!
反正他以后的人生,娶谁,会生几个孩子,都和她无关。
刑苓从洗手间出来,走廊上刚要转弯的时候,看到了背对的夜司寒,夜司寒面前还有个女演员。
她忙后退,将自己的身体隐藏。
“夜先生,我很崇拜您,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喝杯咖啡?”
“真的只是想喝咖啡?”夜司寒问。
暗处听到的刑苓只觉得心脏麻木,她还有更刺激的画面见过,这些又算什么呢?
小儿科罢了。
她不会打扰夜司寒的。
想着等他们离开再出去,那就势必会听到接下来的内容,更大可能是不堪。
“如果夜先生想做别的什么的话,我什么都听您的。”女演员媚眼如丝,喜欢的神情毫不遮掩。
“真的?”
“是啊。”
“那就滚远点。”
等着被接受的女演员脸上的笑僵住,“什么?”
“听不懂?”夜司寒的眼神倏地变得非常恐怖。
女演员吓得脸色都白了,说了声对不起,转身就跑了。
立在墙根的刑苓意外,夜司寒拒绝了那个女演员?为什么?女演员长得还是很美的。
身材又好。
她一直没有被夜司寒碰,他不想要女人么?
正当她低头思索的时候,黑影笼罩下来,“在这罚站呢?”
“你知道我在这里?”刑苓问,所以才拒绝的么?
“刚看见。”夜司寒看着她。“我不是因为知道你在这里才拒绝的她。”
“你不用和我解释,你和谁在一起,我都会祝福你。”刑苓将脸偏在一边,“我说的是真心话,哪怕以后你生了孩子,我也……啊!”
话还未说完,身体就被抵在了墙壁上。
夜司寒强势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地密不透风。
“对你来说,什么才是重要的?”夜司寒的眸色压抑,嗓音都是哑的,“离开?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就一次。”
刑苓没有看他,只是垂着视线,无动于衷,“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戏拍完了就离婚。”
夜司寒的心脏如刀绞,“我不会让你走的,不会……”说话间,薄唇就狠狠地压了过去——
“唔!”刑苓的手要去推眼前的人,下一秒就被压在了头顶,浑身上下动弹不得。
夜司寒饥饿到了极点,汲取着她嘴里的美味,恨不得要吸干她。
可是,身体得到了安抚,灵魂呢?
他的灵魂是那么的焦虑,害怕。
他现在唯一能困住她的就只有婚姻了……
旁边有人经过,看到那一幕,吓了一跳,忙避嫌地往另一个洗手间去了。
夜司寒缓缓地放开那张被吻地红肿的小嘴,呼吸颤栗,黑眸幽暗地盯着她。
刑苓缺氧,头晕脑胀。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抬起的水眸冷冷地瞪着他,“关于离婚,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夜司寒不说话。
刑苓用尽力气将他推开,随后转身就走。
她直接出了杀青宴,踩着高跟鞋一路往酒店外走。
反正已经出现过了,没关系的。
这部戏她拍完了,属于她的工作圆满结束。
她现在就要离开京都。
一路往前走的刑苓被猛地拽住了手臂,往另一边的劳斯莱斯走去。
“夜司寒,你放开我!”刑苓无法挣脱,纤细的手腕仿佛被铁钳箍着,紧实的疼痛感。
夜司寒没有放开她,强势地将她推上了车,他再进去。
车门关上,车子离开。
刑苓对上夜司寒冷冽锐利的黑眸,按捺着不安,问,“软的不行,来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