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季霖一下子抱住了她,然后就对着她的嘴亲了下去。
这是她渴望已久的。
刑苓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就在陌生的环境里。
四处墙壁,连个窗户都没有,只有明亮的灯光,让她眼前发晕。
身体是无力的,可见药性还未彻底消失。
她挣扎着想从床上下来。
门被人推开。
“你醒了?”
刑苓抬头看去,看到进来的孟季霖手上端着的吃的,“你……你这是做什么?什么意思?”
“这是你的晚餐,饿了么?”
“我问你话呢!孟季霖,你为什么要对我下药?”刑苓想站起身,可是身体又跌坐在床上。
孟季霖拎了椅子在她面前坐下,“我从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你了,直到现在。可是你出来不看我一眼。”
“就因为这样?你就对我下药?”
“以后你就住在这个地下室内,每天我会给你弄好吃的,就像念念一样,绝对不会亏待你。”孟季霖说。
刑苓意识到自己是被囚禁了。
就在这别墅的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
这还是她所认识的孟季霖么?
在她的印象里,孟季霖是很阳光的啊!还做了医生!怎么可能呢?
可眼下自己经历的事实不得不让她相信,孟季霖是个有问题的人!
为什么这么多年她一点没看出来?掩饰地这么好么?
孟季霖上半身往前倾,看着她,“为什么要拍手术刀?”
刑苓看着陌生的孟季霖,按捺着内心的紧张。
居然看到了……
“什么时候发现疑点的?是因为手术刀放在鼻烟壶里不正常?”
“因为陈新典的死让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偏偏是帮你找猫的时候出意外,为什么你的猫总是往外跑,为什么你总是让我觉得夜司寒才是杀人凶手,为什么念念看到你的时候会有害怕的眼神……我怀疑你了,所以才会接近你,不惜和夜司寒吵架也要三番两次和你见面。给陈新典尸检的法医说过,陈新典身上好多伤口其实不是钢针,而是细小的刀尖扎进去的,那种尖刀在市面上不常见。我一直想不明白那是什么,直到看到你的手术刀。我想拍下来给法医看的,结果你就给我下了药。我想,杀陈新典的你没必要否认了吧?”
“读书时候的你就很聪明,又特别,所以喜欢上了你。可你为什么会和夜司寒在一起呢?还和她生下孩子。哦对了,你失忆了,什么都不知道,不承认自己的唐钰,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就是我喜欢的那个唐钰。”孟季霖看着她,“杀陈新典是为了挑拨你和夜司寒的关系,和当年杀李雪的目的是一样的。”
“你……你说什么?”刑苓不敢相信,眼眶都红了。
“当年你那么痛苦,我是想帮你的。”孟季霖不觉得自己有错。
“我……我要杀了你!”刑苓举起手朝孟季霖的脸扇过去。
孟季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拖到面前,“李雪死了,你却还和夜司寒在一起,你就这么贱?”
刑苓的身体是无力的,心痛得眼泪直掉。
无法接受李雪的死,无法接受李雪的死居然是孟季霖造成的。
她想过任何一个人是凶手,都没有想过会是孟季霖。
“别哭。”孟季霖帮她擦眼泪,“以后你就可以摆脱夜司寒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刑苓满面泪水地看着他,眼里全是恨意。
“这个地下室就在别墅里,不过没有人会找得到的,包括夜司寒。”孟季霖很自信地说。摸着她的脸,执拗的眼神,“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要和你做夫妻,在这里生孩子。夜司寒让你一胎生了四个,如果是我的话,我可以让你怀更多。生产的时候不用担心,我是医生,不成问题。”
“你……你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刑苓好像是第一次认识孟季霖一样。
正常的家庭能养出心理如此扭曲的孩子么?
“你觉得我不正常?读初中的时候,老师说我有心理问题,我不想给身边人造成麻烦,就只能表现地好一些,阳光一些了。我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让我表露心迹,直到遇见你。”孟季霖对她微笑,一如既往的温和。
刑苓挣扎,想从他的搂抱里挣脱,可是身体里被下了药,一点多余的力气都没有。
“别担心,我现在不会碰你。毕竟我还要应付夜司寒,不能出任何意外。所以,这段时间,你先辛苦一点,乖乖地在这里等我。”孟季霖安抚她。
“夜司寒一定会找到我的!你最好是先把我放了,然后去自首!”
孟季霖放开她,站起身,看着她,“好不容易才得到你,我怎么可能会放了你。你觉得夜司寒会放了你么?”
然后他压下身,捧着刑苓的脸,对着额头亲了下。
“我想,夜司寒大概马上要出现了吧?我得准备迎接。”
刑苓无法反抗,浑身都犯恶心。
抬头,眼睁睁地孟季霖离开,将门关上。
听到离开的脚步声,刑苓撑着无力的身体从床上下来,可是刚走两步,腿一软,跌落在地上,“啊……”
可是就算这样,她也没有放弃,爬也要爬到门口,试着离开这里。
费了十分钟,她才爬到门口,休息了会儿,拼尽身体里的那一丝力气站起身,去开门。
打不开,丝毫不动。
刑苓便拍门,喊人,“有人么?我在地下室,救命啊……”
喊完这一句,刑苓跌坐在地上,无力地靠着门。
如果她这么叫,上面能听到么?
只要她有力气就喊的话,来这里找她的夜司寒能不能听见?
孟季霖坐在沙发上一手抱着猫,一手拿着医学书在看。
听到了外面大阵仗的汽车引擎声。
保镖先涌入进来,夜司寒后进,站在客厅里,凌厉敏锐的黑眸扫过各处,声音没有温度,“刑苓呢?”
孟季霖站起身,一脸迷惑不解的神情,“她回去了啊。”
他没有否认刑苓的出现。
“什么时候走的?”夜司寒看向他的眼神森冷骇人。
“下午一点十分。”孟季霖说。
现在快四点钟了。
“一个人走的?”
“我说送她她不要,而且我看她心情不好,想着可能她想静一静,就没有勉强。不过,出什么事了么?”孟季霖问。
“搜。”夜司寒吩咐。
保镖立刻四处散开,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