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刑苓月经期间,夜司寒一直待在夜宅陪她。
就像那次在山顶的悠闲方式。
除了没有做爱,其他都差不多。
只要刑苓一有点风吹草动,他就紧张。
对四胞胎都不见得会这样。
比如隽隽从沙发上滚下来,坐在旁边的夜司寒最多是拧拧眉,连扶都不会扶一把,让他自己哪里摔倒哪怕爬起来。
要是换刑苓摔了,他能把整个地板掀了。
刑苓的精神明显比月经初期好多了。
虽然内心还藏着无法解决的各种疑问,但她选择了无视。
用其他的人和事物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观景台处,刑苓靠在夜司寒的怀里,问,“有没有四胞胎小时候的照片?”
“我这里没有。”
刑苓便没有再问了。
她没说,其实在他的电脑里见过了很多。
“听说你好几天没去KING集团了?是你有问题,还是她有问题?”刑宴桀上了观景台,往他们两个对面坐下。
那视线一会儿看刑苓,一会儿看夜司寒。
刑苓有些发愣地看着刑宴桀,脑海里再次响起刑兰说的那些话。
说真的,这绝对是亲哥。
对她的宠爱没有一点虚假。
如果不是刑兰告知的事情,她到死都不会怀疑一星半点。
“苓?”
刑苓回神,“二哥。”
“发什么愣呢?”
“你怎么来了?”刑苓问。
“我不能来?我去KING集团扑了个空,知道夜司寒好些天没出现,还不是担心你才跑来的。”刑宴桀脸上就差写上‘你没良心’的几个字了。
“他没出现,干嘛担心我……”刑苓嘀咕着,身体从夜司寒的身上起来,坐到一边去了。
夜司寒冷冷地瞥了刑宴桀一眼。
“……”刑宴桀。“去下书房,有工作上的事跟你说。”
夜司寒看向刑苓,“我很快回来。”
“哦。”
夜司寒和刑宴桀一起离开观景台。
刑苓缩在沙发里出神。
真的是因为工作么?
不远处的女佣站在那里看似目不斜视一动不动。
实则,只要她一动,女佣就会知道。
到时候她要是干了什么,很快传到夜司寒的耳朵里去了。
所以想去书房门口偷听是不可能的。
刑苓闭上眼睛,觉得现在的自己很敏感。
就不能是因为工作么?
刑宴桀找夜司寒确实不是因为工作。
而是关于刑兰的事。
刑兰到现在还没有抓到,她在京都人生地不熟的,这么能藏?
“刑兰这是第二次来京都,第一次拿了沈郐的骨灰就离开了,对这边是不熟的。就算躲在哪里,想必也很狼狈。”刑宴桀说。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掘地三尺也要找。”夜司寒说。
温伯将两杯咖啡端了进来。
两个人刚好谈到刑兰找刑苓的目的。
夜司寒已经开始怀疑刑兰是不是和刑苓说了其他的。
刑宴桀不确定。
以前刑兰被威胁确实是有用。
现在沈郐死了,有些事情是不是就不受控制了?
反正刑兰也不是个太正常的人。
“苓最近的情绪怎么样?”
“不好。”夜司寒的脸色沉着。
“别看她平时很开朗,一旦有什么事,她能一个字不透露。”刑宴桀说。
刚要出去的温伯想到什么,说,“上次太太一个人在书房里待了很久。”
夜司寒的黑眸抬起,甚是锋利,“为什么现在才说?”
“我……太太说找书看,我没在意……”温伯惶恐。
“不可能,刑苓不爱看书。”刑宴桀说。
那刑苓的行为就更可疑了。
夜司寒黑眸闪过凌厉的光,将笔记本电脑打开,查了下浏览记录,脸色顿时阴冷了下来。
“电脑里有什么?”刑宴桀起身,走到旁边去。
甚至亲自动手操作点开浏览记录。
然后愣在那里。
“她到底知道唐钰多少事情……”夜司寒的嗓音低沉沙哑。
“你电脑为什么不设密码?”刑宴桀的脸色也难看。
“她知道。”夜司寒浑身沉浸在低压中。想到什么,又问了温伯刑苓进书房的时间。
那正是去见刑兰之前。
刑宴桀捏了捏眉心,很头疼,“刑兰肯定说了她不是刑苓的这件事。”
夜司寒搁在桌上的手有些颤栗,发凉。
“她不会已经猜到自己是唐钰了吧?”刑宴桀猜测。
夜司寒的黑眸闭上,脑子里想着各种对策。
“干脆直接跟她说……”
“不行!”夜司寒低吼着打断他。
“夜司寒,我发现你也在逃避现实啊!唐钰到底经过了多大的痛苦才会让你这么怕她恢复记忆啊?”刑宴桀的情绪压抑。“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夜司寒的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他做的实在是太多了……
在唐钰跳海,他车祸之前,他对唐钰做的每一次伤害都反噬到了他的身上。
午夜梦回,痛苦难忍。
“喂,你至少跟我多说一些,到时候好帮你出谋划策……”刑宴桀正在说着,听到外面温伯的声音。
“太太,找夜先生么?”
“谈完了么?”刑苓没想到温伯会过来跟她说话。
“应该没有吧?我端咖啡进去的时候,正说到合作的事情呢!”温伯笑呵呵地说。
刑苓心想,果然是在谈工作啊?
书房门打开,刑宴桀走了出来,“就占用他这么点时间,都等不及了?”
“谁等不及了?”刑苓否认。
“差不多谈完了,可以开饭了?”刑宴桀问旁边的温伯。
“是,我正要过来问开饭时间的。我现在就去准备。”温伯转身走了。
刑苓抬头,看到走过来的夜司寒。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仿佛就只剩两个人了。
等刑苓回神,刑宴桀确实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总觉得,如果她是唐钰,她二哥和大哥不会不告诉她真相的吧?
有什么理由不说呢……
脸上被触摸,夜司寒已经到了眼前,指腹轻轻地摩挲她的嘴角。
“时间有点久,等急了?”夜司寒的黑眸俯视着她,眼里只有她一个人,深邃无底。
“……合作还顺利么?”
“我大方点,就会顺利。就当是给你的彩礼了。”
“我的彩礼不是应该给我么?”
“吃完饭,我们回房间,有东西给你看。”
午饭结束后,刑宴桀离开。
夜司寒带着刑苓回房间。
刑苓坐在外厅,夜司寒去了里面的卧室,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什么东西还不让她跟着去看?
这么神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