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苓的脸色不自在极了。
都不敢去看夜司寒的脸,因为昨晚上自己睡得那么死,谁知道有没有发生什么?
醒来的时候她还抱着夜司寒。
想想都羞耻!
不过吃饭的时候暗暗瞅了眼夜司寒,他倒是像个没事人似的。
是因为她这个替身可有可无么?
因为直升飞机在夜宅门口,所以刑苓没有去送四胞胎,四胞胎很懂事,也没有让爸爸去送,似乎爸爸妈妈在一起他们就很满足的样子。
站在门口一直挥手的刑苓直到看不见车子才放下酸疼的手,瞅了眼旁边的夜司寒,“昨晚上没发生什么吧?”
夜司寒转过脸,黑眸定定地看着她,“昨晚上做梦了?”
刑苓的脸色一僵,肉眼可见地红了,“你……你怎么知道?”
“那不是梦。”夜司寒说完,抬步走了。
留下刑苓一个人在那里风中凌乱中。
脸爆红。
坐在直升飞机上的时候,刑苓一直捂着脸,许久那脸才冷却下来。
那不是梦,便是真实的。
她被夜司寒摸了个透,她不仅不拒绝,还不停地往他身上靠,如同求欢的样子。
“杀了我吧!”刑苓哀嚎。脸上的手倏地放下,“不对,这是夜司寒的问题,那个混蛋凭什么那么对我?经过我同意了么?绝对不可能是我的错!一个睡成智障的人等于没有行动能力,他那是犯罪!”
刑苓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心情不太美丽,恹恹的。
也没有注意到片场的气氛哪里奇怪,闷着头就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倒是没有看到她的小助理。
门推开,刑苓刚要叫周玥,就看到坐在屋内椅子上悠哉吃葡萄的刑宴桀,让她的脚步一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她僵立着,耳朵里还有来自天空中盘旋着离开的直升飞机的嗡嗡声。
此刻,她像极了一夜未归被家长抓了个现行的小学生。
“说说看呢,这是去哪了?”刑宴桀问。
刑苓没说话,而是看别处,找周玥。
这人怎么这样?当助理太不合格了,居然不给她通风报信!
刑苓知道自己撒谎也没用了。周玥肯定全部说了,她要是不说,绝对给不了好果子吃,想到什么心惊了下,“你没对周玥怎么样吧?”
“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不能保证了。”
“我说就是了!”刑苓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去夜司寒家了,给带孩子。”
“你又不是保姆,心甘情愿跑去给人带孩子?夜司寒看上你了?”
“没有!”刑苓头更大了,“就是带孩子!之前二哥不是说查不到夜司寒的老婆么?他老婆叫唐钰,跳海自杀了。刚好我和唐钰长得像,就让我去照顾孩子了。”
“孩子接受?”刑宴桀问,然后发现问题,“你和夜司寒的老婆长得是有多像?”
刑苓说到这个就来劲了,挪动椅子挨着她二哥,“一模一样!真的二哥,你没看到唐钰的照片,我当时看了就自己照镜子似的,你跟我说,当年妈妈是生了双胞胎女儿吧?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像?”
刑宴桀的眼神闪过异色,很快恢复如初,“这个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很多,有什么奇怪的。”
“是吧?”刑苓摇头,“太像了。”
“下次不许去了。”刑宴桀也不训了,提醒她。
“我也不想去啊,可是夜司寒非要让我去,关键是那四个孩子比夜司寒还难缠,没发拒绝。”刑苓有口难辩。
“直升飞机今天过来?”刑宴桀问。
“应该来的吧?”刑苓不确定。
“行,今天我不走了,等他来。”
“什么?二哥,没必要吧?”
“怎么没必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危险?你是不是要我跟大哥说?”刑宴桀脸色发绿。
刑苓心虚极了,不吭声。
“刚好,我也想见见那四个孩子,是不是和夜司寒一样讨人厌。”
“不是,四胞胎贼可爱,看着你的心都会软软的。”刑苓说。
“没让你夸。”刑宴桀不高兴。
刑苓瘪瘪嘴,“那二哥出去一下。”
“干什么?赶我出去?”
“我要换戏服啊!”
刑宴桀的脸色闪过不自在,自知理亏地起身出去了。
刑苓一手扶着额,头大。
要是让她二哥知道夜司寒对她做了什么,怕不是要暴躁,说不定生意也不合作了,直接对着夜司寒的脸挥下去。
刑宴桀说到做到。
他在片场待了一天,要么看刑苓拍戏,要么打电话谈公事。
“说跟夜司寒的老婆长得一模一样,还没去查……知道,我会看着办,不行就带她回去。”刑宴桀和刑天的通话结束,手机放在面前的四方小桌上。
看着正在和男主对戏的刑苓,思绪飘远。
夜司寒的老婆跳海自杀,而刑苓是他们在海边发现的,再加上刑苓说她和唐钰的长相一模一样。
难道这么巧,是同一个人?
当初刑苓在医院里醒来,就什么都不知道,将她的名字都忘记了。
如同初生的婴儿需要在她的人生中重新编纂。
当年他们的亲妹妹出海游玩,溺亡,却找到了刑苓。
年龄相仿。
家中老太太思念孙女,怕她受打击,他们就将救回来的女孩起名为刑苓。
好在老太太年岁大了,眼睛看不清,一时也分不清。
直到去世。
后来现在的刑苓便是刑家的千金了,关于亲妹妹的照片讯息全部被删除抹去。
刑苓会是那个跳海自杀的唐钰么?
如果是,那么夜司寒早就掌握了。
他在看到刑苓的脸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占为己有?
刑苓听到头顶上响起直升飞机的声音,心情甚是消极。
还想着飞机别出现的。
完全是在异想天开嘛!
直升飞机在原地降落,下飞机的只有保镖。
站在飞机旁边,双手在背后,站地如钢枪。
刑苓看向刑宴桀。
刑宴桀的脸往屋子偏了偏,“换衣服吧!”
刑苓换好衣服,走到刑宴桀面前,“二哥,你真去啊?别去了吧?我去跟夜司寒说清楚,以后我就不去了。”
“不行。”刑宴桀起身,率先往飞机上去。
保镖瞟了眼,也没组织。
刑宴桀跟着刑苓一起到了夜宅内。
他是第一次来,环顾偌大的豪宅,在京都寸土寸金,又有着与世隔绝的绝美风景。
不愧是京都权势滔天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