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寒的身体倏地绷紧,偏了偏脸,下颌线变得愈加锋利。
略粗的呼吸压制着,才没有让人发现他的异常。
转身就上了车。
“欸不是,我说的都是真的!”刑苓迟疑了下,想上车又不敢,不上车,她怎么坐直升飞机去剧组啊?
她可不要坐几个小时的轿车。
车子驶离校门口。
“我说的是真的!”刑苓以为他不信,说的更仔细,“我昨晚上做梦了,梦到跳海。好端端的,我怎么会梦到这个?唯一的解释就是,唐钰给我托梦了。可她为什么要给我托梦呢?”
夜司寒陷入黑色的座椅里,长腿翘起二郎腿,车内不算光亮的视角里显得他更阴沉叵测了。
刑苓察觉到车内氛围不对,忙解释,“不好意思啊,我无意听到唐钰跳海的事……”
她以为夜司寒因为这个,周身的气场才会变得异常压迫。
身体平静下来后,夜司寒黑眸直视她,幽暗的眼神里藏着捉摸不透的冷意。
他不是太能理解,为何刑苓的存在对他的生理会有如此严重的影响。
以前从未有过。
哪怕是面对吴芊芊的温柔美丽。
是因为这样,他才会碰了唐钰,让她有了孩子的?
肖煜知道他和唐钰是一夜情,却并不知道一夜情是谁主动的。
他,还是唐钰勾引了他。
从现在的种种迹象表明,他对刑苓有欲望,可不能代表他对唐钰也是如此。
“你怎么了?”刑苓见夜司寒的眼神变得富有攻击性,有些紧张地问。
夜司寒收回视线,看向窗外。
心想,只是区区欲望,以他的抑制力完全能压住。
他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女人的肉体影响了判断力。
肖煜曾经说过,他因为唐钰的跳海而失去理智。
他不信,也不接受。
“不过说真的,你真要这么一直隐瞒着四胞胎么?”刑苓问。“不如趁他们现在还小,把真相说出来。”
夜司寒的视线再次落在她脸上,“她没死。”从接触后,靠自己的判断,眼前的人真的失忆了。
她不是刑宴桀的女朋友,只是意外成了刑家的千金。
“……虽然我很不想说不吉利的话,但是跳海存活的几率为……0啊。”刑苓边说边观察夜司寒的脸色。
希望他不会发作把她扔下车。
然而,夜司寒什么过激的反应都没有。
是因为不爱唐钰,死了就死了么?
还是说,唐钰真没死啊?
“既然没死,你怎么不把她找回来?怕她逼你娶她?我觉得,你更应该考虑孩子们成长时候的心理健康吧?”
“你话太多了。”夜司寒显得不耐烦。
“我话多?这可关系到我接下来的行程和自由耶!总不能一直待在京都当冒牌妈妈吧?”刑苓很郁闷。“实话告诉你,我对冒牌妈妈没兴趣!”
“由不得你。”
刑苓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我长这么大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现在见到了。”
“我才不会听你的!戏拍完了,我就走!”
“你试试看。”
不轻不重的低沉嗓音,却滋生出强烈的压迫感,让刑苓的怒意一点点地压下去,直至消失。
她不敢试,毕竟她二哥现在要和KING集团合作。
搞得像命脉在人家手里一样!
刑苓无力地坐到他身边,苦口婆心,“你不把唐钰找回来,逼迫我,这是什么替身游戏么?”
夜司寒不理她,当她不存在。
“我跟你说真的,你真要那么做么?喂,你这样做,我大哥二哥是不会放过你的!”
夜司寒的脸偏过来,“你还有大哥二哥?”
刑苓的表情僵了僵,“……这有什么奇怪的?”她又没说她大哥二哥是谁。“你是不是在转移话题啊?你是不是把我当替身呢?要不然我帮你去找唐钰?让她主动找你?我知道你肯定是拉不下这个面子,你放心,我找到她,就说不是你的意思,是四胞胎想她……”
带有香甜的气息直往夜司寒的鼻息里钻,让他忍得脖子里的青筋有些突突。
整个脸部线条绷紧,深邃的五官显得幽暗。
“你觉得我的建议怎么样?你怎么不说话……唔!”刑苓正喋喋不休,黑影覆盖过来,唇上一压,让她的呼吸一窒,眼睛瞪大,脑子一片空白。
强势撬开,霸道地纠缠住她。
“嗯!”潮湿感让刑苓的身体一个激灵,回神就推男人。
可是男人的手劲好大,根本推不开。
推他胸膛,胸膛好硬,炙热感让她显摆的手指紧张蜷缩。
“唔唔!嗯!!”刑苓被吻得身体直哆嗦,她不知道夜司寒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忽然强吻她。
她完全是被动的弱势的一方,承受夜司寒吃人一般的占有。
氧气越来越稀薄,呼吸急促,挣扎到无力的身体渐渐软下来,被顺势抵在了旁边的座椅里。
不知道吻了多久,粗粝的掌心贴在了她平坦的小腹处,下一秒,刑苓的身体猛地抖了下——
“嗯嗯!唔!!”小手揪紧夜司寒宽肩处的衣料,眼瞳里水雾颤抖成潋滟的光,脸上更是红地仿佛滴血。
座椅下的两只脚无助地蹬着,浑身上下都透着抗拒,却并未让夜司寒停手。
反而越来越深入。
夜司寒的薄唇微微分开,刑苓大口大口喘气,身体却绷地愈发的紧,瑟缩、哆嗦。
“不……不要……”
夜司寒的脸近在咫尺,黑眸深谙地盯着刑苓的脸潮红难受的模样,取悦了他。
在刑苓扬起脑袋,崩溃到哭喊的时候,夜司寒张开薄唇,直接咬在了她细白的脖子上——
“呃啊!啊!啊啊!啊!!”刑苓的身体一下下地痉挛,剧颤,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
夜司寒盯着晕过去的小脸,看起来那么可怜。而他的呼吸粗得厉害,久久未平息,黑眸更是如墨一般幽深,压抑得危险。
仿佛对他的冲击也是相当的强烈。
刑苓短暂的晕厥后,睁开潮湿的眼瞳,在对上夜司寒略显赤红的眸子时,好像随时随地攻击的野兽,吓得她急忙推开夜司寒的手,蹿到对面的角落里,一脸警惕又气愤地蹬着夜司寒。
“你……你居然对我做这种事!夺去我的初吻就算了,还夺走我的第一次,是不是太过分了?”刑苓气得嗷嗷叫。
“你确定是第一次?”夜司寒的声音还未恢复正常,带着沙哑的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