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唐小姐不止一次伤害自己,可见抑郁症状还不轻。既然夜先生能将唐小姐的情绪压下来,我的意思是先不用吃药,好好照顾她的情绪,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千万不要去刺激她,或许就会康复了。”
夜司寒想到在浴室里看到的那一幕,黑眸沉下,胸口似乎还在受影响。
以后,他不会再让唐钰伤了自己的。
再有,他不介意将她锁起来。
唐钰在医院里住了三天,夜司寒主动将她送到出租屋。
一日三餐往她屋子里送。
因为她自杀的事,无法陪四胞胎。
他们只能待在夜宅里玩。
在初一大早上,夜司寒就分别给了他们红包,自然还有帮唐钰准备的。
四小只收到红包开心,就是看不到麻麻。
温伯那是哄来哄去,竭尽全力地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后面干脆保镖保姆成群地带他们去旅游,都不在京都的。
唐钰一个人缩在床上,基本上都是在睡觉。
她对什么都没兴趣的样子。
也不想有人来打扰。
睡不着的时候,她就会对着窗口发呆。
想着自己为什么要活着,她不明白……
就这样在出租屋内躺了有好几天。
外面差不多要天黑了,房间里的灯也没开。
唐钰闭上眼睛,正准备继续睡觉,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
接着灯也打开了,让她不适应地皱了皱眉。
抬起手就要遮眼睛,手腕被握住,“让我看看伤口有没有裂开。”
差看了下纱布
唐钰抽回手,继续往被子里钻,“我要睡觉了。”
“把饭吃了再睡。”夜司寒起身,出去给她拿吃的,一会儿进来,将唐钰扶起来,枕头靠在她的后腰处,亲自喂她。
唐钰看着面前香喷喷的食物,“你不用回去么?”
“喂饱你再回去。”夜司寒说。
“我自己会吃。”
“你手不方便,等你好了,让你自己吃。嗯?”夜司寒变得好说话。
唐钰觉得,如果饭不吃,他就不会走吧?
于是只好顺从地将饭菜一口口吃下去。
吃完了饭,夜司寒果然离开了。
唐钰听着房间门关上的声音后,身体放松下来,坐在床上发呆。
没多久,又蜷进被子里睡觉了。
就算睡不着,她也不想动。
半夜里,夜司寒再次出现在出租屋内。
进了唐钰的房间,看到唐钰安安静静睡在床上,在她床边伫立了会儿,将她的被子拉好,才离开房间。
夜司寒站在窗口,看着外面深邃的夜色。
伟岸的身影让人忌惮,谁也不敢闯入这冷清的屋子里。
他在这里一待就是一夜,天将亮的时候才走。
所以,唐钰上午出房间,看不到夜司寒,自然不知道夜司寒在这里过了一夜。
接下来的每天都是如此。
唐钰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氛围。
这天早上,唐钰想去厕所,走出房间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夜司寒,愣了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看到什么可怕的野兽。
“该吃早饭了。”夜司寒说。
唐钰知道,之前每天早上夜司寒都会来喂她吃东西,一日三餐都是如此。
只是今天的早饭有点早。
她刚才醒来的时候留意了时间,七点都不到。
“我每天都来得很早,你不知道而已。”夜司寒看出她的胆怯和疑惑,理所当然地说。
“我手腕已经没事了,不痛了,不用喂的。”唐钰说。
说完,见夜司寒起身。
只是简单无攻击的动作便让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接着,她的手腕到了夜司寒的手里,纱布掀开往里面查看。
手腕里面的医用创口贴已经撕下来了,只有外面一层纱布松松地包缠绕着。
伤口结痂了,没有被抓过的痕迹。
只是夜司寒每次看到这道胸口的时候,脑子里就会闪现浴室里的一幕,掌心略有不稳。
空气的压抑感让唐钰有些紧张地抽回手。
她暗暗地瞅了眼夜司寒的脸色,不知道他怎么了。
是她的伤口让他不高兴了吧?
就好像毁了他的所有物那样……
“结的痂没有脱落下来,容易再次裂开。”
“不用了,我可以用另一只手吃饭,我想自己吃……”唐钰有些胆怯地看了他眼。
夜司寒见她坚持,没有逼她,“可以。”
对面坐着的夜司寒注意着唐钰吃饭的动作。
当初唐钰割腕,是用右手拿了玻璃碎片割的左手腕,所以,只要不用左手,右手正常吃饭是没问题的。
唐钰低着头专心用早饭。
夜司寒帮她剥了鸡蛋,切成一片片的之后,放入她的粥里面。
唐钰也没什么反应,给了就吃。
反正不拒绝,不去和夜司寒有更多的摩擦。
吃完就放下了勺子,“我回房间了。”
“阿钰。”
唐钰的脚步僵住,背对着,后背都是绷直的。
“别怕我。”
在后面的男人贴上来的时候,吓得唐钰应激一般地后退。
后背一下子撞在了墙壁上。
夜司寒的脸色倏地变得阴鸷,死死地盯着她,内心的暴躁在促使他做些什么。
然而,视线落到唐钰手腕的时候,定格了差不多一分钟,才转身离开。
唐钰的身体一软,滑落在地上。
别碰她,别碰她,她不要……
夜司寒低气压地回到KING集团,也只有肖煜敢进办公室了。
等出来的时候,被心急的虞蝶询问,“是不是夜先生来了?这么早的么?”
“做好自己的事。”
“我知道。”虞蝶内心雀跃,转身立刻去给夜司寒泡咖啡去了。
咖啡端进去,见到坐在黑色座椅上的男人,就觉得他是神。
哪怕是死神,她也愿意靠近。
“夜先生,您的咖啡。”虞蝶将咖啡放在桌上,声音温柔,眼神透着欢喜。
夜司寒拿起面前的咖啡,喝了口,脑子里清明了些。
唐钰排斥他的反应让他很是烦躁。
他对她已经够温柔了!
“夜先生,您心情不好么?不如我帮您按摩一下?我学过按摩的。”虞蝶斗胆自荐。
见夜司寒没说话,便主动地走到他的身后,两只手轻轻地放在夜司寒的宽肩上,再慢慢施力摁压。
“夜先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