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干净后放在了床上,两个女人出去了。
唐钰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就这一个动作都教她气喘吁吁了。
当她看到旁边的墙壁上挂了整面的道具时,吓得脸色发白。
这个男人是变态!
唐钰绝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她趁男人来之前挪动身体下了床。
站在地上的腿发抖,几乎要跌倒。
她的牙齿死死地咬住嘴唇,靠着意志力才前行。
想在那些道具中找到什么可以防身的东西。
她不懂那些道具是怎么用的,但和普通的似乎不一样,有鞭子,电锯,还有医生用的针,针管里居然还装着透明的不知道有什么效果的药水等等,都是能切实伤害到人的身体的东西。
这是什么可怕的嗜好?
唐钰看到了一把袖珍型的刀,拿了藏在了袖子里。
刚藏好——
“我想着你差不多也该醒了。”
唐钰听到男人苍老的声音吓一跳,转身看着进来靠近她的老男人,后退,身体也跟着摇摇欲坠,然后腿一软,跌坐在床沿。
“比照片上的好看多了。”男人看着她的眼神垂涎、猥琐。
唐钰拿出袖子里的刀对着他,“别过来!”
“你反抗吧,你越反抗,我越兴奋。”邠先生脸上露出笑。
看在唐钰的眼里既恶心,又恐怖。
拿着刀子的手因为没什么力气而发抖,呼吸急喘。
“听着你的呼吸我就兴奋了。”邠先生直接扑上去——
“啊!”唐钰手上的刀子戳过去,刀子滑过邠先生的脸,因为手上没力,刀子也掉在了地上。
邠先生抹了把自己的脸,看到手指上的血,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更兴奋,“你喜欢这样的?我也喜欢。”
唐钰害怕至极,爬着就去捡地上的刀子。
邠先生走到道具墙处,挑了一根鞭子,朝着唐钰的后背抽去——
“啊!”火辣辣的疼痛蔓延开来。
听到唐钰的叫声,邠先生哈哈大笑,一边脱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猛力抽打唐钰。
唐钰身上的衣服被抽破,很快露出里面溢出血丝的肌肤。
趴在地上,不管怎么遮挡,鞭子终究会落在身上。
“啊!”唐钰的脖子上一条血痕,触目惊心。
“叫啊!叫大声点!”邠先生兴奋。
唐钰咬紧唇,努力不发出任何声音来。
这让邠先生不满意了。
手上的鞭子用尽力气地抽过去。
唐钰的两只手抱着头,忍着忍受这一鞭,鞭子却没有落下。
鞭子的那一头被一只手紧紧地攥住。
邠先生一愣,看着地狱里出来的阴鸷男人,都没反应过来这个陌生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鞭子上有倒刺,夜司寒攥住的手心却纹丝不动。
下一秒,用力拉过绳子,等邠先生往前扑的时候,猛地一脚踹出去。
邠先生惨叫一声飞出去,撞在墙壁上又砸在地上。
夜司寒脱下外套盖在唐钰身上后,将她小心翼翼地抱起来,低哑,“我来了。”
唐钰看着他,没有表情,没说话,眼瞳都是空洞的。
只有身体在瑟瑟发抖,那是痛的。
夜司寒将她揽进胸膛,手避开她的伤口,抱起来。
几个保镖进来,夜司寒凶残开口,“把他剁成一块块喂鱼!”
命令完,便离开了。
夜司寒一路护着怀里的人,敛下视线,落在闷在胸口的脸上,“没事了,他们,我一个不会放过。”
“没关系,反正你和他们一样,没什么区别。”唐钰的声音微弱。
夜司寒的脚步顿了顿,身体僵硬,脸部线条绷紧。
唐钰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还有五个女人在地下室,一并救了吧?”
“……好。”
外面停着的直升飞机,一上飞机,飞机便起飞离开。
唐钰透过窗户往下看,天色已经灰蒙蒙了,依然能看清躺在地上的尸体。
夜司寒带来的人都是全副武装真枪实弹的,连境外的势力都一下子被端了,可见多可怕。
“别动。”夜司寒攥着她没有伤痕的手,“马上到医院了。”
直升飞机确实是快,三个小时后停在医院的顶楼。
夜司寒抱着唐钰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内的医生护士早就准备充分后等候着了。
对她身上的伤口各种检查。
还以为是有重伤,结果都是皮外伤。
医生也只敢在内心小小的腹诽一下,这么大阵仗,居然就是一些鞭痕。
瞧旁边那位权势之王的恐怖脸色,一旦他们敢有一丝丝的轻慢,就会让他们下地狱!
伤口几乎都在后背,手臂,腿上,半个多小时便上药处理好了。
不需要住院。
夜司寒带着唐钰回了夜宅。
在路上的时候,唐钰就睡着了。
身上穿着在医院时就换好的柔软睡衣,此刻侧躺在主卧夜司寒的大床上睡得很沉。
这两天她几乎没怎么睡,睡着也都是下药的关系。
只是两天而已,就瘦了一圈。
夜司寒坐在床沿一动不动,黑眸盯着唐钰的睡颜,包括脖子上的那道伤痕。
整个人散发着可怕的戾气。
身上的手机振动起来,夜司寒掏出手机,接听,对面肖煜的声音传来,“夜先生,那位邠先生已经处理了,包括他的势力。”
“我要的是这个?”夜司寒低冷的声音带着狠戾。
肖煜惶恐,“暗网的人没接触过上传唐钰照片的人。”
“我要的是结果!事情办不好,就是你无能!”
“是,我立刻去想办法。”
夜司寒挂了电话,烦躁地扯开衬衣领口。
敢在他的势力范围内动他的人,最好别让他抓到,否则,他会让他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车子在夜宅内急刹,夜彧礼从车上下来,进了大厅后,就要往楼上去,被温伯拦住。
“让开!”
温伯说,“二少,这个时候您还是不要去惹夜先生了,整个夜宅的氛围您又不是感觉不到。我可以跟您说,唐小姐是带着伤回来的,夜先生现在是想杀人的心都有了,您凑上去干什么呢?”
“伤的很重?”夜彧礼的心一紧。
“没有危及生命,但也是伤痕累累,现在急需休息。”温伯劝他,“如果您真的那么担心唐小姐,不如找出害唐小姐的人,这样夜先生也会待见您的。”
夜彧礼站着那里,看着楼上半晌。
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不知死活!
随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