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唐钰惊慌地叫了声。
夜司寒眼神都没变,只是黑眸更深谙危险,声音也更低沉,“想吃?”
唐钰脑子渐渐空白,瞪大的瞳眸里倒映着一片黑,她的脸贴过去,几乎就差一毫米。
等明白那是什么地方后,唐钰立刻往后撤,白,嫩的脸上浮现出红,晕,“对对对对不起,我不小心被绊倒了……”
夜司寒上前一步,一手捏住她的下颚,睥睨着她,“又不是没吃过,装什么单纯?”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唐钰立刻否认,耳朵都红了。
她哪里记得当年喝醉酒的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啊,大概模糊的……疯狂。
那也是夜司寒强迫她的。
毕竟她是第一次啊,什么都不懂,完全任人宰割的境地。
下颚一松,等唐钰抬起头来,夜司寒已然离开了。
唐钰回到公司后,坐在办公室的座位上伤脑筋。
难不成晚上带着孩子们住酒店?
不是不可以,但太招摇了。
就比如这次的小区里幸亏没有监控,找到纵火之人很容易,然而同时也会发现她的四个孩子。
活在夜司寒眼皮子底下,没有离开之前还是要谨慎再谨慎。
谨慎到连嫌疑人都不敢透露给警察。
就怕到时候会节外生枝,暴露四小只。
只是……真的是洛冰冰或者周清华干的么?
洛冰冰是大明星,打她一巴掌还需要拿二十万来封口,会去纵火?
周清华马上要和夜彧礼订婚,她会纵火?
除非是动摇了她们的利益。
目前显然未达到。
唐钰眼睛一亮,我为什么要担心没地方住?我直接带着孩子们跑路,不就可以了?
夜司寒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员工追到国外吧!
刚这么想,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
她接听,是肖煜打来的,让她去楼上。
在肖煜的办公室内——
“什么?生活助理?”唐钰不敢相信。
“是的,夜先生现在正缺一位生活助理,你工作认真,年轻有想法,最主要的是听说你现在的出租屋被人烧了。综合以上,你最合适。”
“出租屋烧了和做生活助理有什么关系?”
“涨工资,生活更有保障。”
谁听到‘涨工资’三个字不心动?养孩子也会更轻松!可唐钰不敢心动!
“我拒绝。”
“这是通知你。”
“我去找夜先生。”
“没有用的,这就是夜先生下达的命令。”肖煜公事公办的口吻。
“这是强迫!”
肖煜笑笑,随后手指往外的秘书部一指,“去找你的工位。”
都不需要人事调令,唐钰直接就进了秘书部,还被新部门的人投以注目礼。
她一个大学未毕业的人,从前台到前台主管再到人人都想进的秘书部,这过程只用了一个月多一点!
其他人会怎么想,她已经无力去想了。
生活助理,就是要管夜司寒的任何工作除外的事,嗯,包括泡咖啡。
将泡好的咖啡端进办公室的时候,夜司寒正在听高层说话。
看到她,只是淡淡地抬眸瞥了她一眼。
倒是让高层的眼神充满好奇。
“有什么问题?”夜司寒高高在上的压迫感传来。
高层立马正襟危坐,“没有。”
唐钰现在晚上不知道住哪里,还成了夜司寒的生活助理,这不是雪上加霜么?
于是,她故意在咖啡递上去的时候,手倾斜,一下子翻在了夜司寒的裤腿上,“哎呀,对不起!”
夜司寒的墨眉紧拧,身体僵着,凌厉的视线盯着自己大腿处裤子上的那一片咖啡水渍,脸色阴沉得吓人。
高层都吓坏了,立马训斥,“你怎么做事的?咖啡都端不好,夜先生的裤子是你能赔得起的么?”
“我不是故意的……”唐钰抽了旁边的纸巾要去给夜司寒擦裤子。
刚要碰到,手腕被扣住,如铁链般的硬度禁锢着。
唐钰对上夜司寒那双古井无波的黑眸时,身体因害怕而哆嗦了下。
脑子里蹦出一个念头——自己在铤而走险。
“出去。”夜司寒低沉的声音不怒自威。
唐钰以为说的是她,想抽出手腕,却发现动不了丝毫。
而旁边的高层转身离开了,出去后,带上门。
办公室内只剩下唐钰一个人面对夜司寒了。
空气中的氧气反而更稀薄,让她惴惴不安的同时,呼吸困难。
“夜先生……”唐钰感觉自己的手臂都要麻痹了,忍不住开口。
手腕一松,接着就听到夜司寒那一声吩咐,“舔干净。”
“啊?”唐钰怀孕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视线受惊地盯着那裤子上的咖啡水渍……想想那个画面,头皮就发麻。
现在明白过来,夜司寒为什么阻止她拿餐巾纸擦,为什么让高层出去了。
“我……我赔你裤子钱。”唐钰觉得自己做不到。
“这套西装三十二万,抹去零头,那就赔三十万吧!”
“什……什么?”唐钰的脸都白了。
她一点不怀疑这个价格,因为夜司寒权势滔天的身份,光手腕上那块男式手表,价格就不低于三位数。
“自己选。”夜司寒的视线锐利地似乎要将她对穿过。
唐钰哪来那么多钱赔?她还要养四个孩子呢!
……夜司寒的用意根本不是将裤子舔干净,怎么可能舔得干净,不过是这个男人的恶趣味罢了!
权衡利弊之后,她咬了咬唇,硬着头皮凑上前。
淡淡的咖啡味,让她心慌意乱。
办公室内,沙发处的那个画面,从进门的位置看去,绝对是能让人想入非非,随后面红耳赤。
夜司寒看她努力又脸红的样子,呼吸有些变粗。
在唐钰恐慌地想要逃离时,大掌一下子扣在了她的后脑勺上,声音暗哑危险,“干净了?”
“对……对不起,下次我不会再将咖啡倒您身上了……”唐钰不安地道歉。
夜司寒扣住她的下颚,提起她的脸,黑眸睥睨着她,“在我面前耍小聪明,要能承受后果。嗯?”
“知……知道了。”
“重新倒杯来。”
“是。”下颚的手松开,她才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