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景寒被打

枫城———

郑啸带着一队不到两千的队伍狼狈的回到枫城,守城将领郑印看到受了伤的郑啸,郑印吩咐开城门,自己则出城迎接。

郑印扶过郑啸,然后又看了看他身后跟着的一千多人,有些困惑,但又不敢轻易开口。

见郑啸脸色极其不好,郑印作罢,也没问发生了何事,但是看这架势,赤城应该是被夺回了。

郑印一直都住在营里,便将郑啸带到了营中,正好军医也可以帮郑啸好好处理一下,因匆忙未在逃回枫城的路上换药而有些溃烂流脓的伤口。

军医为郑啸换药处理伤口,郑印就在一旁候着,而郑啸则是一直阴沉着脸。军医处理好伤口后退下煎药去了,军医出了帐篷后。

郑啸抓起一旁案上的砚台就砸了出去,然后喊道:

“耻辱,本将军从军这么多年,从未被打的落荒而逃”

地上是砸的四分五裂的砚台,因着砚台里还有墨,地上也满是墨点。

郑啸拳头攥紧,手上暴起的青筋清晰可见,两日未曾打理过仪容的郑啸。

此刻就如同一只落魄的狮子,没有了锋利的爪子,只能用干吼和咆哮来挽回一些自己的脸面与气势。

郑印跟着郑啸也已有十五年之久,从未见过郑啸如何失控过。

“将军息怒,将军此次究竟是发生了何事,枫城那边”

郑印欲言又止,郑啸像是找回了些理智,依然带着愤怒的说道:

“那个面具人,不是之前探子传回的消息里的赵深的新徒弟严适”

郑啸那日在战场上见到的严适明显跟那晚的面具显然不是一个人,身量不同,声音、剑法都不同。

郑印是知道面具人的,之前就是面具人伤了景寒,吴亦之前护送景寒路过枫城时他就听吴亦提过。只是他未想到,郑啸也在这面具人这儿吃了亏。

“将军,既然探子情报有误,那是不是证明探子已经暴露?”

郑啸沉思点点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虽然他觉得他安插在赵深营里的探子没有可能那么容易被发现,但是郑啸是个多疑之人,一次出错就值得怀疑。

“将军,不若我们想个法子测试一下?”

见郑啸没打断他,郑印继续说道:

“之前将军传信说,已往皇城那边传信打探此次从皇城派来边关的人是谁,不如我们现在给赤城那边的探子也传信,看看赤城和皇城传出来的消息是否一样,以此判断”

郑啸表示同意,他原本猜测宇文执会派四皇子来边关。

但是他现在有些拿不准了。

一是:没有见着人,所以不敢确认。

二是:他了解的宇文焱似乎是个谨小慎微之人,这两场仗打得明显不符合他的性格。

郑啸也懒得去猜了,只要皇城那边的回信一到,只要知道了身份,那便好对付了。

郑啸忽然想到,那面具人用的是软剑,便对郑印开口问道:

“郑印,你记得之前我们身边有善用软剑之人吗?”

郑印仔细的想了想军中或者自己熟悉的人,但是始终想不到:

“将军,我从不记得我们军中或熟悉之人有善用软剑者,将军如今何出此言?”

“那晚的面具人使用的是软剑,而且给本将军的感觉很熟悉…”

雍城———

在这几日沈梨白的救治下景寒的情况日益好转,这日,沈梨白正要给景寒换药。

景寒刚醒来,便见一男人正在扒他的衣服,也没仔细看是谁便狠狠的将沈梨白给推了一把。

边推边说:“放肆,我杀了你”

沈梨白被景寒这一推,从床榻处退到了旁边的圆桌处,沈梨白撞到了圆桌。

又被凳子绊了一下,眼见着就要摔倒在地,端药来的景沅扔掉药碗,连忙上前扶住沈梨白。

药碗摔在地上啪的一声,景沅见沈梨白站稳,指着景寒立马开骂:

“我说景寒,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啊”

作势就要上前打他。

沈梨白见状,赶紧拉住景沅,景寒也在景沅的骂声里又清醒了几分。

他艰难的坐起来,用右手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更清醒些,见眼前的是自己最讨厌的弟弟和弟弟的好友,不悦的皱眉。

景沅见景寒这副嫌弃厌恶的表情,顿时就很来气了。

说什么都要揍他两拳,眼见走到他跟前,景寒先开了口:

“他方才脱我衣服,我才推了他一把”

沈梨白没有辩解什么,只是依旧拉着景沅,然后景寒又用令人讨厌的语气说了一句:

“一个出身低贱的庶子,也胆敢碰本皇子,简直是对本皇”

景沅气得直接给了景寒脸上来了一巴掌,景寒被打蒙了,捂着脸半天没反应过来。

沈梨白则是没想到景沅竟然直接打了景寒,而且打得还是脸,心里哀叹道,你说你惹他干嘛。

景沅绷着个脸,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景寒,一边大骂道: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玩意?人家上赶子想脱你衣服啊,要不是你家那只狗都跪下求他沈梨白了,你以为你还能在这儿嚎啊”

“人家沈梨白这段时间为了治你,忙前忙后,你倒好说人家不配,你以为你玉皇大帝啊,什么玩意,真以为自己是皇子就了不起了?把自己当皇帝”

沈梨白听着景沅的话,赶紧上前捂住景沅的嘴,生怕他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被景寒听去当成把柄。

景寒也在这骂声中彻底清醒过来,想到景沅打了自己,阴郁的抬起头,一双眸子布满了血丝,像是要吃人一般。

“你竟敢打本皇子?”

“打都打了,你还问我敢不敢”

景寒被气得头皮发麻,想起身打回去,一动便觉胸前一疼,是了,之前被面具人所伤的。

景沅见景寒这副样子,又骂道:

“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啊呸”

沈梨白在一旁看着景沅这像小姑娘似的动作,差点没憋住笑。

沈梨白上前,对景寒微微颔首以当行礼,淡淡开口道:

“大皇子既然已经醒了,那沈某的职责算是尽到了,方才脱”

沈梨白想了想感觉不对劲,又换了一个词:

“方才解殿下衣带,是为了给殿下换药,殿下既然觉得沈某不配触碰殿下,那以后这事殿下便安排其他人来做吧”

“沈某不是那饥不择食之辈。还望殿下不要误会”

然后对着景寒又行了一礼,扯了一把景沅的衣袖,示意他赶快溜。

景沅倒是一点都不怵他,出了门又往房里淬了一口唾沫,嘴里念叨着:

“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