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宝珍尖叫着说道:“这不可能,我的运气一定还在,我今天之所以没有收获,肯定是因为今天山上没有猎物!”
杨宝珍是最接受不了自己的气运用完的说法的,自从她重生以来,她就气运很好,她无论想做什么都会心想事成,这种感觉是极好的,让她特别有底气,所以她接受不了自己的气运消失的这个说法,甚至是恐惧着这个说法。
然而,杨家其他人却不太相信杨宝珍的气运还在。
毕竟现在是夏日,正是猎物活跃的时候,山上怎么可能没有猎物?
以杨宝珍以往的运气,就算冬天猎物少的时候,也没有空手而归。
而今天,杨宝珍空手而归了,这说明杨宝珍的运气不好用了,或许她已经没有了好运气。
杨家人的内心里其实还挺失落的,毕竟杨宝珍的运气带来的各种好处,他们都能够享受得到,他们家因此并不缺钱,还能经常吃肉,这在这个年代是十分难得的一件事。
失落归失落,他们宠了杨宝珍这么久,虽然今天知道了杨宝珍也并不是真的那样天真善良,但是大家还是疼爱着杨宝珍的,只是心里非常可惜,可惜往后可能没有之前的好日子过了。
李大丫叹了一口气说道:“奶的乖孙女啊,如果你后面再也没有了好运气了的话,你得试着接受这个事实。在奶奶看来,宝珍你昨天对安佩瑜做的事情就错了,要知道你以前没做亏心事的时候是有好运气的,而你昨天刚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情,今天运气就没了,可见人在做天在看,宝珍你以后可千万不要再做坏事了。”
这报应来得那么及时,李大丫怕孙女再做坏事的话,就不止是没有好运气了,就怕还会倒霉。
杨宝珍听了奶奶的话,简直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虽然她极力否认自己的运气没了的事实,但是她内心已经有些预感,毕竟她今天下午在山上试过了太多次。
而现在她从奶奶的口中得知这是报应,是自己害了安佩瑜的报应。
杨宝珍简直是心神俱痛,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后悔了,她不应该对安佩瑜出手的,她其实知道丈夫如今对安佩瑜并无不同的,丈夫已经和她结婚了,大概率是不会和安佩瑜勾结到一起的,但是她还是这样做了,真正的原因其实是她内心嫉妒安佩瑜,不想安佩瑜过得好,她就想毁了安佩瑜,让安佩瑜生活得不好。
可是如果害人的代价是她的好运气的话,她是不会选择害人的,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做了,结果已经造成了,她也只能悔不当初却无济于事了。
杨宝珍的眼泪一颗颗流了下来,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可见她如今才是真的伤心。
出了这事,杨家人本来因为大队长夫妻到来而不好的心情更好不好,简直是雪上加霜,然而他们却无可奈何,毕竟这事儿是杨宝珍自己造成的,能怨谁呢?
说回佩瑜这边,佩瑜中午十一点多的时候,和姜永康在国营饭店大快朵颐了一顿,觉得心满意足,两人都吃得很饱,就一起在外面街上逛了逛来消食,当然他们之间还是隔着一些距离的,因为在这个年代,就算是夫妻也不能在公共场合举止亲密。
佩瑜:“好了,我们也走了一会儿了,你回去吧,我下午还要上班呢!我先回去供销社休息一会儿。”
姜永康点点头,眼神含情地看着自己的媳妇,只觉得越看越稀罕。
姜永康:“行,那我先回去了。我爹娘在今天下工之后,可能会去你家找你爸妈商量我们之间的事情,你记得早点回来哦!”
佩瑜:“我知道啦!再见!”
到了供销社门口,佩瑜就带着之前姜永康给她买的布料进了供销社,她下午自己带回去。
而姜永康依依不舍地看着自己媳妇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才转身回家去。
媳妇那么好,姜永康觉得自己不能摆烂了,他要试着改变自己,让自己勤奋起来,他要让媳妇过上好日子。
佩瑜进了供销社之后,就到了自己负责的柜台里面,这是一个卖日用品的柜台,她今天上午请假了,是别的同事兼职了她柜台的工作。
日用品包罗万象,佩瑜看了一下柜台上的货物,琳琅满目。
有个人护理用品,如牙膏、牙刷、洗发水等。
有家庭清洁用品,如肥皂、香皂等。
有厨房用品,如锅碗瓢盆、油盐酱醋、刀具、砧板等。
有家居用品,比毛巾、拖鞋、灯泡、针线、煤油灯、灯油等。
有文具用品,如铅笔、橡皮、笔记本、钢笔、墨水等。
还有一些其他用品,如雨伞、衣架、镜子、卫生巾等。
这一看,东西又多又杂。
佩瑜为了下午上班的时候不出错,这个中午她也没有睡觉,而是在柜台里面专心地熟悉着这些货物,记着货物摆放的位置和它们各自的价格。
到下午上班的时候,佩瑜对于自己柜台上的货物已经了然于心了,当有顾客来买东西都时候,佩瑜已经能够快稳准地拿出货物并且报出价格,收钱找零的动作也很丝滑,完全看不出来这是她第一次卖货。
而且,和供销社其他同事冷淡的态度相比,佩瑜全程带着笑容,服务也非常周到,让来买东西的老百姓们受宠若惊,他们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好态度的售货员呢!
这倒不是佩瑜故意这样做,只是“顾客是上帝”的这种观念已经刻进了她的骨子里,在她看来,售货员就是要为顾客服务,态度良好是最基本的要求,因此她自然而然地就这样做了。
今天不是周围村庄赶集的日子,也不是工厂放假的日子,更加不是节假日,因此供销社里虽然有人来买东西,但是来的人并不多,只是陆陆续续地有人来。
没人来的时候,佩瑜就感觉到了无聊。
她看了看别的同事,发现他们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大多数女同事都在织毛衣,而且并不避着人,而是明目张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