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有恋丑癖?

你的提议听着很诱人,但是...”

君修臣优雅地叠着一双长腿,重新从烟盒里敲出一根烟,咬在嘴里没有点燃。

他微抬下颌,就那么睨着阮倾城,低沉的嗓音多了嘲弄之意,“对别人来说,坐牢是煎熬,对你而言,监狱反而是保护墙。出狱了,你将面临沈恒安跟骆月容的联手报复。”

“阮倾城,你已经无路可躲。”

阮倾城双手十指搅在一起,下嘴唇快要被咬破皮。

‘咔哒’一声,那根烟被点燃。

君修臣浅吸了一口,隔着袅绕升起的薄雾看阮倾城,兀自说:“在这南洲城,能让骆家忌惮几分的,只有我君家。”

“时隔五年,你主动来爬我的床,并非我是你的首选项。只因君家男儿中,只有我还未婚。”

“阮倾城。”

君修臣坐姿端正了些,那根烟移到他指尖。

他抿唇,视线撞上阮倾城不安的眸,声音不轻不重,却狠狠敲打了阮倾城,“既然是有求于我,那就拿出求人的态度来。”

阮倾城心里发怵。

她从来就没有真正靠近过君修臣,对他的了解全来自道听途说。

君修臣是一座冰山。

她才刚触碰到冰山的一角,就被冻得遍体深寒,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逃!

可她不能逃,正如君修臣所说的那般,这南洲城内能护她的人,只有君修臣。

阮倾城闭上眼睛。

再睁开,眼里的绝望跟祈求之意,浓得快要凝出实质。

她不得不放低姿态,神色尽显恭敬谦卑,低声软语求救,“九爷,求您,救我一命。”

这一刻,阮倾城一身傲骨被尽数打断,恳求一个男人的施舍跟援助。

沉默被无限拉长。

就在阮倾城双腿软得快要跪下去时,君修臣才重开金口,“我这人有洁癖,别人碰过的,我嫌脏。”

“我没道理放着山珍海味不要,去吃你这碗馊了的剩菜...”

“沈恒安没有碰过我!”阮倾城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拿那层膜来做交易。

君修臣嗤了一声,“那他还挺能忍。”

阮倾城羞耻地辩解:“于沈恒安而言,我只是个复仇工具罢了。他是个目标明确的人,他恨我的父母,也厌恶我这个仇人的女儿。”

那段感情,阮倾城付出过真心,她入狱四年每日都悔不当初。

她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没有跟沈恒安那个畜生睡过。

否则,她都嫌自己脏。

“再说。食材要吃新鲜的,酒却要喝醇厚的。倾城不愿做佳肴,更愿做美酒。”

阮倾城脱掉T恤,被暴雨淋湿透的身子,不需要抚摸便已经颤栗。

她主动走上前,大胆拿起君修臣右手,将那只宽厚的手放在她腰肢最细的位置。

“君先生,倾城这坛酒,你可以慢慢喝,细细品。”

向君修臣自荐枕席的女人何其多,但阮倾城是第一个敢把自己比作酒的女人。

一个容貌被毁,家道中落的女人,竟有脸皮说出这种话拉。

“这酒好不好喝,我不知道。但你这脸皮厚不厚,我是领略到了。”君修臣手掌微握,那细腰就在他掌心哆嗦了下。

他将房卡塞进阮倾城潮湿的裤腰,与她肌肤紧密贴合。“里面有房间,去洗澡,二十分钟后我会过来。”

“谢谢九爷。”

兜兜转转,阮倾城还是收下了君修臣的房卡。

不同的是,上次是君修臣主动给的,这次,却是她出卖自尊去求的。

*

阮倾城在浴缸里泡了二十分钟,将浑身皮肤搓得发亮,这才起身,裹着浴巾站在镜子前。

摸了摸脸上的疤痕,阮倾城无比清醒地意识到,一旦上了君修臣的贼船,就没有回头路。

佛说回头是岸。

但这话在阮倾城这里不成立。

对她来说,回头是沼泽,往前冲才是新的彼岸。

阮倾城裹着浴巾走了出去。

君修臣就站在床边,身上还穿着那身烟灰色衬衫,脖子上的领带倒是取下来,卷成圈,放在了床头柜。

盯着那个领带圈,阮倾城突然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君修臣的揶揄声传入阮倾城耳朵:“你是打算站在那里熬一晚上?”

阮倾城窘迫又尴尬,赶紧走到君修臣面前。

赤脚踩在地毯上的阮倾城,比君修臣矮了二十公分。

她仰头,抬手,一颗颗地解开君修臣的衬衫纽扣。指腹不经意从君修臣肌肤上滑过,能感受到对方沉稳有力的心跳。

瞥见那片充满了阳刚气息的麦色肌肤,阮倾城没出息地心跳加速了。

还没开始,她就已经双腿酥软,手指颤抖起来。

“手抖什么?”君修臣嫌她没出息,“当初握着方向盘撞人的时候,手抖过吗?”

阮倾城脑海里浮现出那时的画面,低着头说:“撞仇人的时候,没想过这些。”

撞沈恒安哪有睡君修臣刺激啊。

阮倾城想到什么,下意识就要关掉灯。

但那只手还没挨着总控开关,就被一只宽厚的大手握住。

“关灯做什么?”君修臣嗓音清冽,语气霸道,“又不是见不得光。”

阮倾城解释:“我怕这张脸,会影响九爷的体验感。”

体验感...

君修臣眼神直白地看着她的左脸,倏然说:“我有恋丑癖,看着更兴奋。”

阮倾城:“?”

君修臣还有这癖好?

“继续。”君修臣对她的技术颇为期待。

阮倾城不敢露怯,既然要做君修臣的小情人,那就必须拿出完美技术来。

她努力抛下羞耻,大胆吻下君修臣。但太紧张,给君修臣的感觉并不舒服。

君修臣嫌弃地啧了一声,将她放倒在床上,宽厚手掌完美托住阮倾城的细腰。

“还挺细。”

他低头,突然一口咬在阮倾城软细的腰间肉上。

阮倾城轻呼了一声。

这一声轻呼,终于按下了疯狂之夜的启动键。

这夜,阮倾城的腰肢,心肝,灵魂都在男人掌心颤抖。

那是让人疼痛又疯狂的感觉。

它先让人下地狱,再飘入云端,一切都在君修臣的掌控中,阮倾城没有抵抗的力量。

感官被无限放大,汗水犹如雨水,呼吸声盖过雷声。

意识混乱间,她听见君修臣说:“别浪叫,要叫,就叫我名字。”

他的名字?

君修臣。

这她可不敢叫。

“...九爷。”别人都这么叫,她一个小情儿,这么叫也符合身份。

君修臣恶意地咬了她肩膀一口。

察觉到君修臣的不满,阮倾城狗胆包天,温声细语地唤了声:“九哥。”

九哥。

君修臣停下来,看她一眼。

“嗯。”

这夜,她唤了48声‘九哥’,有痛苦,有欢愉,也有抵死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