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她恢复记忆了

靳家大宅里,秦语沫坐在客厅里,双手不停的搓着,看着管家,不耐法道,“靳二爷到底什么时候会回到?”

“二爷去了公司了,应该得午饭的时候才能回来。”

“你告诉他,我是有重要的事情的事情要找他吗?”秦语沫皱眉,她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

“说了。”管家很是为难,“但是二爷说公司的事情也很重要。”

秦语沫眉头紧拢着,不耐烦道,“行吧!”

在沙发上坐了许久,约莫半个小时之后,秦语沫才从窗外听到了车鸣声,知道是靳文山回来了,她立刻站了起来,盯着门口的方向。

不出一会儿,大门打开,一众保镖走了进来,靳文山紧随其后,他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秦语沫,缓了缓声线,“到底怎么了?这么匆忙的让我回来?”

“二爷回来的速度,还真是快,我已经派人和你说过了,有事情重要的事情要找你,已经快两个小时了,靳二爷,你是故意躲我的。”秦语沫嗤笑一声,对于靳文山傲慢十分不爽。

“你这话说的就错了,公司的事情真的很重要,我得处理完了才能回来。”靳文山脱下外套,走到沙发边上,“管家跟我说你到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不是说都线下联系吗?你这光明正大的进了靳宅,我们俩之间的合作关系是想让大家都知道吗?””

“你现在跟我在这边伪装毫不相关,已经完全不可能了。”秦语沫缓缓道,“靳茜都已经知道了。”

靳文山拉扯领带的手一松,“秦语沫,你在说什么?”

他迟疑着追问,“靳茜,不是失忆了吗?”

“她知道什么了?”

秦羽墨冷冷一笑,“靳文山,你认真的听好了,今天,靳茜已经恢复记忆了,所以你所做的这一切,我和你之间的合作关系,靳茜早已清楚。”

“她恢复记忆了?”靳文山摇头,“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恢复记忆?我给你的药,可是从实验室里面拿出来的。”

秦语沫冷脸,“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恢复记忆,但是二爷,你别忘记了,靳茜自己就是实验室的掌权者。她如果想要破解自己的药,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拧眉,秦语沫扯动嘴角,“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了。”

直视靳文山惊诧的目光,秦语沫定定的开口,“现在你应该想的是怎么办?”

“靳茜已经恢复记忆,你还打算动她在北方的产业,你真的是不怕被她发现吗?”

靳文山最近的动作不断,北方的事情,秦语沫都已经注意到了,靳茜想来也快知道了,不对,也许,她已经知道了。

毕竟是靳老爷子认定的接班人,靳茜的人脉背景远远不输过靳文山,甚至靳文山猜想过,除了华国的实验室,靳茜手上可能用有的远远不止这些资源。

二十多岁的年纪,却让人看不到尽头。

“所以,你想怎么办?”靳文山眯眼,“你今天过来找我,是想让我干什么?”

“事情已经败露,一不做二不休,你直接派人解决了他,靳家就是你的,国内的产业都会纳入你的口袋中,靳老爷子不在,大爷在国外鞭长莫及,整个靳家都都会听你的。”

靳文山沉默,瞧着二郎腿,靠着沙发,手指一顿一顿的敲击着桌面,“秦语沫,你告诉我这个消息,会这么好心吗?”

秦语沫眼神一怔,“你什么意思?”

“想让我去解决靳茜,凭什么?她是我的亲侄女,我为什么要解决她,若是她真到了我面前,向我质问,我大可开口,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推动,而我不知道情况。”

说着,靳文山阴森森的笑了,“你让我解决靳茜,我倒是觉得,如果我现在拿着你的命去找靳茜,倒也对我没什么损失。”

“老爷子不在,我大可有时间慢悠悠的和她玩,靳家的家产落在谁口中尚未可知。”

秦语沫心底一寒。

与虎谋皮,莫非如此。

靳茜说对了,真到了那一步,靳文山指挥残忍的把她拉出来,当作替罪羔羊。

说是合作,但其实,她已经沦为了他人的退路。

“靳文山,你卑鄙。”秦语沫站了起来,“我好心好意的给你提建议,汇总情报,你就这么对我,你难道不怕我直接向靳茜供出你吗?”

“秦语沫,你算个什么东西?”靳文山嗤笑一声,“你以为你说的话能有什么用?”

“你姓靳吗?你一个外姓人,不过是被靳家收养的养女,有什么能力在这里指责命令我?”靳文山手指一动,瞬间那些个保镖蜂拥而上,直接压制了秦语沫。

秦语沫手臂一疼,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毛毯之上。

碎发落到嘴边,秦语沫咬牙,瞪着靳文山,“你以为靳茜没有你的把柄吗?你派人去纵火,那个纵火犯已经被靳茜抓住了。”

“一天之前,能审出什么东西,都已经被审问出来了。你还想拿我去谢罪,靳文山,你想的倒是轻松,你觉得靳茜恢复了记忆,会不会相信你口中所说的一切。”秦语沫倔强的红了眼睛,拼命的挣扎着,“别忘了,她失忆的药水是你从实验室拿出来给我的,你觉得,她会理不清楚这些吗?”

“华国乃至世界最高等级的实验室,重新回来靳茜的手中,你以为你还能在靳家大宅里安度晚年?只怕是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秦语沫一字一句说着。

她戳中了靳文山的担忧,他不害怕国外的大哥,只因为在经济上,他从不惧怕任何敌手,但偏偏靳茜掌握的实验室是太大的未知因素,也是因为如此,在靳茜失忆后,他才夺走了实验室的掌控权。

这个未知因素要紧紧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能安心。

“所以,靳文山,我们两个人都是一条船上的,你休想丢下我跑路。我如果要死,也会拉上你一起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