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女人,把她放出来!”
苏栖栖迷迷糊糊听见了什么声音,接着感觉到了有人触碰她,把她吓了一个激灵,马上清醒过来。
但是她没来得及看清什么,男人毫不客气抓住她的头发拉拽。
接着几声潮水噗通,苏栖栖被几个男人驾到了别处。
“嘭!”
苏栖栖落地,浑身湿漉漉的,像被刚捕捞上岸的鱼。
厂房里刺眼的灯光让她不太敢相信。
她不是在北国遇难了吗?团伙调教新的成员,见几个女人不愿意接待客人,就罚她们去水牢里思过。
苏栖栖挣扎得最厉害,已然都被泡两个多小时了。
她以为她马上就会被活生生淹死在水里,但是这些人为何会突然放了她?
废弃厂房中坐着几十个肤色各异的男人,看着苏栖栖的目光充满了淫邪。
“这就是那个货头吗?长得确实水灵,不错,很适合当我们今天的大菜!”
“大哥,我快要等不及了,咱们开始享用吧!”
这些男人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身材都比较矮小,明显都是北国人的长相。
苏栖栖见了这些人面容就作呕,如今看到这些人一边脱裤子一边朝她走来,脸都白了。
她终于明白为何这些人又要把她放出来了,原来是存了这种心思。
苏栖栖害怕的后退,但是她四肢被绑上了铁链,跑不了多远,只能磕磕巴巴尖叫:“别、别过来!我是顾琛的妻子!”
听到顾琛这个名字,那些人动作停了几秒,忽然一齐笑起来。
“哈哈哈哈!你是顾琛妻子?我还是顾琛哥哥呢!”
“你们要是想求饶应该表现乖巧一点,让我们疼惜啊,都拉顾琛做什么?”
都?
苏栖栖敏锐察觉到了话语中的不对劲,果不其然下一秒,一人用头指了指,示意苏栖栖背后。
“看,这个女人也说是顾琛老婆呢!你们俩谁做大谁做小啊?”
“这有什么,胸大的做大,胸小的做小呗!”
男人们调笑出声,苏栖栖忍着反胃转头,看见了一个熟人。
“语、语沫?!”苏栖栖惊讶看着背后跪着的女人。
那人四肢也被铁链束缚住,但比苏栖栖好许多,浑身很干净,脸上没有泥水,甚至表情都没见几分害怕。
苏栖栖在北国边境遇难有一周了,为了保住性命与清白战战兢兢度日,如今看到秦语沫,就算这个远房表妹曾经跟她关系并不好,也让苏栖栖产生了几分亲切之情。
苏栖栖连忙往秦语沫身边爬去:“语沫,你怎么也在这里?是不是顾琛知道了我们的事情,他会不会来救我们——”
秦语沫神情淡淡,没有搭理苏栖栖,而是对男人重复:“我真的是顾琛的妻子,我把他电话告诉你,你们联系他,如果不提前确认好,误伤了顾琛在意的人,你们也知道会变成什么下场吧?”
听见这话,这些人心里一抖,都明白秦语沫话里的意思。
顾琛是谁呀?那可是能在北国只手遮天的人物。
顾家家大业大,在国内经商,在国外倒手石油煤矿。
金三角一带,谁把持了矿脉,谁就是让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佛爷。
有趣言说,世界上最不能招惹的华国人,就是顾琛——琛爷。
如果这两个女人之间真的有顾琛的妻子……
男人们咽了口唾沫,艰难应:“行,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秦语沫淡淡一笑,似乎胸有成竹,而苏栖栖满眼不可置信。
“语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我才是——!”
秦语沫打断,她居高临下看着身体虚弱、几乎要昏倒的苏栖栖:“姐姐,你这个妻子,顾琛在意过吗?”
苏栖栖的话音戛然而止,面色苍白垂下头。
是啊,她嫁给顾琛三年,那男人对她只有冷冰冰的模样。
顾琛说过,要不是她携恩图报、让爷爷强行下了命令叫二人结婚,他又怎么会答应?
婚后他与她做得所有事情,包括床事,皆是履行夫妻义务与责任……
苏栖栖垂头丧气,听见人贩打通电话:“喂?是顾琛吗?”
他们手机开了免提,空荡的厂房每人能够清晰听见男人冰凉的声线。
“谁?”
绑匪们笑了笑:“声音还挺像,我们绑架了你的老婆,你怎么证明你是顾琛,好来救她?”
电话那头男人沉默了会儿,语气讥讽:“我的助理已经反追踪到了电话所在地点,边境沿海第二渔村工厂?是你们的藏身处?”
全场绑匪瞬间吓跪倒在地:“琛琛琛琛爷!我错了,我们错了,我们马上放人!”
说罢绑匪想挂电话逃跑,顾琛似乎猜出来了他们的动作,不耐的开口:“等等,我可以饶你们一命,让我听听她的声音。”
“她?”绑匪疑问。
“我妻子的声音,我要确保她安全。”顾琛语气依然冰凉从容,似乎一切事情都在他掌控之中。
绑匪迟疑了会儿道:“这……好,我们马上给你听。”
他先把电话递给苏栖栖,有人狠狠掐了苏栖栖胳膊一下:“快说话!”
苏栖栖吃痛,咬牙切齿道:“顾、顾琛……”
顾琛听见女人虚弱的呼唤后沉默了许久,不知在想什么。
放在工厂里,这些人贩摸不清顾琛态度,又开口说:“琛爷,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顾琛奇怪,接着人贩又把电话递给秦语沫。
秦语沫夹起嗓子,作出惶恐的语气:“琛、琛哥哥,是我,我好害怕!”
“语沫?”男人声音有些许疑惑,过了会儿他再说话,则是满腔怒火,“我还有十分钟到工厂,如果她发生了什么事,在场所有人都跑不掉!”
顾琛一句话把绑匪们吓得手机都扔掉了。
一群人狂呼:“快跑,顾琛来了!不想死的都快逃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