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样对话的时候，萧暮雨也看了眼资料。
资料确实齐全，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到了的，这样熟悉的东西让萧暮雨忍不住怀疑对方是不是只会做这个。
看似这些资料能够证明他的能力，可显然这样的行为是没什么用处的。
资料这种东西都是对外说明的，除了需要的时候，大部分的时候都不过是摆设。
如今谢小刀需要的并不是这些冷冰冰的资料的赞同，而是陈有钱对他的赞同。
根本上一直都是陈有钱这方面的问题，这些资料远远不能够成为支撑对谢小刀的信任。
信任这个东西很玄妙，并不是空口白牙能够说清楚的东西，更别说陈有钱还是被骗过的，如今自然是更加小心才是。
静静地盯着对方，原本自信满满的谢小刀再这样的场景下脸上的兴奋也渐渐的耷拉下来。
似乎他也察觉到了，并不是那么好诉说的，更是没办法沟通，此时此刻的陈有钱。
这样的绝望让他感觉到了失望，一时之间竟然成了没头的苍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索性事情并没有坚持太久，萧暮雨就坐在旁边，不可能让这种事情一直僵持下去。
陈有钱脸色也缓和了些许，看着谢小刀说，“一些资料确实做的不错，可你要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靠这白纸黑字的东西就能够避免的！”
“合作尚且有人不顾利益的撕毁合约，这里面约束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契约而是遵照着每个人的性格。”
陈有钱这的话并不像是简单的松口，更像是对谢小刀陈述一个他无法接受的现实。
有时候现实就是那么的残酷，和他们这些小年轻以为的完全不一样。
不过这样的打击，谢小刀已经经历了太多次，如今心里面反而没有什么太难受的感觉。
毕竟在陈有钱眼中，再多的消息都不会让人惊讶。
“陈总说的对。”
末了谢小刀只能说这样的话来回答，多余的一句都说不出口。
那双闪烁的眸子盯着陈有钱，眼中的光亮略微暗沉下去，看样子似乎失去了辩驳的想法，剩下的只有对于自己失败的低沉和失望。
“虽然觉得我说的对，又为何不遵照我的吩咐形式，非要搞出这么一大摊的事情。”
因为这是一次的事情，两人的关系注定不会回到曾经的那个模样。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下去了，也不打扰你们，同时我也很感激萧总对我的帮助和提拔。”
一番话说的客气又漂亮，表面功夫是做的相当不错的，可仅仅只是这样，也不过是一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这样的小插曲并没有撬动两人的心，凡是让之前沉默的环境变了样。
“如今，你还觉得它是简单的吗？”
对于谢小刀的才能，二人并没有任何的反驳，甚至觉得理所当然。
再怎么说也是路远云教出来的，本身的能力是不会差到哪里去。
所以对于最关键的人力，他们都没有任何的意义，甚至可以说都觉得理所当然。
再怎么说也是高职、高干人培养出来的，能力又怎么会弱呢？
只不过对于心计这一块，他们还真的没有怀疑这个初入茅庐的谢小刀会是一个善于谋善的人。
“你觉得他真的那么单纯吗？”
此刻的萧暮雨不知道该如何诉说，从进门的时候，谢小刀就已经表现出他十足的目的。
就连他这个帮着说话的人，都已经完全成了他利用的对象。
“本身我还以为他是个单纯的人，毕竟当初他做相关的策划案的时候，可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最开始我也是这样觉得，可吴有训这件事情却让他暴露了，也不知道该形容他，太心急了，还是说觉得我陈有钱就是一个酒囊饭袋。”
吴有训的事情表面上看着是陈有钱一步步逼迫之下，谢小刀不得而为之的努力。
可真的要纠结内涵的话，是谢小刀前后两次在吴有训那表现的不同。
前后两方表现的实在是太大了。
这样的变化不像是突然开窍的，更像是有过预谋的，所以陈有钱所以对于对方的选择，他并不在乎，甚至都不在乎对方这样的行为了。
不相信就是不相信。
……
萧暮雨最后离开，整个房间都处于安静。
陈有钱的心很乱，不是因为谢小刀的原因，只是因为市场变化的不对劲的原因。
市场的变化并不是他想的那样，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陈有钱觉得不对劲。
谢小刀一直都在他的身边，说不定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对方就找到了他们这边的计划，萧暮雨对于谢小刀也没有设防，不然后面也不会特地帮谢小刀说话。
纠结的气氛持续了没许久，至少接下来的一周之内，谢小刀和陈有钱就算是在同一屋檐之下，互相之间也没有对话过一次。
好几次萧暮雨来回报市场消息的时候，都面对着这样的场景。
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再让好心的开口帮忙劝阻。
谢小刀之前的那个选择就已经说明了，对于这次事情，他很有可能有着提前的预谋。
既然如此，他们也不一定必须要成为一起协作的伙伴，成为敌人也未尝不可。
市场的变化，接连一周都死气沉沉。
就好像没有任何的变化一样。
“怎么会这样？”
对于新传过来的数据，陈有钱提出了疑惑。
其实不仅仅是他疑惑，就是满面愁容的萧暮雨也看出了不对劲。
市场的变化随时都有着不同的动向和最近的市场虽说动向很微弱，可总体来说就朝着一个方向变化，如果是自然造成的，绝对不可能。
所以从中就能够看出来，这所有的市场数据，要么是被人刻意捏造出来糊弄他们的，要么就是奥塔尔家族在背后预谋着什么大事。
不论是哪一种，都表明他们现在的信息都是被人刻意伪造的。
“如今看了我们的信息渠道应该要改革换新了，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