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苏云暖受到的冲击太大,脑子一直懵懵的,反应有些迟钝。
高高在上的霍奕北,居然亲口跟她说:可以为了她,不管简相思。
曾几何时,她最渴望的就是霍奕北远离简相思,可以跟自己好好过日子。
哪怕不爱,只要亲情足够深,也能支持她和他过一辈子。
但是……
就在刚刚,真切的听到霍奕北说可以不管简相思的那一刻,她脑子突然清楚了。
霍奕北那么爱简相思,怎么可能弃她于不顾?
主要是受到的冲击太大,不知道该给出什么样的反应,人一直是懵的。
到了这会儿,终于彻底清醒。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这还没怎么样呢,霍奕北就给她扣上了出轨的帽子。
呵呵哒!
出轨的人明明是霍奕北,他是怎么腆着逼脸说她出轨的?
就在这一瞬间,苏云暖的怒气值“噌”一下飚升到最高。
一边用力拍打着霍奕北攥着她手的手一边骂,嘴巴根本就没停过:“听你说话,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令我油然而生,你不光眼睛不好,脑子也不好!挣那么多钱,都舍不得给自己挂个脑科的号去看看医生吗?”
“不是我说你,你这脑子都产生幻觉了,看什么都觉得你对,这是癔症啊!病得不轻,趁年轻赶紧治吧,再晚一点儿连棺材都要嫌你蠢!”
是她平时太温柔了吗?
以至于霍奕北生出了“苏云暖很好欺负”的错觉?
要不是她根本够不着他的脸的话,早就把他脸挠花了。
狗男人,真不是个东西!
宋檀越站在病房门口,看着纠缠在一起的男女,听着苏云暖骂霍奕北的话,“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随即来到门前,为苏云暖鼓掌。
“暖暖这张嘴真厉害,不愧是我的嘴替,下次我要去怼人的时候带上你,你替我怼回去。”
同为男人,他当然看得出霍奕北对苏云暖的在乎。
浑身上下嘴最硬!
明明在乎苏云暖在乎的不得了,却装出一副“我不需要你、一点也不在乎你”来的模样,有意思吗?
痛痛快快说“我想你了、在乎你”,很难吗?
承认喜欢自己的老婆,则件很丢人的事吗?
此时此刻,看着被苏云暖猛打的霍奕北,宋檀越笑得眉眼弯弯。
乳腺都通了。
看苏云暖拼命拍打霍奕北手背,把他的手背都拍红了,宋檀越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
嘴硬又傲矫的男人,活该没老婆!
作为一个局外人,宋檀越看得清楚。
可是……
他是什么都不会说滴!
就等着霍奕北将来追妻火葬场的那天!
“暖暖,你这点力气,是给小猫挠痒痒吗?拿指甲,贴着他的肉皮掐,只掐一点点,疼不死他!”
在宋檀越的指导下,苏云暖下手更重。
真就按着他说的,拿食指和拇指的指甲盖,掐一点点霍奕北手背上的皮肉,用力掐。
眨眼之间,霍奕北白皙如玉的手背上就多出来几个又红又肿的小丘。
细细看,还能看到指甲的痕迹。
苏云暖这次下手,丝毫没有留情,亦没有半点心软。
霍奕北吃痛,不得不抽回攥着苏云暖手的手,一边揉着手背上的伤一边瞪苏云暖:“还说没出轨!你跟宋檀越算什么?”
“上次他欺负你的时候,我就不该管你,看样子,你享受的很啊!”
“那会儿,我应该把视频拍下来上传到网上,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他着实被苏云暖气到了,什么难听说什么。
早已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看到宋檀越把苏云暖拉到身后的动作,霍奕北眼睛都红了。
“苏云暖,你给我回来!我才是你丈夫!你现在这种行为,跟出轨有什么区别?!”
情急之下,说出来的话也重,全然没经过大脑。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这跟那个温润如玉的霍奕北相比,判若两人。
宋檀越生怕发狂之下的霍奕北会做出伤害苏云暖的事,急忙把她推到身后:“暖暖,你快走,这里有我呢!”
苏云暖才不想面对发神经的霍奕北,想都不想,一口答应:“师哥,辛苦你啦,我先走了。”
“等会儿我请你吃饭。”
后半句话说完的时候,她已经跑到了十米开外。
看着凶神恶煞瞪着自己的霍奕北,吐了吐舌头,冲他做个鬼脸:“霍总,出轨的人是你哦,不是我,我没把你出轨简相思的事散布到网络上,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了,你不要不识好歹!”
“赶紧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你就能正大光明的和心头肉在一起啦,也不用天天面对讨厌的我,不好吗?”
最后一个字说完,闪身进入电梯,消失在霍奕北的视线里。
宋檀越环臂而立,站在病房门前,挡死了霍奕北的去路,让他没办法去追苏云暖。
确认苏云暖已经走远,朝霍奕北微微一笑,眼底尽是幸灾乐祸。
“霍奕北,女人是用来疼,用来爱的,你这样对暖暖,她怎么可能跟你亲近?”
“奉劝你一句:早点离婚,方是上策。”
不等霍奕北开口说话,在他的拳头朝自己砸过来之前,一个闪身,快速离开。
他是来找苏云暖吃饭的。
去心血管科护士站没找到她,便猜她可能在老爷子这里。
一路找过来,恰好看到霍奕北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这个时候,他不挺身而出,更待何时?
霍奕北站在病房门口,看着空荡荡的走廊,牙眦欲裂。
“苏云暖!反了你了!”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清楚的很:苏云暖越来越脱离他的掌控,她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成天围着他转了。
离婚吗?
真的要答应她这个要求吗?
不!
他不想!
也不愿意一个人面对又大又空的屋子。
捏捏胀痛的眉心,拿出手机,找到狐朋狗友的电话号码,声音又急又快:“出来!陪我喝酒!”
一个小时后
顾慎言和傅行川出现在霍奕北跟前。
偌大的包厢里,只坐了霍奕北一个人,冷冷清清,没有半点人气儿,只有浓重的酒气四溢,遍布包厢每一个角落。
眼睛发红的男人拿着酒杯,皮笑肉不笑看着两人:“你们是谁?”
“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