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啊。”
萧焕骂了出来。
贺容瑜不解,“我为什么有病?我是大夫,我专门给人治病的。”
贺仲景抱着脑袋,指着贺容瑜,又看向萧焕,“你们这是……”
贺容瑜回头跟自家老爹解释:“我先前救过萧焕一命,这才认识了起来。”
贺仲景脸上发燥,结巴道:“那你方才说什么喜欢……”
“噢——”
贺容瑜转回去,对萧焕道:“是一见钟情,忘了跟你说了,先前第一次见你觉得你挺可爱的,
但是当时你的情形有些窘迫,所以当下我没说出来,后来我不是还主动给你疗伤吗?”
萧焕错愕地看着她,“所以你给我疗伤是……”
“我说了啊,因为对你一见钟情了,所以想接近你来着。”
贺容瑜从袖子里取出帕子,递到萧焕跟前。
萧焕惊得后退两步,“你这是做什么?”
贺仲景怒不可遏,冲到女儿跟前,“你们这是当着我的面交换定情信物不成?
贺容瑜,你当你爹死了是吗?”
“这不是定情信物,我看萧焕脸脏了。”
贺容瑜将帕子塞到他手里,“擦擦吧,影响你的俊容了。”
如此大胆主动的话,竟然是从贺容瑜嘴里说出来的,贺仲景都有些怀疑眼前这人是不是自家女儿了。
她这些年来一直不愿意相看二郎,他都以为她是没这方面的心思,可如今面对萧焕怎么会……
贺仲景不禁头疼又羞赧。
虽然白日里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但答应了谢希暮的事情,萧焕得做到,当夜就给谢希暮去了信。
回想到白日里贺容瑜对他说的那些话,纵然是驰骋沙场的将领,他还是没忍住面上发燥。
先前听闻贺容瑜的传言就知道这姑娘不一般,后来接触也觉得此人性情爽快,可他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对他……
思忖良久,萧焕打算将此事告诉谢希暮的念头还是歇了下来。
从黔州到潭州送信,快马加鞭七日也是要的。
谢希暮收到信的那日,正好商序引已经开张快半个月了,生意比大家预想中还要火爆。
车马盈门,宾客如云,传言里此店是贵妇名流们最爱来的地方,就连知府大人还能给你端茶送水。
百姓们一听说能和贵妇名流一起用饭,还有知府大人亲自端菜,更吸引人的是价格还极其实惠,这样以来大家都没有什么顾虑的,纷纷来尝鲜。
因为客人太多,酒楼无法尽数容纳,只能给每日最先来的客人发手牌,发到一定数量,今日就不接纳了。
故而这段时日不到辰时就会有人排队领手牌。
本来玄光都招够伙计了,客人太多,她只能又帮忙招了好些伙计,就连梁鹤随都让衙役无事时过来帮忙。
谢希暮这日起身后,就来酒楼里帮忙招呼客人,见定湘侯夫人坐在一楼大堂里,连忙过去打招呼。
“夫人今日又来了,这身衣裳和胭脂搭配得真好看。”
定湘侯夫人拍了下谢希暮的手,在贵妇姐妹们面前炫耀,笑道:“还说呢,我这衣裳胭脂都是在一品居买的,玄光娘子亲自给我搭配的。”
谢希暮惯来是嘴甜,会讨人喜欢的,“玄光倒不轻易给人挑选搭配,一定得是她认定审美极佳的人,才会出手。”
定湘侯夫人闻言笑着摆了摆手,“我这一大把年纪了,可别说笑,哪里有什么审美,随便捣鼓罢了。
就是我家那老倌子,还打趣我最近打扮得花枝招展,还担心我跑了去。”
定湘侯在潭洲城是出了名的疼夫人,以当年的情形,当年他被封爵位后,也不一定要留在潭州,而是因为侯夫人生在潭州,这才定居下来。
周围的贵妇们一听就知道侯夫人是在炫耀了,纷纷配合:“难怪今日说要请客来商序引吃饭,合着就是来让咱们眼红的。”
“怎么会有这个道理,我是在一品居买了东西,然后管事的给我发了折扣的手牌,限期三日,我想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来了。”
定湘侯夫人指着周围几个姐妹,嗔道:“你们这些堂客们,就是嘴巴子多。”
谢希暮跟着打趣:“难怪侯夫人气色瞧着是越来越好了,合着是有侯爷这个好夫君哄着、滋润着。”
此话一出,周围几个贵妇们笑哄成一团。
定湘侯夫人指着谢希暮,笑骂:“你这个细伢子,还敢策大人的事,讨打。”
谢希暮连忙躲闪,笑道:“瞧夫人说的,这罪名我可不敢担,免得侯爷要治我的罪,
这就喊厨房给你们免了这桌单,算是我请客。”
定湘侯夫人和姐妹几个对视一眼,知道谢希暮这个小辈会做人,相视一笑。
“你免了我们的单,这日后我们不得将你们商序引的门槛踏破了去。”
“还是侯夫人懂我的心。”
谢希暮笑说:“这两日,鹤随帮忙酿了些果子酒,听他说是养颜美容的,我让小厨房给你们送几壶上来,旁的客人可还没有。”
“梁大人惯来是贴心的,那就要多谢你们客气了。”
定湘侯夫人意味深长笑道,说完看着梁鹤随端着茶壶上二楼露台,同姐妹几个又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谢希暮让小厨房上酒去定湘侯夫人那桌后,阿顺正好将从外头回来,跑到谢希暮跟前,将袖子里放着的信交给她。
“姑娘,这是萧将军来的信,您快看看是不是家主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