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妖言惑众,以假乱真,以为把你外公搬过来我就怕你吗,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不知道我这个马字怎么写!”
她冲进来的同时,随她而来的一群打手也跟着冲了进来
马美如上去抓江轻舟的头发,那群打手则把办公室围的水泄不通,以防有救兵进入,给此次任务增加难度。
但谁也没有想到,在马美如冲上去打江轻舟的时候,江轻舟轻松把她拿捏,并用一把匕首抵住了她的喉咙。
混乱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不是要教训我,来!”江轻舟眼底带着戾气说。
马美如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
面前这个女孩儿真的是她看着长大的江轻舟吗?
先是抬着夏雨泽的棺材到她生日宴上闹事,并且全身而退!
现在又用刀抵着她的大动脉,脸上没有一点惧色,反而透着一股子狠劲儿,这股子狠劲儿比她手上的匕首更锋利,无形中给人一种恐惧感。
这还是那个胆小如鼠,只知道在窝里横的傻白甜吗?
她什么时候脱胎换骨变得这么狂妄了?
马美如紧咬着嘴唇,强势的性格让她不轻易在人面前低头,何况这人还是从小被她打压被她当回事的丫头片子。
她冷哼一声,“装什么腔做什么势,有本事把我杀了!”
她吃定江轻舟没有这个胆。
一是因为她是她的继母,常年的打压,让江轻舟对她形成一种忌惮感,她只会仗着江如海狐假虎威,若来真的,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
二是因为江轻舟从小胆子就小,杀个鱼就不敢看,何况是杀人!
就在她步步紧逼,以此来控制打压江轻舟的时候,江轻舟忽地抓住她的衣领,把她按在对面的办公桌上,眼底戾气迸现,一个刀子捅进马美如的身体里。
她这个动作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林枫也惊呆了。
现在还不是收拾马美如的最佳时机,马美如如果在众目睽睽之下死在江轻舟手里,江轻舟将会有很大麻烦。
马美如带来的打手全都靠拢过来,把江轻舟围住,只需马美如一声令下,他们马上会把江轻舟像捏鸡蛋一样捏碎。
鲜血顺着马美如左胸汹涌流出来
她用手去捂,那只手马上沾满了鲜血。
她暂时忘记了疼痛,睁大眼睛望着江轻舟。
嘴巴也吃惊的张的大大的,好像面前站的是一个陌生人。
“想死还不容易,我马上就能成全你!”江轻舟轻飘飘的说。
就在她举着血淋淋的匕首想给马美如第二刀的时候,那些打手蓄势而发。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不需要马美如下命令了。
他们就是再蠢,也知道雇主真死了就没钱拿。
“谁再往前一步,我马上一刀捅死她!”江轻舟冷冽的目光扫过在场那些只会花拳绣腿的打手,眼底带着凛然的气势。
父亲死了,夏雨泽死了,人生无所吊谓,余生活就活个痛快,管他那么多!
江轻舟双目通红,神情凛然,一副杀疯的样子,林枫怕她干出更不理智的事情来,赶紧上前,冲那些打手说。
“想让你们主子活就赶紧后退!”
“还不退?难道你们不想拿钱空手而归吗?”
“马美如死了,我们这边是不会垫付你们的工资的!”
一说到钱,那些打手马上犹豫起来,赤胆忠心也都被利益驱使。
马家的安保团队因为入不敷出早就解散,这些人是马美如临时花钱招来的。
本就是一场利益交换,没了利益,他们才不会管马美如的死活
林枫成功抓住他们的心理。
“我数到三,你们如果还不后退,我马上启动我们这里的安保系统,到时马美如不仅自身难保,连你们也会受到牵连!”
江氏大楼确实有自己的安全系统,但林枫没有资格启动。
他这么说,完全是从心理上震慑那些打手。
那些打手互相看了一眼,权衡利弊之后,慢慢后退了几步。
“没用的东……呜!”马美如一口鲜血喷出来。
她身体撑不住,顺着办公桌慢慢下滑,最后瘫倒在地上。
“夏雨泽的仇,是时候该报了!”
拿着匕首的江轻舟慢慢蹲下去,她眼底浑浊一片,已分不清自己此刻在干什么。
她只想痛快,把心里的憋屈都发泄出来。
林枫见状扑过来,从后面死死抱住她。
“江轻舟,冷静!”
“我知道你恨她,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继位第一天就杀自己的继母,很容易被舆论钻了空子,江轻舟,冷静!”
他一边安抚着江轻舟一边冲那些木讷的打手大喊。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你们的财神婆抬走?”
“难道等她血流干了,从阴曹地府给你们寄工钱吗?”
他这一吼,直接吼醒了那些打手。
那些打手纷纷上前,合力把马美如抬了起来,在马美如嗷嗷叫的生浪中,把她抬出了董事长办公室。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马美如走了老远,还能听见她歇斯底里的大叫。
江轻舟挣开林枫的束缚,欲要追杀过去,林枫抢先一步跑了过去,堵住了办公室的门口。
他已被江轻舟折腾的精疲力竭,满头大汗。
“差不多就行了,马美如死不足惜,但你也得为自己考虑考虑!”林枫喘着粗气说。
“为自己考虑就是马上把马美如大卸八块!”江轻舟语气阴冷的说。
“我支持你的做法,但是现在你刚继承江氏,需要树立良好的人设。马美如那种贱人什么时候死都行,但不能让她影响到你。你也不想刚上位,就被人骂下台吧?”
林枫的话让江轻舟渐渐冷静下来,她扔了手里的匕首,转身坐到真皮沙发上。
单手抵着额头,目光虚无的望着落地窗外,一副畅快淋漓之后的空虚感。
林枫走了过来,坐在她身边休息了一会儿,缓缓道:“现在最关键是的打压薄暮寒,我们应该把全部精力放到薄暮寒身上,他才是个难啃的硬骨头。”
殊不知,他嘴里的难啃的硬骨头此刻正在江家别墅的客厅里,悠闲的修剪着花。
“寒管家今天真是好兴致,我已经好久不见你修理这些花花草草了!”老周在一旁一边欣赏一边说道。
薄暮寒拿着剪刀咔嚓咔嚓剪掉几片多余的叶子,淡淡道:“树不修不长直,人不修不懂理,有的东西,就是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