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就是她是装的吧,刚才还装着不认识我!”穆宁指着江轻舟对唐茜茜说。
唐茜茜朝他做了一个鬼脸,“谁让你不关心她,活该!”
然后拿了他的水,拉着江轻舟走了。
此时江轻舟无比感谢唐茜茜把她拉走,不然再跟那个叫穆宁的待下去,她非露馅不可。
马上到了放学的时间,江轻舟和唐茜茜并肩走出学校大门。
“你表弟什么时候能再来费城啊,你千万别忘了告诉我!”
“记住啦,只要确定他的行程我就给打电话,你去接机。不过,我一直有个疑点,你以前不近男色的,这次怎么突然这么……好色了?”
面对唐茜茜的疑问江轻舟笑了笑。
“不是你说的吗,开窍了!”
“开窍了怎么没恋上你帅气的管家?”
唐茜茜一边说一边朝停车场的方向努了一下嘴。
江轻舟转头一看,只见薄暮寒站在他的车前,正等着她放学。
他穿着黑衣黑裤,气质冷峻,站在一堆乳臭未干的男大学生中间,有种干练的成熟气息。
“他?”
江轻舟唇角微勾,附在唐茜茜耳边小声道:“那方面不行!”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造这种谣,估计就是觉得好玩,解恨!
唐茜茜惊的眼睛瞪的像铜铃,“怎么会,他那么帅?”
“没想到吧,人不可貌相,看人不能只看外表!”
“你们在聊什么?”薄暮寒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们的身后,声音低沉的问。
他鬼一样的出现把江轻舟和唐茜茜都吓了一跳。
刚才明明还在车那边,怎么突然跑到他们身边了?
“没,没什么!江轻舟再见,明天早点来学校,我们再把排球练练。”
“好。”
江轻舟冲她摆摆手,两人就此告别。
她随薄暮寒回到车上,发现他车里早早坐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穿着一套职业装,梳着利落的盘发,脸上化着淡妆,眼角微微上剔,给人些许凌厉。
江轻舟看见她的时候,她正把电脑放在膝上处理文件,她打字很快,把键盘敲的噼里啪啦。
“放学了?”她抬头看了一眼江轻舟,跟她打了声招呼。
江轻舟不知道她是谁,敷衍的应的一声,便上了车。
车子开到繁华路段,那个女人合上电脑,对正在开车的薄暮寒说:“到前面路口让我下吧,我去帮小颜收拾一下新家。”
说完,她转头问江轻舟,“还记得我是谁吗?”
江轻舟看向薄暮寒,没有应答。
“我叫沈逸,曾是你爸爸的助理。”
沈逸自报完家门,又问江轻舟,“想起来了吗?”
江轻舟转头看向窗外,没搭理她。
沈逸皱了皱眉头,对前座正在开车的薄暮寒说:“她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种程度很难好了吧?”
“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吧,省的到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薄暮寒忽地猛踩刹车,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到了,下车!”他冷冷的对沈逸说。
沈逸瞪了他一眼,骂道:“神经病!”
然后打开车门,愤然而去。
车子重新启动。
车里只剩下江轻舟和薄暮寒。
“刚才那个女人跟你关系很好吗?”
“嗯。”
“怪不得她敢骂你,我还听见谁敢骂你!”
“难道不是你骂我最多?”薄暮寒淡淡道。
“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是没骂,只是背后说我坏话,说我那方面不行!”
江轻舟整一个人僵住。
他听见了啊!
他怎么听见了的啊?
“你、你魔鬼啊!”江轻舟惊的睁大眼,匪夷所思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好好学习,别总是想些不该想的。实践出真知,不要净说着空头大白话!”
对于薄暮寒这番教育,江轻舟无法反驳。
毕竟自己有错在先,他数落她几句也是应该的。
不过她真是太奇怪了,这那话的时候她是趴在唐茜茜肩膀上说的,他怎么听见的?
她皱着眉头看向开车的薄暮寒,越发觉得这人不简单。
看着看着,她发现另外一个问题,这不是她回家的路。
想起那天叶子辰和夏雨泽说薄暮寒是狼子野心,想毁掉她掌控江氏的话,她顿时觉得毛骨悚然,汗毛都立了起来。
“你,这是去哪?”
薄暮寒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把你卖了!”
“啊?”
江轻舟当了真,吓得脸都白了。
“我要下车!”她哑着声音道。
薄暮寒没理他,兀自又向前开了十几分钟。
“我要下车你听见了没有?!”江轻舟开始慌了。
在她彻底方寸大乱之前,车子戛一声停了下来。
薄暮寒解开安全带,朝后侧了一下脸,“下吧!”
江轻舟抬头一看,医院?
“你带我来医院干什么?”
薄暮寒白了她一眼,觉得她这个问题十分白痴。
“来医院来能干什么?”
他把她从车上拉下来,带着她走进医院大厅,然后乘坐电梯直上八楼。
最后来到心脑科科室门口。
他们刚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花甲老人从办公室出来。
“你们来了?”
他给薄暮寒简单打了声招呼,然后柔声对江轻舟说:“跟我来吧!”
江轻舟疑惑的看向薄暮寒,薄暮寒帮她摘下肩膀上的书包,“只是检查,不用害怕!”
原来薄暮寒带她来检查失忆的症状。
什么事也不记得太难受了,像个大傻子一样,江轻舟也想快点恢复记忆,于是就痛痛快快的跟着白大褂爷爷走了。
等她走远,薄暮寒拿着她的书包在走廊里的椅子上坐下来。
他从她书包的肩带的卡扣里取下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东西。
他把这个东西放进上衣口袋里,又从裤袋里拿出一个新的装上。
原来并不是薄暮寒有顺风耳,能轻易听见江轻舟跟同学的亲密话,而是他在她的书包上装了窃听装置。
这个装置跟江轻舟的书包混为一体,不是专业人士根本发现不了。
他刚做完这些,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突兀。
“薄暮寒,你被组织强制除名了你知道吗?”电话里的沈逸很着急,说话声音还发着抖,好像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薄暮寒眼神一沉,“无所谓。”
“你个傻子,被组织强制除名的人就是组织的敌人,你这次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