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宅地下室。
江轻舟被捆在一个十字木头桩上,她头发凌乱,脸上有血痕。
“马美如我劝你马上把我给放了,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江轻舟眼底迸射着戾气,咬牙道。
马美如冷哼一声,她拽了一下肩膀上华美的披肩,雍容华贵的朝前走了两步。
“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我看你是活腻了!”
她一把抓住江轻舟的头发,拽着她让她抬起头。
“把继承权交出来!”
“呸!”江轻舟一口唾沫吐在她的脸上。
“做你的春秋大梦!”
马美如恼羞成怒,用下人递上来的纸巾擦了一脸,恨恨道:“给她点颜色看看!”
她一声令下,马上有人拿着一个竹制夹板走了过来。
他把江轻舟的双手放进夹板里,一拽上面的钢丝,夹板迅速收紧。
“啊——”江轻舟发出凄厉的痛苦的大叫。
古时候适用犯人的酷刑,没想到在现代社会竟用在了江轻舟的身上。
江轻舟从小在优渥的生活环境里长大,十指不沾阳春水。
她的双手十分纤细,匀称,骨节分明,又不缺肉感,曾有星探建议她去做手模,不过被她以不感兴趣为由婉拒。
可见她的手多么的漂亮!
就是这么一双漂亮的手,现在却被夹板狠狠夹住。
漂亮的手指被插入夹板的缝隙,拿着夹板的人两边一拉,她的十根手指就会被狠狠夹在一起。
红肿,溃烂,直至血肉模糊。
“啊——”
十指连心,可想这种酷刑有多疼!
江轻舟疼的大叫,嗓子都喊哑了。
“把继承权交出来!”
“只要你肯交出继承人,我不仅会马上放了你,还会给你一笔钱,保你这辈子衣食无忧!”马美如诱惑她说。
江轻舟缓缓抬起那双破碎的眼睛。
以前澄澈干净的眼球现在变得黯淡无光。
刚才十指连心的酷刑差点让她晕过去,她虚弱的望马美如。
她人虽然虚弱,眼神却透着浓浓的恨意。
“马美如,我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本想饶你一命,可你……”
“哈哈哈,饶我一命?你真是大言不惭!”
马美如再次抓住她的头发,对上她那双破碎却仍锋利十足的眼睛。
“你母亲都不是我的对手,就凭你?”
“啪!“一个狠厉的的耳光扇在江轻舟的脸上。
“快点把继承权交出来!”
“你……妄想!hetui”江轻舟把一口带着鲜血的浓痰吐在马美如的华美的披肩上。
马美如气的直跳脚:“把她的舌头给我割下来!”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铁门被人打开,马娇娇慌慌张张的跑下来。
“妈妈不好了,夏雨泽……夏雨泽他死了!”
马美如眉头一皱,“什么?”
“他背着我偷偷用手机,我让阿丁教训教训他,阿丁下手有点重了,他就、就……”
听到这话的江轻舟一口鲜血喷出来。
阿泽,她的阿泽……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万一他真死了,我们不好给夏家交代。”马美如一边往回走一边说。
“夏家都不要他了,还交代什么?”
“你懂什么,我怕夏家趁机坐地起价,要挟我们,毕竟一条人命……”
马美如跟马娇娇说着话走出地下室。
江轻舟的嘴一张一合,喊着夏雨泽的名字。
她的声带严重受损,加上刚承受了酷刑,根本发不出声。
但她的意识仍是清醒的。
他们说,她的阿泽,死了……
不,阿泽不能死,他不能死……
刚才保镖给她用刑,那么疼,她都没掉一滴眼泪,现在却伤心的泪流满面。
她的阿泽不能死,他不能死!
马娇娇带着马美如来到别墅后院,浑身是血的夏雨泽被扔在花草后面的墙角。
马美如本想走过去看看,刚一走近,被夏雨泽身上的血腥味冲到,又赶紧向后撤了撤。
“阿丁,你上去看看他还有没有气?”
哑巴阿丁拨开旁边的杂草,蹲在夏雨泽旁边,试了试他的鼻息。
然后转脸冲马美如摇了摇头。
“真死了?真晦气!”马美如用纸巾捂着鼻子,嫌弃的说。
马娇娇则是吓的跑的远远的。
马美如朝夏雨泽的尸体又看了一眼,淡淡的说:“死了就死了吧,就地埋了吧!”
“不要,妈妈!”
马娇娇跑过来躲在马美如身后,“别把他埋在后院,我害怕!”
“这有什么好害怕的,人死了什么都没有!”
马娇娇头摇成拨浪鼓,“不行,我就是害怕,你让他阿丁把他埋在外面去!”
马美如拧眉沉思片刻,“那好吧,不过不能是现在,得等到晚上。”
“阿丁你都听见了吧,妈妈让你晚上把这人弄到外面埋了!”马娇娇对阿丁说。
阿丁给她打了打手语,表示自己知道了。
夜色深沉,天空没有一颗星子,周围伸手不见五指。
阿丁背着一个硕大的塑料袋,走走停停,值班人员看见了,走过来。
“阿丁大晚上不睡觉,你干什么呢?”
阿丁停下来冲那人打了一阵手语,那人像是见了鬼一样,退避三舍,然后挥着手冲阿丁大喊:“快走快走,晦气死了!”
阿丁重新背起那个塑料袋,拖着向外走。
他来到别墅外面的小河边,河边有一片小树林,树林茂盛,除了夏天有人在这边乘凉,一般人不会来这里。
阿丁来到这以后,把塑料袋放到一边,然后开始挖坑。
他卖力的挥动着铁锹,一下,两下……先是松土,然后铲起来把土倒到一边。
他正热火朝天的干着,突然一只乌鸦从树林里飞出来,呱呱的叫了两声,饶是他再大胆也被吓了一跳。
他放下铁锹睁大眼睛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异常才继续干。
他挖啊挖,经过半个小时的努力,累的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终于把坑挖成了一个能埋住人的程度。
他放下铁锹,自己先跳进去试了试,感觉甚好,然后爬上来,准备把塑料袋里尸体拉出来扔进坑里。
可是他把塑料袋拽过来,塑料袋轻飘飘的,往里面一摸,空的。
他吓得毛骨悚然,眼睛瞪的像铜铃,一边四处搜索,一边哆嗦着身体,瑟瑟发抖。
“呱——”
一只乌鸦又从林子里飞出来,他吓得大叫一声,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