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刚想开口说话,薄暮寒从薄颜的房间大步走出来,薄颜在后面追他。
“说,你是不是为了江……”
薄颜转眼一看江轻舟回来了,马上擦干眼泪,尴尬的冲江轻舟笑了笑。
“舟姐姐回来了?”
薄颜喝着水打量着她,再看看薄暮寒,“你们两个怎么了,生气了?”
薄颜又笑了笑,“没有。我跟我哥感情这么好怎么会生气?”
“我和我哥不是在外面买了房子吗,那边离学校近,我想早点搬过去,我哥说想再晾晾,怕有甲醛,就这点事!”
江轻舟朝薄暮寒看过去,“寒管家在外面买房了啊!”
薄暮寒径直进了餐厅,没有应答。
晚饭江轻舟和薄暮寒薄颜一起吃的。
餐桌上没人说话,气氛有些僵硬。
江轻舟清了清嗓子,吩咐吴妈,“把我爸藏酒拿来一瓶,寒管家和小颜快搬走了,我和他们喝一杯。”
吴妈看了一眼薄暮寒和薄颜,“哦,好。”
没一会儿,她拿了一瓶藏酒过来,同时放到桌上的还有三个高脚杯。
江轻舟分别往酒杯里倒了半杯酒,“乔迁之喜,来,我们庆祝庆祝。”
薄颜毫不客气,端起酒杯,“谢谢舟姐姐!”
两个女孩儿碰了一下杯,各饮了一口,薄暮寒没有任何动作。
“寒管家你怎么不喝啊?”
薄暮寒抬起漆黑的双眸,“我为什么要喝?”
“庆祝你买了房,马上要有自己家了啊!”
薄暮寒眸色暗了暗,“我说要搬了吗?”
“买都买了,为什么不搬?”
薄暮寒低头优雅的吃饭,没再应答。
薄颜见状,插嘴道:“我哥估计放心不下舟姐姐你一个人住在这栋别墅里,你家刚发生巨变,没了父亲,怪可怜的……”
“完全没必要哈。”
“这里有吴妈,老周,阿飞……一大帮保镖佣人,怎么会是我一个人住呢?你们该搬就搬你们的,不用考虑我。”
江轻舟嘴上说的洒脱,其实都是演给薄颜看的。
在她心里,却在算计着怎么才能顺理成章的把薄暮寒留下。
“哥,你看舟姐姐都说了,你就别再考虑了。那边的房子离我上学和你上班的地方都近,每天可以省好多时间,方便又快捷,我们尽早搬过去吧!”
“叮当”一声,薄暮寒放下手里的刀叉,用餐巾布擦了擦嘴,沉着脸离开餐厅。
“你哥这个脾气哟,真是……”江轻舟笑着摇了摇头。
薄颜望着薄暮寒离开的背影,咬唇思量了一会儿,对江轻舟说:“舟姐姐,现在只有你能帮我说服我哥了,求你帮帮我吧!”
江轻舟笑了笑,一边吃饭一边说:“你太看得起我了,在这个家,你哥才是老大,我只是个打酱油的。”
“不是的,你去跟我哥说让他搬走他肯定听你的,实在不行你就给他下命令,这是你的房子,你不允许他住了,让他马上搬走!”
江轻舟看向薄颜,心里冷笑。
劝好了,达到了薄颜的目的,劝不好,她和薄暮寒反目成仇,薄颜真是长了八百个心眼子。
“你确定让我去劝你哥?”
薄颜点点头。
“行,待会儿吃过饭我去劝劝他,不过你千万不能再小心眼说我跟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伤风败俗。”
薄颜红了红脸,“我没有那样说过舟姐姐啊!”
江轻舟抿了抿唇,没有揭穿她,继续吃自己的饭。
吃过饭,江轻舟换上家居服,拿着吃晚饭剩下的红酒,堂而皇之的进了薄暮寒的房间。
薄暮寒的房间十分简洁,白黑灰的装修,房间大而冷清。
江轻舟不经常来他房间,但每次来都有一种恍惚感,好像穿越了时间和空间,因为薄暮寒的房间整理十分干净整洁一板一眼,连每次放杯子的角度都一模一样。
以至于江轻舟进来之后,总觉得这一幕好像发生过。
她进去的时候,薄暮寒正在洗澡。
洗完澡裹着浴巾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房间里多了一个女人。
他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的折身回去,把浴巾换成浴袍,遮的严严实实,重新出来。
“有事?”他问。
江轻舟举了举手里的酒杯。
“刚才不是喝过了?”
“没尽兴。”
江轻舟给薄暮寒倒了一杯递了过去。
这次薄暮寒没有拒绝,拿着酒杯坐在江轻舟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两个人各自喝着酒,一时谁也没说话,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墙上的挂钟发出滴答的脆响。
“薄颜让你来的?”薄暮寒打破这份寂静,开口道。
江轻舟靠着抱枕,如藻一般的秀发铺陈开来,她两只美腿交叠着,露出纤细精致的脚踝。
一只拖鞋挂在她的脚尖,手执着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姿态慵懒魅惑。
她勾了勾红唇,“你还真是了解你这个妹妹。”
“买房子的事……”
“嘘,不用解释,我都懂!”
江轻舟举着杯子晃了晃,望着薄暮寒,“你怎么不喝,喝啊,这可是我爸爸的珍藏,一般人很难喝到。”
薄暮寒迟疑了一秒,仰头喝了一口。
江轻舟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她又跟薄暮寒说了些的别的,大多都是他们小时候的事,只口不提薄颜交代她的事。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薄暮寒捏了一下眉心,对江轻舟说:“时间不早了,回去睡吧!”
“你困了?”江轻舟问他。
“嗯。”
江轻舟放下酒杯,走过去,直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媚眼如丝,声音媚态十足,“这个时间怎么就困了,你是不是老了?”
薄暮寒本想把她推开,手挨着她身体的一刻,像是一阵电流穿过全身,酥酥麻麻,浑身燥热。
“你……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江轻舟轻笑了一下,手探进他的浴袍,抚上他结实发达的胸肌。
“喝了这么点酒,怎么就醉了,胡言乱语什么?”
说完,她俯身啄了一下薄暮寒薄凉的嘴唇。
他的唇间,是和她相同的味道。
薄暮寒的双眸染了一层水样的雾色,本想推开她的手,却紧紧箍着她柔软的腰。
“你,故意的!”
江轻舟侧过去头,头抵在他的肩膀,从他的耳朵一路向下吹着热气。
“对,我故意的,你认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