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轻舟笑了笑,“我这么好,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主要因为你之前被别人的话影响太深了,产生了不自信。你这么漂亮又多才多艺,如果我是你,不知道要狂成什么样子,所以江轻舟你得支棱起来,向着光,勇敢做自己!”
江轻舟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个一米七的大个有一天需要一个一米五的小土豆来安慰自己。
她摸摸唐茜茜的头,“谢谢你啊,听你的话,我感觉自己自信多了!”
她的话刚说我,一个小石子朝他们投了过来。
小石子本来是投向江轻舟的,江轻舟临时改变了路线,小石子砸在了唐茜茜的后脑勺上。
“啊,谁这么讨厌?”唐茜茜捂着后脑勺,与江轻舟一起转过头。
林枫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手里玩着一颗小石子,贱兮兮的冲他们笑。
“对不起啊美女,失手了!”
“砸人头说成失手,还不能小石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唐茜茜气呼呼的说。
林枫懒得跟她解释,走到江轻舟面前,仍是那种混不吝的态度,“有空没,聊聊!”
江轻舟刚想跟他走,唐茜茜一把拉住她,把她拉到一边,“不要去,他看着不像好人!”
“没事,朋友!”江轻舟笑着说。
“你怎么会有这种流里流气的朋友?”唐茜茜皱眉道。
“因为我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江轻舟再次摸摸唐茜茜的头,内心有些遗憾,她到底还是不配交朋友,经此一事,唐茜茜恐怕再也不会跟她走这么近了。
江轻舟跟着林枫走了,唐茜茜撅着嘴巴留在原地,很不高兴的样子。
江轻舟和林枫来到学校对面的咖啡厅,两人都点了一杯冰美式。
透过光洁明亮的落地窗,林枫看向A大的学校大门,曾经他也是里面的一份子,因为自己的年少无知被开除驱逐,这辈子再想进去恐怕是不能了。
人生啊,经历过才会长大,青春总会留下遗憾。
江轻舟看他不似刚才活泼,主动开口询问,“找我什么事?”
林枫收回目光,又恢复成以前混不吝的样子,痞笑着说:“借钱。”
“借多少?”
林枫喝了一口咖啡,盯看着江轻舟,“你怎么不问问我借钱干什么?”
“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你就不怕我借了不还?”
江轻舟轻扯了一下唇角,“怕!但是我觉得真到了那种地步,我有办法让你还!”
林枫笑了笑,混不吝中带了几许认真,“江轻舟我发现我之前真的低看了你!”
江如海下葬那天林枫也去了。
他站在他们看不见的大叔后面。
以为江轻舟会哭的死去活来,毕竟家里的顶梁柱倒了,从此以后她就是孤身一人,没想到她一颗眼泪都没掉。
跟继母马美如对抗的时候也毫无惧色。
尤其她捅马美如那一刀,真是又快又狠,完全出乎人意料。
她不过才十八岁,怎么会有如此的胆量和韧劲儿?
还有之前她预测他们林家的那些事,都成了真。
她诡异坚强的不像这个世界的人!
江轻舟喝咖啡的空隙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拍我马屁也不会给你降息的,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林枫哈哈大笑。
笑完之后从内侧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给江轻舟递过去,“你看这张照片值多少?”
照片整个底色很昏暗,应该是傍晚或者阴雨天气,穿着一身黑的薄暮寒坐在一家茶楼里。
他的对面是一个穿着白绸缎太极服的老人,老人带着一顶黑色帽子,佝偻着腰,手握着一个白瓷茶杯。
茶杯递到唇边,将喝不喝。
江轻舟直觉这老头有点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她蹙了一下眉,抬头问林枫,“这人是谁?”
“倾奇社的人,官职不详,人称风叔。”
江轻舟心里一紧,薄暮寒竟然跟倾奇社的人有联系!
“所以我们的猜想都窜连上了。你父亲生前最后一段时间被倾奇社的人监视,你怀疑你家管家薄暮寒杀了你父亲。这张照片一出来,也就证实了薄暮寒和倾奇社有联系,说不定他就是倾奇社的一员。”
“所以,你父亲的死很大程度上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林枫这么一通分析下来,江轻舟顿感后背发凉,阴风阵阵。
“你这张照片哪里来的?”
林枫勾了勾唇,“自然有我自己的门路,你不必多问。我想提醒你的是,这个事一确定,就等于有一颗炸弹在你身边,谁也说不准薄暮寒这个炸弹什么时候会炸,所以,你看看,是否要把开除,或者想其他办法让他离开。”
江轻舟沉思着摇摇头,“不行,我不能让他离开江家。”
薄暮寒在她眼皮底下她多少还能监视他,离开了江家,他就成了没有束缚的野马,想要知道他的讯息他都干了什么就难了。
“怎么,舍不得?”
林枫脸上挂了一些讥讽,“听说你跟你家管家之前有些暧昧,不会是……”
一记冷酷无情的眼神朝他瞪过去,林枫怔了一下,马上笑道:“开玩笑开玩笑!”
江轻舟把照片还回去,这种照片留在她这里不保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发现了。
“说价吧!”她喝了一口咖啡说道。
林枫伸出一根手指,“十万。”
江轻舟想也不想,“成交。”
“最晚今天晚上打到你账户里。”
说完,她起身要走。
“钱是我借你的,他日必还。”林枫看着她说。
“不用,交易而已。”
江轻舟头也不回往外走。
林枫:“喂,你就不能多陪我一会儿,跟我说说话?”
江轻舟背对着他摇摇手,“我赶着回家写作业。”
林枫无语的摇摇头,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江轻舟回到江家别墅,吴妈已经做好了晚饭。
薄颜似乎在跟人在吵架,不时的有高声贝的声音从她房间传出来。
“我为什么要买房子,不还是为了你着想,你当牛做马的在江家这么多年,难道不厌倦吗?”
“我又没说让你马上辞职,不过让你换个地方住,你为什么就不愿意,这里有什么让你留恋的?”
“我自己搬过去有什么意思,我们兄妹二人在一起才是个家,我自己过去住那还是家吗?”
薄颜跟人说话一向都是文文气气礼貌有加,鲜有这么大声生气的时候。
江轻舟放下书包,走进餐厅问正在忙碌的吴妈,“薄颜怎么了,怎么感觉发了好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