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试试!”江轻舟拾级而上,进了客厅。
夏雨泽一见江轻舟,马上跑到她的身边:“我不是发信息先不让你回来吗,你怎么不听话?”
不说江轻舟没看到夏雨泽给她发的信息,就算看到了,这种情况下她也必须回来。
马美如不是个善茬,她若不回来,她会闹得更厉害。
“没事。”
还不等江轻舟发话,马美如冲过来揪住夏雨泽的耳朵,“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别忘了你现在是我们马家上门女婿,不跟我一气也就罢了,还跟外人一起欺负我,我看还是打的你轻!”
什么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在这一刻都荡然无存。江如海一死,马美如不用再装了,露出她尖酸刻薄凶狠毒辣的一面。
夏雨泽的耳朵快被她扯下来了,她还不松手。
江轻舟走过去,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这是我家,给我滚出去!”
马美如吃了江轻舟一巴掌恼羞成怒。
“你竟然敢打我!”
“你父亲都不敢动我一手指头,你竟然敢打我!”
她挥舞着双爪,就要跟江轻舟拼命,这时,马娇娇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从外面跑进来。
“妈妈!”
得知马美如单枪匹马的来找江轻舟要遗嘱,她这是来支援了。
“娇娇,你怎么来了?”
马美如是极其疼这个女儿的,她不想她身上背负太多东西,没想到她最后还是躺了这趟浑水。
马娇娇走到马美如身边,环顾了一下四周,把马美如拉到一边,压低声音对她说:“妈妈别跟她闹得太僵,这是她的地盘,人多势众,我们沾不到光的。只要她肯肯交出遗嘱,我们暂时放她一马又何妨?”
马美如点点头,她觉得女儿说的很对,现在遗嘱才是关键。
她深吸了口气,目光看向江轻舟,上前两步,“看在你父亲尸骨未寒的份上,我暂时不跟计较那么多,快把遗嘱交出来!”
“交出遗嘱,我马上就走!”
江轻舟冷哼一声,“你要遗嘱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接手江氏。”
江轻舟勾唇冷笑了一下,“谁给你的脸?江氏我母亲和江如海一起建立的,你凭什么接手江氏?”
“凭我伺候你父亲这么多年。他给我承诺过,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整个江氏都是我的!”
“哦?是吗,证据呢,录音呢?”
“没证据没录音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把遗嘱拿出来,一看便知。”马美如自信满满的说。
江如海说的那些话虽然是闺中戏言,但她觉得他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她陪伴伺候了他这么多年,如果连点东西都捞不到手里,那她马美如也太low了。
“遗嘱没在我手里,你找错人了!”江轻舟其实也在找遗嘱。
“你胡说!那天在医院你找你父亲说遗嘱的事我都听见了!”马美如大叫着说。
江轻舟冷哼一声,“原来那个时候你就开始监视我了,不过我还是再告诉你一声,遗嘱不在我手里。”
“就算遗嘱上江如海把江氏留给了你,我也会通过正当手段把江氏要回来,因为我才是江氏唯一继承人!”
“你放屁!你是唯一继承人,那我家娇娇算什么,她叫江如海那么多年爸爸难道都白叫了?”
“狐狸尾巴终于漏出来了。原来你接近江如海的目的就是为了他的家产。”
“对,我就是为了他的家产。不然我为什么跟他在一起?图他年纪大,还是图他不洗澡?“
江轻舟真希望江如海还活着,让他亲耳听听马美如说的这些话。
他早就告诉他,马美如接近他居心不良,他偏偏恋爱脑觉得马美如跟他在一起是因为爱情。
现在被打脸了吧?
可惜他到死也没看清马美如的真面目。
江轻舟冷冷的看着马美如,“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为什么遭报应,这些都是我应得的!”
江轻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她指着门口的方向,对马美如说:“滚,马上从我家滚出去!”
“你把遗嘱交出来,我马上就走!”
“我说了遗嘱不在我这!”
“不在你这,在哪?”
江轻舟忍无可忍,“我哪知道?!”
就在这时,老周快步从外面走过来,“大小姐,乔律师来了!”
江轻舟眉头一皱,这个时候他来干什么?
乔律师曾是江如海的御用律师,江氏但凡涉及到法律的业务,江如海都交给他以及他的团队来处理。
乔律师今年快五十有三,早就实现了财务自由,去年宣布退休,带着妻子周游世界去了。
他竟然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回到了费城。
没一会儿,乔律师在两个助理的陪同,拎着一个公文包走了进来。
“夫人也在啊!”乔律师望着马美如的方向说。
马美如不屑的翻了翻眼皮,没好气的说:“好久不见,乔律师别来无恙啊!”
“好好还好”
“正好夫人也在,省得我再跑一趟了!”
他说着,目光转向江轻舟,“最近我风湿病犯了,不能久站,大小姐可否能赏老朽一个座?”
江轻舟一看乔律师的样子就知道他此次前来肯定有重要的事要宣布。
“老周,看座!”
老周赶忙搬了一把椅子给乔律师。
“谢谢。”
乔律师落座后,示意助手把公文包拿过来,他一边打开着公文包一边说:“我此次前来,其实是受江如海先生所托,来处理遗嘱一事!”
马美如一听“遗嘱”二字,发出刺耳的尖叫,“遗嘱在你手上?”
乔律师被吓了一跳,“对,怎、怎么了,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海哥的遗嘱是怎么写的,你快拿出来念!”马美如两眼放着光,迫不及待的催促说。
“我记得夫人刚跟江先生在一起的时候说,之所以跟江先生在一起完全是珍惜两人之间的情分,金钱地位什么你都不在乎,就算他日跟江先生之间出现裂痕,需要分开的时候,也绝不会向江先生要一分钱。”
“因为你爱的是江先生这个人,不是他的钱。既然如此,夫人又何必在乎遗嘱?”乔律师看着马美如说。
马美如哀叹一声,不要脸的说:“话是我说的,但架不住海哥疼我啊,他体恤我的不易,硬要把家产给我,我又能怎样,总不能把偌大的家产全都捐出去吧?”
乔律师笑了笑,“夫人能有这种格局,今天这事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