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队伍来到镇国公主府时天色已经大亮。
数千名羽林卫手持长矛站立在公主府四周。
看到范信骑马而来纷纷单膝下拜郎声道。
“参见上将军!”
“都起来吧。”
待卫士起身,礼部官员朝府门两侧的乐师一招手,欢庆的太和乐声悠扬响起。
数百名身穿红色喜服的下人从侧门鱼贯而出,每个人的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精美的陪嫁礼。
喜气洋洋中耿总管手持浮尘来到近前笑眯眯道。
“上将军,公主殿下正在泰和殿等您呢,请吧?”
“还请耿总管前面带路。”
范信深吸一口气大步走进镇国公主府,一路向泰和殿走去。
不得不说太平公主确实是大唐最富有的女人。
仅一座府邸就比上将军府大了五倍,一行人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才到大殿门口。
此时的这里刀枪林立,卫兵云集,武则天和皇帝身穿五爪金龙服并列站在台阶上。
“臣范信,参见太后陛下,万岁万万岁!”
“驸马不必多礼,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武则天笑着说道。
“是啊,你以后可要好好对待太平,否则朕绝饶不了你。”李旦跟着附和道。
“臣遵旨!”
范信起身后,从怀里拿出一份红色聘礼名单。
“启禀太后,这是臣的聘礼还请阅览。”
武则天接过礼单看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
“不错,舍利子和大商国玺都是世间少有之物确实贵重。”
“不过,你这个罐子是干什么用的?”
她在宫中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这种稀罕玩意。
范信微微一笑。
“回太后,此罐名为储蓄罐,由十斤黄金融化铸造,有存钱持家之意。”
“原来如此,没想到伱小子还挺富裕。”武则天说道。
“哪里,都是部下淘换古董得来的黄金。”范信悻悻一笑。
对于范信武则天还是相信的,因此并没有多说什么,让开身子道。
“好了,进去把亲接了吧,别误了时辰。”
“是。”
范信躬身一礼昂首走进大殿,宽敞明亮的大厅里一个身穿大红喜服的靓丽女子坐在椅子上。
由于头上披着红盖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殿下,臣来接你了,我们回去吧?”
太平公主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起身张开双臂。
见状范信弯下腰将其背上向马车走去。
为了体现皇家威严,送亲马车是一辆由十六匹骏马同时拉行的豪华座驾。
负责送亲的队伍清一色是身材魁梧的羽林卫。
拜别武则天和皇帝,范信骑上高头大马领着送亲队伍往回返。
一路有惊无险回到上将军府后,范信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总算没有出现意外。
接下来的成亲礼由礼部尚书亲自主持,拜过天地后两人在欢闹中被送进洞房。
幽暗的烛光下,太平公主坐在床榻上低着头双手搅在一起,似乎有些惶惶不安。
范信走到床前掀开红盖头,刹那间一张精美绝色的容颜出现在他面前。
看样貌不是太平公主还是何人。
感受到范信炽热的眼神,太平公主眼神躲闪道。
“你这么看本宫干嘛?”
“当然是欣赏美色了。”范信故意说道。
太平公主俏脸一红,轻啐道:“你这人真是没个正经。”
“不正经的还在后面!”范信哈哈一笑扑了上去。
就在大手解开裙扣时,太平公主突然按住他的手说道。
“你去把门插上以防有人闯进来。”
范信有些不以为然,卧房乃是重地除了自己不可能有人溜进来。
不过为了照顾太平公主的情绪他还是沿着屋子走了一圈,装模作样道。
“出来吧我看见你了。”
“师傅,您真厉害,我和石头藏在床底下你都发现了!”张君宝和几个顽童从床底爬出来敬佩道。
范信……
良久。
两人把屋子彻底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人后这才插上门重新回到床上。
四目相对,房间里的氛围很快旋倪起来。
下一刻。
范信宛如猛虎一般撕开太平公主的裙子扑了上去……
很快幽暗的寝宫便传来婉转哀鸣的求饶声……
由于年轻力壮又是干柴遇烈火,两人一直折腾到天亮还没有睡下。
望着依偎在怀里香汗淋漓的太平公主,范信露出了满足笑容,来到大唐这么久他总算有个家了。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驸马爷,殿下,您二位该起来了,太后的御驾晌午就该出发了。”
“请耿总管去大厅坐一会,本官稍后就来。”
打发走耿总管,太平公主没好气的翻翻白眼。
“本宫被你折腾的连力气都没有了,怎么去送母后?”
“你自己想办法去解释吧!”
范信替太平公主盖上被子,摸着她的俏脸道。
“这次出使凉州非同寻常,你在家好生休息,我自己去就行了。”
“那你去的时候小心点,别惹得母后不高兴。”
范信点点头穿上衣服跟随耿总管离开了上将军府。
两人一路来到应天门,只见这里唐旗招展,大军云集。
武则天身穿五爪金龙服坐在御撵之上,在她身旁是狄仁杰和上官婉儿。
“范爱卿,太平那丫头呢?”瞧见只有范信一个人来武则天皱眉道。
“回太后,太平昨夜饮酒过度尚未睡醒。”
目光在范信身上打量一番,武则天似笑非笑道。
“罢了,你留在洛阳好生辅佐皇帝执政,本宫出发了。”
话落,一甩袖袍带着大军浩浩荡荡驶出洛阳。
看着远去的队伍,李旦轻轻吐口气,神色轻松的来到范信面前。
“上将军,以后朕就仰仗你治理朝政了。
“陛下言重了辅佐您是微臣的本份。”
简单寒暄一番,范信找了个借口回了将军府。
特殊时间他只有淡出视线,那些不安分的人才会跳出来。
这种悠闲生活直到十天后洛州长史上门才被打破。
“下官彭海拜见上将军。”
“彭长史你怎么来了?”示意六子给彭海搬把椅子,范信坐直了身体。
“回上将军,下官有事向您禀报不知当讲不当讲。”
彭海犹犹豫豫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但讲无妨,六子跟随本官多年可以信任。”
“是。”
彭海四周张望一番,来到近前小声说了几句。
听得范信霍然起身,一双眼睛杀气腾腾的盯着彭海。
“你说的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