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远是做网络安全的,翻墙或者黑入某个人的电脑查这些是家常便饭。
把尤佳佳送到水榭林邸以后,沈明月就着手操作起这件事情来。
她给任思远发完微信后,又给桑时发微信:【开祯好了以后,我能不能带他出来玩?】
她想带孩子去做亲子鉴定。
桑时:【是你要看开祯还是谁要看?】
沈明月心想:刚才吃饭的时候,自己跟他说,任思远想看那个孩子,他多想了。
【是我。】
【把孩子给我看成这样?还想?想看只能来家里看。】
沈明月:……。
沈明月没法子,谁让她有把柄落到桑时手里呢?
既然桑时不允许她看孩子,她就先去查白柠,先和白柠发生联系。
沈明月还没回到家,任思远便给她发了一份很长的文件,是关于白柠的信息。
白柠的出生年月,父亲的职位,她的血型,以及她前任法国男朋友离奇死亡的过程。
她是A型血。另外,她的法国男朋友有哮喘,死于阿司匹林中毒……
“他男朋友死亡的起因很蹊跷,有哮喘的人都会避免用阿司匹林的,如果没有人刻意为之,他怎么可能会死在这上面?”任思远给沈明月打电话说到,“我让我法国的朋友帮你查查。”
“行。”沈明月回到,但是,她现在关注的是:白柠是A型血。
上次沈明月记得开祯的血型是B型,如果白柠是A型的话,需要桑时的血型是B型或者AB型,桑时不可能是O型或者A型。
可问题是:沈明月不知道桑时是什么血型。
她需要问问。
她又给桑时发了条微信:【桑总,您是什么血型?】
桑时的电话当时就过来了。
“沈明月,我体检过多次,体检报告放在家里,你不知道我什么血型?”桑时很冷硬地问她。
沈明月觉得,自己真是撞在枪口上了,她还想问问桑时,白柠的微信号呢,这下悬了,桑时肯定更不会告诉她了。
沈明月连想都没想,便挂了电话。
那头的桑时看到沈明月这种的态度,气疯了。
桑时的血型,她让任思远上网给她查的。
桑时:A型血。
至于白柠的微信号,那更容易了,她开美容院的,院长的手机和微信在公共平台就有,另外,在企业注册的网站上也有。
当沈明月看到桑时是A型血的时候,她激动得想哭又想笑。
他和白柠都是A型,两个A型血的人,不可能生出一个B型血的孩子来,所以,这个孩子肯定不是白柠的,她骗了桑时,也骗了所有人。
如果孩子不是白柠的,那是谁的?
上次他们肯定用一个一样的包裹里面再加上音响骗了沈明月。
开祯,开祯他是自己的孩子……
现在,沈明月就要让白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
首先,她要将自己和白柠都置于公众的视线,并且是对立的死对头位置,这样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因为只要她出事,大家都会知道是死对头白柠动的手,桑时也会知道。
沈明月最害怕的就是自己在明处,对方在暗处,关键她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她加上了白柠的微信,请求信息写的是:沈明月。
那头很快就加上了,还打了个问号。
她确实得打问号,因为她们是情敌的关系,再加上开祯受伤,白柠刚刚对沈明月发过火!
沈明月跟白柠说的是:【白小姐,开祯受伤是我的错,我疏忽了,请求您的原谅。】
白柠:【我知道是你的错。所以,往后请你离我们家开祯远一点儿。】
沈明月:【我会的。因为我办了这件糊涂事儿,睡不着觉,心理压力非常大。我两年不在,早就对桑总没有意思了,上次他给我看开祯,我也不想看,还私自外出,这才发生了意外。】
白柠心想:你骗谁呢?对桑时没有意思,维尔京群岛上那写满了“桑时”的一面墙,证明沈明月对桑时根本没忘情。
她怎么会对桑时没有意思?
上次白柠回法国,她还去了一趟维尔京群岛,看到了沈明月写的满屋子的“桑时”。
那几个雇来的人说,沈明月中午跑了,发现的时候,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估计沈明月要么跑远了,要么喂了鲨鱼了,而那些人,并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去海里追沈明月……
如今,沈明月冲着白柠来了。
白柠倒要看看,沈明月到底想干嘛!
沈明月说的是:【还有啊,白小姐,我最近晚上总是睡不着,害怕有人要害我,搞得我皮肤很差,没有一点儿光泽,我想要办张美容卡,你是内行人,看看我办什么卡合适?】
白柠觉得,沈明月此话不假,谁被囚禁了两年还没点儿心理阴影?年轻女孩子又爱美,这个能理解,美容这个行业水深,别人沈明月不认识,再说,尹天骄也不待见沈明月,她找自己在情理之中。
自从沈明月逃了,白柠一直在想怎么弄死沈明月呢,因为她手下那些爪牙说,每次都找不到机会,她上下班都是邱美接送,家里还住着任思远,那些爪牙查了,任思远是加拿大跆拳道冠军,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白柠对沈明月说到:【这事儿咱俩面聊,给你打六折。】
沈明月回:【好啊,白小姐不愧是办大事的人,做事敞亮。】
白柠心想:来我的美容院做美容,我把你的脸做烂,看桑时还对不对你着迷。
白柠还趁着这次去桑时家的机会,把沈明月想办美容卡的事儿跟桑时说了。
桑时不信。
他觉得,就算沈明月想办美容卡,也不至于去找白柠。
白柠便拿出手机微信给桑时看,看她和沈明月的聊天记录。
桑时也便看到了那句:“我两年不在,早就对桑总没有意思了”。
看完,他微皱了一下眉头。
不知道他血型,如今对自己又没意思。
好,好得很!
白柠想让桑时看的,也不过是这一句。
她看到桑时冷硬的面容,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