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无风无浪地过了一周。
周末,沈明月正窝在沙发里抱着抱枕看电视。
尹正东从卧室走了出来。
“我明天要去出差。”他对沈明月说道。
沈明月赶紧把电视动静调小,“去哪?多久?”
“小地方松江,大概十天,那边有个刑事案件。”尹正东边收拾衣服边说道。
沈明月心里瞬间有点儿不踏实,一直以来,尹正东城府都特别深,沈明月看不透他,他说是出差,谁知道他是去干什么?本来两个人感情基础就不牢固,这会儿沈明月心里有点儿不踏实。
“你不是不做诉讼业务?”沈明月歪着头,疑惑地问道。
“偶尔也做做。”
“你真是出差?”沈明月狐疑地说道。
尹正东手里拿着一件衬衣,站在那里不动了,“还能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干什么。”沈明月嘀咕,她情绪不高,大概觉得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了,有些孤单。
尹正东坐到她身边,捏了捏她的脸,把手机拿了出来,给沈明月看一条微信。
【尹律师,松江那边有个当事人要会见律师,这个案子你可能得接手,明天你出差去松江吧,住宿都给你安排好了,在当地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去了报身份证就好。】
发信人尹正东备注的是:【合伙人:辛。】
沈明月总觉得这条信息怪怪的,可哪里怪,她又说不出来,说是小三跟他的约会暗号,也说不定,可沈明月又抓不住把柄,就觉得一团乱麻,不知道从哪里抓起。
“想我?”尹正东看到沈明月愁眉苦脸的样子,把她的碎发放到了耳后。
“才不想!”沈明月任性地一歪头,不屑一顾地说道。
她刚刚说完,就被尹正东打横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接着,尹正东扯开了她的衣裳。
尹正东吻她耳垂的时候,她有些不乐意地说到,“你这个频率,十天你能忍住吗?不找别人才怪!你别碰我!”
“说不定到不了十天,我就回来了。”尹正东在沈明月的脸上逡巡。
时间取决于沈秉成什么时候离开。
“那你回来是因为工作还是因为干这个?”沈明月皱眉说道。
尹正东直言不讳,“干这个!”
他还要不要脸?
沈明月的拳头如同雨点般砸在尹正东的胸前,可是她的拳头对尹正东来说,不过是挠痒痒,尹正东低下头,便在沈明月的脖颈上啃吻起来。
沈明月睡觉的时候,已经半夜两点了。
第二天起床,尹正东那边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行李箱也不见了,看起来他是出差走了。
沈明月起床后刷牙洗脸,简单做了点吃的。
这会儿,她才觉得,尹正东的这套房子真是超级大,空荡荡的,现在是白天还好些,晚上岂不是很害怕?
她给秦雪发了条微信,晚上想去她家住,因为她一个人害怕。
秦雪:【欢迎欢迎。我整天一个人住也烦死了,你赶紧来,怎么不跟你那老公亲亲爱爱了?】
【他出差了。】
【他不出差你就想不到我是不是?还是你俩整天恩爱地根本没时间想我?嘻嘻。他床上功夫怎么样?把你弄得欲死欲仙的吧?我看你都不记得雷峥是谁了。】
说起来,沈明月还真是有日子没想起雷峥了。
【你少胡说。我到公司了。不聊了,晚上去你家。】
刚到公司要工作,沈秉成的电话又来了。
这次沈秉成的口气挺开心,“明月,我现在到江洲机场了,桑总让我回江洲述职,还给了我几天假期,咱们一起去看看爸爸。”
“述职?一般不都年底吗?”沈明月微皱了一下眉头。
“是。不过,桑总准备大力发展南山,接下来我的任务会很重,当然工资也涨,元旦我回不来了,这次就当提前回江洲过元旦了。”沈秉成想起来和尹正东的元旦之约,便说,“你看看妹夫这几天有没有时间,我们俩出来喝顿酒,还没见过面呢。”
沈明月才突然想起来这件事儿,“可他今天一早出差了,去松江了,这次还不知道能不能见上呢。”
“这样?”沈秉成也觉得蛮失望的,“我这次回来最多待三五天,那边汪律师还忙着我的案子呢,很快就开庭了。”
“哦,对了,大哥,汪律师怎么说?”沈明月挺担忧地问道,毕竟沈家现在经济情况非常糟糕,如果再因为离婚分出去财产,那往后可真就雪上加霜了。
“汪律师很好,他还让我跟蒋芸要钱,她整天去舞厅跟小白脸暧昧,让汪律师找到铁证了,她说蒋芸虽然破产了,但她个人的私房钱还挺多,也不知道汪律师怎么知道的,我想想算了,凡事留一线,往后好相见。撕破脸了,反而不好。”沈秉成说到,“汪律师真是厉害啊,妹夫介绍的确实不错,本来想请妹夫吃饭,可惜他又出差了。”
“是啊。”沈明月也觉得惋惜。
她觉得尹正东应该不是提前知道大哥要来江洲,故意出差的,毕竟沈秉成出差的事情,她也是今天才知道,
她给尹正东发了条微信:【老公,在干嘛呢?】
那边好久才来了一条消息:【会见当事人。】
给沈明月打完电话,沈秉成就马不停蹄地去了桑时的办公室报告工作。
他这段时间在南山业绩不错,桑时挺满意。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晚上去我家请你吃饭?”桑时对沈秉成说道。
“请我?”沈秉成特别诧异。
上次桑时去南山,请他们两口子吃饭,可以说是去看望外派的工作人员,能理解,可是这次,桑时完全没有请他的必要啊,还是要去“他家”,这得是私交很好的朋友才有的待遇。
“对,想吃什么,我吩咐阿姨做。”桑时已经拿着手机准备拨打了。
“这……”沈秉成在蒋家待了几年,看人眼色习惯了,很是有些诚惶诚恐,“什么都行,我不挑。”
桑时淡然一笑,“那我安排。”
说完,他给阿姨打了个电话,让安排一桌丰盛的饭菜,晚上他要请个“朋友”。
听到桑时说“朋友”两个字,沈秉成心里热乎乎的。
晚上五点,沈秉成到了桑时家的大别墅。
这套“江洲河上的院子”是当年江洲数一数二的别墅,价格贵到让人咋舌,沈家当时也考虑了,可奈何价格实在太贵,十来个亿,所以也就放弃了。
说起来沈秉成比桑时还大一岁,看看人家桑时这个成就,再看看他,人家是身家千亿的董事长,而他呢,现在沦落到只是一个区区打工人,甚至现在连高管都算不上。
“吃饭了。”桑时穿得比较休闲,一件灰色的衬衣,人又精神又休闲。
桑时有一种气度,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什么时候都气定神闲,不过,今天他看上去并没有旁人说过的那么“不苟言笑”,挺和气的。
两个人坐在了饭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