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年下班回到家的时候,江知鱼正在一边翻看着资料,一边写着什么。
“设计图没过?”沈司年脱掉西装、扯掉领带,向江知鱼走近。
“设计图等王总做最后的决定。”江知鱼诉说着,将资料翻扣在桌上,向他展开双臂。
沈司年将人报入怀中,附身在她头顶轻吻一下,“这么乖。”
“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吗?必究今天我可是毫不客气的泼了你宝贝妹妹一脸水呢。”她可不认为这种重大的事情,田源依会不进行汇报。
当然,她并没有责怪田源依的‘出卖’,而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与反省,他们之间确实很少缺少沟通,很多误会的事情才发生。
那现在就简单点,有事就说出,免得猜来猜去的伤彼此之间的感情。
“她确实太任性了。”沈司年淡淡地道。
江知鱼仰头笑着,“难得你这个宠妹狂魔,即然会放任她吃亏。”
沈司年皱眉不认同她的评价,“我以前护着她,是觉得只是小女生耍耍脾气,没想到她会完全不计后果的做出伤害人的事。”
江知鱼勾起唇角,欣慰的点点头,“不错,成熟了不少。”
“什么叫成熟了不少?我以前很毛躁吗?”沈司年伸手捏捏她的鼻子。
江知鱼拍一下他的手,“我是在夸奖你。”
沈司年一脸的恍然大悟,随后却邀功道:“口头上的夸奖也太小气了,我比较喜欢来点实际的。”
江知鱼上前在他脸上亲一下,“这样……”
话还没有说完,唇直接被堵上,沈司年激烈的吻着她,双手也开始在她身上游走。
“不行……我还有事……”江知鱼用力推着他的肩。
“都不重要。”沈司年拒绝。
“……不行,等一下文柏要……”
‘文柏’两个字将沈司年所有的火都灭了。
“我不是说过,不要再和他接触,你怎么就……”沈司年生气地道。
“我……我和他就只是有工作要谈,而且都已经拒绝私下见面,而改成视屏通话了。”江知鱼开口解释着。
但得到的结果却是沈司年在盯着她看了几秒钟后,直接转身离开。
“沈司年……”江知鱼开口叫着,却偏偏这个时候容文柏的视屏通话打过来。
江知鱼无奈地叹口气,还是将视屏接通了,并第一时间做出道歉,“不好意思,用这样的方式和你沟通工作。”
“不需要道歉,依照现在的情况,你确实不适合出门。”容文柏低沉而从容的声音传来。
江知鱼原本还在因为沈司年生气而低落的情绪,不由的平复了下来。
“你发来的资料,我还没有全部看完,但已经能够很明显的看出,他们就是在拿那栋房子在盈利。”
“知鱼,我们现在手上所掌握的证据要拿回房子并不难,只是幼儿园是以社会福利办园的名义开的,得到了很多社会关注,想要强制收回一定会引起很大的关注,到时候……”
容文柏用自己的专业做着分析。
“我只要将房子收回,幼儿园可以继续开,甚至还能让幼儿园无偿使用土地、支持他们扩建。”江知鱼说出自己的决定。
她在知道母亲留下的遗产后,并没有想要独占,只是想要从江家人手中拿回来,如果真的能够帮助到社会,她也是很乐意去做的。
容文柏一阵沉默。
“你是觉得我不该……”江知鱼开口询问。
“知鱼,你是房子产权的继承者,你想要做任何决定都可以。”容文柏语气肯定得到。
江知鱼松了口气,“没有听到你的回应,我还以为……”
“我只是在想,接下来因为要怎么做,或许可以先去接触一下给幼儿园的募捐者们。”容文柏做着分析。
“文柏,我对你是绝对信任的,你放手去做就好,当然要是需要我出面解决的时候,我也一定会到。”
必究是自己的事情,当然要表明自己的态度了。
信任?
容文柏眼中出现复杂的情绪。
若此刻被江知鱼看到,她应该就会知道,沈司年让她和容文柏保持距离是有原因的。
“文柏,我们的事情说完了……”江知鱼有些为难地开口。
“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等……”容文柏以为她是想要结束通话。
“不是,是我有事想要找你帮忙。”江知鱼阻止他结束通话。
“什么事?直接说就好。”容文柏直言。
江知鱼深吸口气,“是有人让我约你见面,关于离婚的事情。”
“着急吗?我要看一下行程,才能决定见面时间。”容文柏的语气听不出有什么不快。
“不着急,按你的行程来。”江知鱼快速给与回应。
“好,定下时间后,发消息给你。”容文柏回应。
“文柏,麻烦你了。”她真的觉得不好意思。
“你们之间不需要客气。”容文柏从容的声音依旧。
公事、私事都谈完了,两人的通话也就结束了。
江知鱼抬头看看二楼卧室的方向,她还有个男人好哄,低头看一眼凌乱的资料,眼眸中出现一丝算计。
她起身来到卧室,没有在床上看到沈司年的身影,迟疑了一下向着浴室走去。
“叩叩。”轻轻敲门。
“司年,今天洗澡的时间有点长哦。”江知鱼提高声音道。
半躺在浴缸中的沈司年抬眼看一下浴室门,磨砂玻璃上印着女人的身影。
得不到回应的江知鱼,再次敲门,并语带歉意地道:“刚刚林晴给我打电话说有事让我回去……”
“哗。”浴室门打开,下一秒她被扯入浴室。
“林晴现在忙着陪嘉木,那有时间给你打电话。”沈司年清冷的声音响起。
江知鱼笑着双臂盘上他的肩,“知道我在说谎,还不是开门了。”
不要管她用什么招,只要对他管用就行。
沈司年用力掰着她的手臂,得到的却是更加用力的抱紧。
“别生气了,我和文……”江知鱼在感觉到男人沉下的脸色之后,马上改口换上了疏远的称呼,“容律师就只是有公事要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