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刚醒来,我醒来的时候,你就在我旁边被绑成这样。”
江知鱼狐疑,“什么叫刚醒来?”
提到这个,沈司年面色便沉了几分,“有人给我下了药,我都没离开会场就不省人事了。”
他印象里,最后出现在视野里的人是安书瑶。
然而苏醒之后不见安书瑶,却只见被捆绑起来的江知鱼。
“不是你,那是谁绑的我?”
江知鱼仔细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事,一时间毫无头绪。
沈司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想不明白就别想了,我让人去查。”
说着就要起身,结果江知鱼像个八爪鱼一样抱着他的腰。
“我出去调一下监控。”
沈司年解释。
江知鱼红着脸“哦”了一声,“你去吧。”
话是这么说,但手是一点没松。
沈司年:……
“你松下手。”
江知鱼说,“我没松吗?”
沈司年视线下滑。
江知鱼也跟着他往下滑。
她不止抱着沈司年的腰,手还在扒人家皮带。
江知鱼:……
“……要不,等会儿再去吧。”江知鱼双颊绯红,“我这手有点不听使唤。”
沈司年终于察觉出了江知鱼的不对劲儿。
她脸红得要命,呼吸声也比平时急促很多,甚至不受控制的扯着衣服,身上明明没有汗,皮肤却烫得厉害,眼含秋水,水波潋滟,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令人着迷的风情。
沈司年表情严肃起来,他拉起江知鱼,抓起外套,一边往她身上披,一边道,“我送你去医院。”
江知鱼一听去医院,立马反抗起来,“我不去!我这样子怎么去医院,我还要不要脸了?”
沈司年皱起眉,“脸重要命重要?”
“脸,”江知鱼说什么都不肯去医院,“我是被下了春药,你送我去医院有什么用,让医生围观我发情吗?我丢不起那个人!”
她难受得身体发颤,沈司年看着心疼不已,“那你说怎么办?”
江知鱼抱着膝盖,蜷缩着身体,“不就是,不就是春药嘛,我去泡冷水澡,药劲儿过了就好了。”
她执拗得很,沈司年没办法只能去浴室放水。
他想着外面床上被药劲儿折磨的人,嘴唇微微抿了抿。
等水放好,沈司年便出来喊她。
江知鱼躺在床上,人已经被药劲儿折磨得有些迷糊。
听见沈司年喊她,便酸软无力地坐起身。
沈司年看了两秒,弯腰将人抱起来,送进了浴室。
身体被水浸泡,江知鱼倏地蹙起眉,“怎么是热的?”
沈司年说,“冷水管坏了,只有热水,没事儿,晾一下就凉了。”
江知鱼难受起来,“这要晾多久啊?”
沈司年拿了个杯子,坐到浴缸边,“我帮你扬一扬,这样凉得快。”
江知鱼脑子比平时转得慢很多,不然她一定会发现沈司年这个提议有多荒谬。
这么一大池子的水,那么小一个杯子,要扬多久,水才能凉?
而现在,她非但不觉得不合理,甚至觉得沈司年比以前体贴了不少。
她穿着衣服在里面泡,沈司年坐在浴缸边拿杯子扬水。
浴室水汽氤氲,溅起的水花没一会儿就把沈司年衬衣打湿了。
衣服贴在身上,江知鱼感觉自己的视力都比平时变好了,因为她隔着衣服似乎都看清了沈司年身上的肌肉纹理。
漂亮而结实。
体内的火气没有降下去,反而越烧越旺。
她避开视线,心里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财能使人贪,色能使人嗜;闻色而心艳羡,真禽兽矣;色字头上一把刀……擦,砍死她算了!
她倏地睁开眼,看向沈司年。
他衣服已经湿透了,头发也是半湿状态,不知何时被他拨到了脑后。
见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沈司年低声问,“有没有好受点?”
江知鱼看着他说话时候喉结滑动,顿时口干舌燥。
她偏开头,但是很快又忍不住看过来。
“沈司年,你,你热不热?”
沈司年说,“有一点。”
一池子热水,又是夏天,围着浴缸坐,不可能不热。
“那你把衣服脱了吧。”
沈司年一顿,垂眼道,“不合适吧。”
江知鱼的理智已经被她丢到了犄角旮旯,她说,“就让你脱个衬衣,这样不是凉快点吗,我又不是没看过你不穿上衣的样子。”
沈司年说,“不用,等你药劲儿过了,我冲个澡就行。”
江知鱼:……
这穿着比不穿还让她难受,就好像她饿了三天,面前放了一个油光发亮的红烧肘子,却只给看不给吃。
“沈司年……”
江知鱼又叫他,声音软绵绵的。
沈司年“嗯”了一声,没有抬眼。
江知鱼舔了舔嘴唇,小声问,“你要不要跟我睡觉啊?”
沈司年心口一跳,脸色却非常平静,
声音却有些沙哑,“你别玩弄我,我忍不住的,集中精神,好好泡。”
江知鱼“哦”了一声,没一会儿又道,“反正我也不会怀孕,也不用你负责,就睡一次吧,我太难受了。”
一句话,让沈司年滚烫的血液倏地变冷。
他咬牙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江知鱼“嗯”了一声。
沈司年生气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你还敢‘嗯’!”
江知鱼吃痛,皱起眉,“你们男人不就是喜欢不需要你们负责人的女人吗?”
沈司年一顿,“谁告诉你男人喜欢这种?”
江知鱼控制不住,伸手想摸他,被沈司年摁住手,低声引导,“你告诉我,我就让你碰。”
江知鱼一听肯让自己碰,瞬间就交代了。
“网上,贴吧说的。”
“怎么说的?”沈司年解开一颗扣子,继续“诱供”,“说清楚点,解开让你看。”
江知鱼本来就不是意志力坚定的人,这会儿又被药劲儿折磨,痛苦不堪,沈司年这个行走的解药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早把她的理智晃没了。
她断断续续说出了原委。
她闭口不谈不能生育的事,其实心里怎么可能不在乎?
尤其在沈司年对她展开攻势的时候,不能生育这件事,始终像根刺一样扎在她的心头。
她怕治不好,也无法探知沈司年说的不要孩子究竟是有几分真心。
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忍不住在论坛上搜索跟自己情况类似的问题,看大家是怎么看待的。
搜着搜着就看到一个帖子,楼主说自己女朋友因为先天因素无法受孕,在订婚前跟他坦诚了这件事,他现在纠结着该怎么办,一方面和未婚妻三年的感情,两人一直都很合拍,他也不怎么喜欢小孩;另一方面,家里人却是盼孙心切。
这么一个正经的问题,
其中点赞最高的一条回复是:不会怀孕岂不是不用戴?这种不用负责的好事还问什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