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嘉木上了车,沈司年就没好气道,“你跟他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项嘉木想了想说,“你觉不觉得,安书辰对你老婆有点太好了?”
这话扎了沈司年的心窝窝,他冷着脸道,“我怀疑他一开始就存着挖我墙角的打算!”
知鱼救了安书瑶那次,他来家里送宾利,视线就一直黏在知鱼身上。
他当时没往那方面想,现在想来,第一次见面,安书辰看知鱼的眼神就不单纯。
他一离婚,安书辰就迫不及待将知鱼签到自己公司,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还是朋友呢,谁好人朋友能干出这么不要脸挖墙脚的事儿?
项嘉木抿唇。
“我觉得他对江知鱼不太像是男女之情。”
沈司年糟心道,“他是没有,但知鱼有啊。”
“啥?”
沈司年绷着脸道,“知鱼暗恋安书辰。”
项嘉木:……
沈司年怎么一谈恋爱,不仅瞎还傻?
刚刚地下停车场,江知鱼和安书辰一直保持着疏离的间距,安书辰想帮她拿包,她都礼貌的躲开了,沈司年是瞎的吗?他傻了吧唧盯了半天,都看了点啥?
江知鱼明显对安书辰没意思,反倒是安书辰对江知鱼有点过分关心和热络。
他这个瞎眼狗,居然还以为江知鱼暗恋安书辰。
难怪最近那股张狂的气焰下了那么多,原来是真把自己当备胎了。
他狂忍着上翘的唇角,皱起眉,一脸“震惊”道,“嫂子跟你说的?”
沈司年一脸阴沉的“嗯”了一声。
项嘉木瞧着他那一脸糟心的模样,唇角疯狂上扬。
他赶紧捏了捏两颊,皱着眉道,“那嫂子也太不厚道了吧,都有喜欢的人了,怎么还吊着你啊?这不是拿你当备胎吗,你得有点脾气,不搭理她,让她知道你不是非她不可,她一慌,肯定就从了你了。”
沈司年一顿,横了他一眼,送了他两个字,“傻逼。”
项嘉木:……
这会儿智商又占领高地了?
项嘉木不再逗他,而是给自己助理发了条微信,“帮我查一下安书辰和江知鱼是什么关系。”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安书辰可不像是乐善好施的人。
十二点半左右,午饭时间,场上人群才渐渐散去。
韩征趁着没人的时候,走到江知鱼身边,略有些紧张道,“江,江小姐,中午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江知鱼有些惊讶,随后微笑道,“不好意思啊,我中午约了人,下次吧,下次我请你。”
这人腥风血雨的,她可不敢跟人单独出去吃饭。
韩征眼神明显的失落,但并不气馁,“那下次是什么时候呢,你说个具体时间,我好有准备。”
江知鱼沉默。
下次吧,改天吧,这不就是托词,小藏獒怎么还当真了呢?
这人家都问出口了,她也不能说不知道,想了想,就道,“明天收工后吧,就在这附近,你想想你想吃什么。”
韩征立马开心起来,“我都行,你选什么我就吃什么。”
助理在一旁没眼看。
你都行?你特么挑食挑的家里保姆都换了十几个!不要脸!
江知鱼笑了笑,这小藏獒明明就很好说话嘛,怎么会传出那种新闻?媒体果然就喜欢乱写。
沈司年看着两人说话的样子,眼睛直冒火,他立马拿出手机拨了江知鱼的电话。
江知鱼看见沈司年的来电,抬眸对韩征道,“我接个电话,失陪一下。”
说着拿着手机就走开了。
项嘉木瞧着沈司年双眼喷火的模样,以为他要阴阳怪气,冷嘲热讽一般,结果电话一接通,沈司年出口的声音却是磁性而温柔。
“结束了吗?累不累?”
项嘉木:……
你倒是把你脸上的情绪传递过去呀?
江知鱼说,“不累,就是有点热,你走了吗?”
“还没,我在订了餐位,一会儿过去给你庆祝庆祝。”
“随便吃点就行,天这么热,也没什么胃口。”
沈司年说,“我让人做清淡点,吃饱了才有力气工作。”
江知鱼想了想,说,“那好吧。”
沈司年勾起唇角,“车上等你。”
挂了电话,扭头便看见项嘉木一脸目瞪口呆的模样。
他眨了眨眼,“你特么不会被什么妖魔鬼怪附身了吧?”
沈司年横他一眼,“滚前面坐。”
项嘉木:……
“我收回那句话,你个狗东西就是有异性没人性!”
他就说江知鱼最近怎么给他好脸了,原来这狗东西转变策略了。
瞧瞧这温声细语的样子,这不就是容文柏二号?
项嘉木坐到副驾驶,拉过安全带系上,扭头朝沈司年道,“你别装几天就露馅了,人家再把你踹了。”
沈司年没好气道,“闭嘴吧!”
方青把车停到僻静点的地方,沈司年便给江知鱼发位置,没一会儿,江知鱼就裹着严实的遮阳装备上了车。
沈司年立马拧开一瓶水递过去。
方青眉梢挑了挑。
沈总……进步还挺快。
江知鱼接过来,喝了两口,嗓子润了润才开口,“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比你晚来一点,”沈司年观察着她的表情,“你怎么来的?”
“辰哥安排的车送的。”
辰哥……
说到安书辰,江知鱼顿了一下,“沈司年,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一下。”
“嗯,你说。”
“内个,辰哥对妮可挺感兴趣的,从我这儿借走玩一周,我就给他了,”借走之后,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点太自作主张,毕竟这东西价值不菲,还涉及专利,“要是不合适,我给辰哥联系,再要回来,你不用顾忌我的情绪,直接说就好。”
他就知道是安书辰那个臭不要脸的自己死皮赖脸要的!
“没事儿,”沈司年安慰江知鱼,“他喜欢就让他玩几天。”
妮可认主,有自卫装置,安书辰想查出点什么,得看他本事够不够硬。
“真的没关系吗?”江知鱼怕沈司年哄她。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沈司年声音低下来,“你把我送你的东西,送给别人,我有点难受,你得安慰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