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被泼

沈时念难以置信,“文柏哥,你赶我走?”

容文柏沉着脸道,“我认识的沈时念,天真直爽,不是像你这样,是非不分,嚣张跋扈!我现在不想看见你,给我出去!”

沈时念红着眼,像是要哭出来,“我只是不想她碰你,我根本就没有用力!文柏哥,你为什么你宁愿信她也不信我,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

“出去!”容文柏懒得再说,只冷冷道,“别再让我说第四遍!”

沈时念攥紧手,眼白布满血色。

容文柏说完便不再看她,弯腰将江知鱼从韩征手里接过来,低声问,“磕到没有?”

沈时念看着容文柏低头,眼含温柔,低声询问江知鱼的样子,气得手指发颤。

她看见门口桌上冒着白气的养生壶,突然上前抓起上面的翻滚的茶壶,朝着江知鱼就泼了过去。

容文柏眸色一变,便将江知鱼护在了怀里。

然而预想中的滚烫并没有传来,耳边响起一声尖叫,“阿征!”

泼过去的开水,被韩征尽数挡下。

韩征的助理吓得脸色惨白,上前立马帮着韩征将外套扯了下来。

韩征穿着机车服,这衣服防水,他用后背挡的,所以大部分水都泼在了衣服上,一少部分顺着后衣领钻了进去,衣服扯下来,便看到脖子上红了一片。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现场炸了锅。

沈时念站在原地,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闯了大祸。

她手一松,茶壶掉落在地,众人叫车的叫车,联系医院的联系医院,韩征被人拉去洗手间冲凉水,现场乱作一团,没人注意到她。

沈时念白着脸,后退了几步,跑回了自己的包厢。

江知鱼早已顾不上装醉,她是想刺激沈时念不假,但她低估了沈时念的疯劲儿。

翻滚的开水,她敢直接往人身上泼。

如果不是韩征挡的这一下,这开水怕是一大半落到她身上和脸上。

韩征的脖子烫得不轻,即便及时冲了凉水,还是起了一圈水泡,后背上也是泛红一片,看上去触目惊心。

江知鱼这会儿真是悔不当初,她刺激沈时念那个疯批干嘛?这种狗东西就该直接揍!

外面躁动的声响,很快便传到沈司年所在的包厢。

司美华皱起眉,“外面弄什么呢,这么吵?”

沈时念一脸惨白地抿了口茶,紧张地手都在颤抖。

沈司年瞥了她一眼,突然起身道,“我出去看看。”

沈时念脊背僵了一下,攥紧杯子。

安书瑶也跟着站起身,“沈大哥,我跟你一块儿去吧。”

沈司年还没开口,司美华就道,“去吧,去外面透透气也行,包厢有点闷。”

沈司年没说话,直接出了包厢。

安书瑶紧随而上。

沈时念坐立难安。

她总是冲动行事,做完之后才开始懊悔。

被开水泼到的那个人似乎来头不小,这事儿可能不太好息事宁人。

沈司年出去,便会知道刚刚自己真正要泼的人是谁。

她有种直觉,她哥不会饶了她。

思及此,沈时念突然站起身来。

司美华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皱眉道,“怎么了?”

沈时念压紧颤抖的唇,低声道,“妈,我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司美华关心道,“怎么了,哪儿不舒服?用不用去医院?”

“就是有点头晕,我回去躺一下就好了。”

沈时念一边说,一边拿起包,“我走了。”

说完不等司美华开口,便疾步离开了包厢。

司美华纳闷地嘀咕了一句,“冒冒失失……”

沈司年刚出包厢,就见走廊上集聚了不少人。

主要集中在洗手间那边。

沈司年以为是有人喝多了,就随意瞥了一眼,然后动作就顿住了。

洗手间的位置,江知鱼眉头不展地站在人群中,脸色有些泛白,她身侧,容文柏俯身凑近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那不是容大哥?”

安书瑶轻声道。

沈司年压了压唇角,没走几步,便被人拦住,“303包厢的客人吗?”

沈司年看了对方一眼,像是酒店的工作人员,随即点头。

“你们包厢刚刚有个女的,用开水泼伤了302的一位客人,对方刚刚报了警,我们协助警方来通知一下。”

沈司年脸色稍变,随即大步走向江知鱼,拉住她的手腕,紧张地检查着她身上,“她泼你哪儿了?”

江知鱼怔了一下,他不是在公司?闪现过来的?

没等她反应过来,安书瑶就紧随而至,“容大哥,江小姐。”

江知鱼动作一顿,看了眼安书瑶,又瞥了眼一脸紧张的沈司年,眸色微微沉了沉。

容文柏解释道,“知鱼没事,受伤的是别人。”

沈司年此刻也看到被烫伤的韩征,知道江知鱼没受伤,心下稍安,他想说什么,楼下车已经安排好了,王赛让大家让开路,先送韩征去医院。

江知鱼将手从抽了出来,沉着脸跟了上去。

容文柏刚想追上去,被沈司年拦住去路。

“怎么回事?”

沈司年声线低沉,安书瑶也问道,“容大哥,这到底怎么回事?”

容文柏看了二人一眼,淡淡道,“沈时念刚刚冲进包厢,拿开水往知鱼身上泼,韩先生帮忙挡了一下,烫伤了后背。”

沈司年面色冷沉,难怪刚刚沈时念进去的时候,一副慌里慌张的样子。

如果不是被人挡下,现在一身水泡的人就是知鱼了。

沈司年压下心头的颤意,抬眸凝视着容文柏,“她怎么知道你们在隔壁包厢?”

江城上档次的饭店众多,芙蓉斋也并不是其中最好的,就算巧合到选在了同一家饭店,几十间包厢,选到隔壁的概率又能有多大?

沈司年不懂算计,但是他懂概率。

巧合的事,一次两次还说得过去,每一次都这么巧,真的还是巧合?

容文柏闻言顿了一下,缓缓将他拦在身前的手压下去,视线平静地看过来,“这个问题,你应该问沈时念才对,我也想知道,她是怎么摸到我们包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