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文柏一顿,回过头,“嘉木?”
项嘉木一怔,“怎么是你?”
林晴拍开他的爪子,“你管我有事是干嘛,哪天缺你吃了?”
项嘉木揉了一把她的脑袋,“自从江知鱼出去后,你给我做了几次?”
林晴道,“我不上班吗?周末不都给你补回来了?”
说完顿了顿,“也没见你瘦!”
项嘉木气得牙痒痒,俯在她耳边威胁道,“还想不想让我帮你查了?”
林晴瞪他。
刚想说话,一个美女走过来,挽住项嘉木的胳膊,“不走吗?”
项嘉木身形一顿,下意识的看向林晴。
发现林晴在盯着那个美女看,突然觉得有那么点心虚。
他伸手将美女的手拨开,咳了一声道,“你先走吧,我和朋友说会儿话。”
美女便也没多纠缠,扭头就走了。
项嘉木清了清嗓子,本想解释一番,结果没等他开口,林晴便小声道,“她有F吧,捏起来手感怎么样?”
项嘉木:……
他额角青筋直跳,嘴角也控制不住抽搐,憋了半天,咬牙切齿道,“我怎么知道,我跟她又没睡过!”
林晴一脸不信,“你忍得住?”
项嘉木觉得再跟她聊下去,自己这种好脾气,估计都要忍不住发火了。
同时心里又不免升起一丝怪异的感觉:她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他和什么人在一起。
项嘉木压下心底那抹怪异,咳了一声道,“你们俩怎么在一起吃饭?”
小土匪和文柏不熟吧?
容文柏道,“我和林小姐去探知鱼班了,知鱼组局,大家一起吃个饭,”说罢笑了下,“又新交女朋友了?”
项嘉木道,“没有,家里安排的相亲对象,就一起吃了个饭。”
林晴吸着果汁,抽空瞥了他一眼,“刚相亲就能拉手手?”
言下之意,骗鬼呢吧。
项嘉木勾唇一笑,“那是因为哥哥魅力大,女人见了我都走不动道,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不也扑在我怀里不肯撒手,咱俩比拉手的尺度大多了吧?”
林晴一口果汁没咽下去,差点给自己呛死。
她咳了好半天,小脸都被咳红了,瞪着他道,“我那是缓兵之计!”
项嘉木拉开她身旁的椅子坐下来,撑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她,故意逗她,“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是被我的魅力吸引?”
林晴白眼都要翻上天,“我要是对你有一丝非分之想,就让我五雷轰顶!”
项嘉木:……
开个玩笑,至于说这么绝?
对他有想法怎么了?很丢人?
项嘉木心里有一丝丝不爽。
正说着话,江知鱼便从洗手间回来了。
看见项嘉木也很诧异,听到来龙去脉后,便客气道,“项总要不坐下一起吃点?”
项嘉木还没说话,林晴就道,“他都吃过了,”说完扭头对项嘉木道,“赶紧回去吧。”
本来没打算蹭饭的项嘉木,闻言干脆坐了下来,笑眯眯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这相亲饭还真不好吃,两个不认识的人坐一块儿,真是一点食欲都没有。”
江知鱼:……
客套这种话在项嘉木耳朵里,大概就是“盛情邀约”。
于是三个人的局变成了四个人的局。
林晴对此非常不爽,压低声音对项嘉木道,“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知道这一顿多贵吗?真是不花你的钱你不心疼!”
项嘉木牙痒痒,“小土匪,说几句好听的,一会儿哥哥买单。”
林晴动作一顿,“先把钱包拿出来。”
项嘉木气笑了,还怕自己说话不算数不成?
他将皮夹丢出来,林晴立马抓起来,打开看见里面有卡,顿时就喜笑颜开。
“项哥,随便点,吃不完我们带回去喂猪。”
项嘉木:……
哪儿来的猪?
项嘉木买单,林晴立马不客气把菜单要回来,又点了好几个,什么奥龙波龙,蓝金枪鱼,什么贵点什么。
项嘉木瞧着她那一副恨不得点一本模样,又好气又好笑。
不就是让她做了几次饭,多大的怨气。
等菜上了之后,四人边吃边聊。
项嘉木这才知道江知鱼早上的遭遇。
听到林晴找的容文柏救场,顿时就有点点不爽,“你干嘛不找我啊,我跟王赛熟得很。”
林晴像个仓鼠一样,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含含糊糊,“率鱼挖窝木兆么?”
项嘉木眼皮跳了跳,故作嫌弃地递给她果汁,“咽下去再说。”
林晴接过来,喝了两口,等把食物咽下去才道,“你以为我没找吗?我接到知鱼电话就找你去了,你丫夜不归宿就算了,手机还没人接,正好容律师打电话过来了,我就只能让人家帮忙了,幸好容律师认识王总,不然拖不住,我还不一定能赶过去。”
江知鱼衣服被剪破之后,就做了两手准备,一是试图用那件绿色的成品糊弄过去,另一个就是抓紧联系林晴,让她把家里的那件拿过来。
江知鱼这个人呢,在工作上面非常较真,次毛求疵,林晴拿过来的那件就是她没弄好舍弃掉的次品。
也幸好有这么一件次品,今天的事才能糊弄过去。
“你给我打电话了?”
项嘉木拿出手机,一翻,未接来电里还真是有林晴的电话。
他之前给林晴的是工作号码,这个号一般都是无关紧要的电话,所以有时候听到他也不会接,想来就是这么错过的。
他抿唇给林晴的来电设置了一个特别提醒。
设置好后,才抬眸道,“那衣服谁剪的?”
“还能是谁,不就安三三嘛,”说完瞪了项嘉木一眼,“就是你捧出来的垃圾!”
项嘉木:……
“不过老天开眼啊,她在现场厥过去了,那脸白的跟鬼一样,被救护车给拉走了。”
项嘉木怔了怔,“好端端地怎么晕过去了?”
“坏事做多遭报应了呗。”
林晴掰掉龙虾头,取出虾肉尝了一口,小声嘀咕道,“还没我做的小龙虾好吃。”
项嘉木自然是不信什么现世报。
安千羽没什么病症,好端端会休克实在是奇怪。
不过他也没有深想,这人现在已经不是佰宁的员工了,怎么样都跟他没关系。
他扭头对容文柏道,“文柏,听说你在帮石耀文他老婆打官司,真的假的?”
容文柏笑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项嘉木得意一笑,“全江城有我不知道的事儿吗,谁家几个私生子,养了几个小情人,老婆给戴了几顶绿帽,我门儿清。”
林晴眼皮跳了跳,“你每天没事儿就盯着人家被窝里那点事了?”
项嘉木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发顶,“你懂什么,那可是哥哥的情报网。”
林晴拍开他的手,“别老揉人家头发,不知道摸人头顶长不高吗?”
她越不让碰,项嘉木越要手欠去碰。
他揉着她的脑袋笑眯眯道,“你都多大了,还能长哪儿去?”
林晴的发丝非常柔软,摸在手里凉凉顺顺的,手感特别好。
他说完,怔了一下,这话他怎么记得以前他也跟谁说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