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是?
安书辰盯着那份检测报告看了好一会,脸色阴沉,许久之后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不大一会,那边接通了。
“你那边结果出来了没?”
电话那端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刚开完会,我现在过去给你问,应该是出来了。”
女声顿了顿,“辰哥,你是铁树开花在外面弄出私生女来了吗?”
安书辰:……
“少废话,赶紧去看,看到立马发给我。”
“知道了。”
挂了电话,大约十几分钟,对方就把结果发过来了。
安书辰再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
同样的样本,两家医院,出来的结果却完全不一样。
他抿唇再次打过去电话,“你这个结果准吗?”
“啊?你这个什么话啊?我们是专门做鉴定的诶,这要是能出错,大家都卷铺盖回家算了。”
这份样本是他亲自送过去的,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大概率是不会有问题的。
那……汤宿送过来的这份呢?
是医院那边出了问题,还是有人动了手脚?
他是不是该庆幸自己当初谨慎起见,分了两家机构去做。
安书辰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沉声道,“你把这份样本换一家医院再做一次。”
“怎么?你信不过我啊?”
安书辰声音低沉,带着说不出来的严肃,“这件事对我非常非常重要,我必须保证万无一失,你亲自送过去,不要经别人的手,做好了报告直接发我。”
对方一听安书辰这语气,原本的调笑也不见了,立马重视起来,“行,我再换一家。”
“一天能出结果吗?”
“不确定,我给你加急,尽快。”
“好,这事麻烦你了。”
其实这两份报告,哪份真哪份假,安书辰心里早就有了衡量。
但是他这个人向来谨慎,再做一遍,心里也更加有底。
挂了电话,安书辰紧绷着脸,刚想把汤宿喊进来问问,转念一想,不如将计就计看看,如果真的是人为的,对方绝不可能只有这一个动作。
他沉着脸将鉴定书收了起来,放进了抽屉里。
广莹难得当人,今天给江知鱼休了半天假。
她下午没事,正好中介又约她签合同,她收拾好就出门了。
书苑名园那套一百二十平的的房子,中介给她讲到了六百二十万,不过对方要求付五成的首付,也就是三百万。
三百万几乎把她手里那点积蓄掏出了一大半,确实有些肉疼,好的一点是房子是精装修,到手买点家具什么的就直接可以入住了。
所以江知鱼也就没有再往下砍,非常利落的答应去签约。
证件带齐全之后,就去赴约去了。
结果所有合同都签好了,准备备案的时候,房管局那边却告诉她,她没有购房资格。
江知鱼纳闷,询问工作人员,“你们搞错了吧,我名下并没有房产。”
“系统不会出错的,”工作人员道,“上面显示,您在湖山半岛有一栋别墅,在嘉林锦苑有一套四百平的住宅,按照相关规定,您在江城已经没有购房资格。”
江知鱼:???
湖山半岛是江城有名的别墅区,她和沈司年之前住的房子就是在湖山半岛,难道说的别墅是这个?
有病吧?
而且嘉林锦苑四百平的大平层是什么?
她怎么一点也不知情?
江知鱼沉声道,“您帮我查一下,这两套房子是什么时候备案的?”
工作人员一通操作后,告诉她,“湖山半岛的别墅,是去年三月份变更的信息,嘉林锦苑是去年九月份备案的。”
卖家一听这个情况,当时就有点黑脸。
“你都没购房资格,在这儿让我跟你跑来跑去,这不是瞎耽误工夫?”
江知鱼皱起眉,低声解释,“我之前不知道我名下有房产。”
“自己有多少房产都不知道?蒙谁呢?”卖方抓过证件,冷着脸数落中介,“花那么多钱,给我找的什么买主?耽误事儿!”
中介小姑娘一脸的尴尬,赶紧追着道歉。
对方一点情面也不给,难听的话说了一箩筐,最后拿着证件夺门而出。
江知鱼瞅着灰头土脸的中介,心里抱歉极了,不停地跟对方道歉。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名下有房产,不然也不可能让人跟着她几次几次的瞎跑。
中介倒是很乐观,连声说着没事。
江知鱼钱都准备好了,如果真是知情,断不会做到这一步,只是有些羡慕道,“姐,你名下的房产多好啊,你还买书苑干嘛?”
“不是我的房子,”江知鱼拿起手机,“你稍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江知鱼把沈司年从黑名单放出来,给他打了个电话。
中医院,项嘉木正在陪着沈司年做推拿。
这狗东西也不知道上哪儿整了一身伤,问也不说,正好下午没事,他就带着沈司年来推拿了。
医生正在给沈司年推经通络,他手机就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离项嘉木很近。
项嘉木迷迷糊糊都要睡着了,被手机铃声吵了醒来,拿过沈司年的手机一看,顿时来了精神。
“你前妻电话!”
沈司年倏地睁开眼,但随即又抿紧唇,一言不发。
项嘉木纳闷,天天做梦都想着江知鱼把他从黑名单放出来,这好容易放出来,就这反应?
“你不接我可就挂了啊?”
沈司年没反应。
项嘉木不信,继续道,“我真的挂啊?”
沈司年依然没反应。
项嘉木眯起眸子,“行吧,既然你不想接,我就挂了。”
说着手一滑,电话铃就不响了,沈司年猛地坐起身,“谁让你……”
“沈司年,你今天有空吗?”
沈司年话没说完,电话里就传来江知鱼的声音。
这一声“有空吗”,顿时让沈司年有那么点受宠若惊,但是一想到前两天自己摔下马时,江知鱼的表现,又觉得这份受宠若惊多少有点犯贱,她肯定不是来关心他的伤势。
但是他又实在舍不得挂断,于是抿着唇,故意让声音显得冷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