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年这个人吧,担得起一句清心寡欲,就算是两人刚结婚的那段时间,他对这种事情也不是很热衷。
后来就更离谱了,跟出家当和尚没什么区别,最长的一次,两人当了三个月的室友。
江知鱼想起之前的那些事,只觉得自己没有出轨给沈司年戴绿帽子是真的对他爱的深沉。
可惜这死男人不识好歹。
结束后,江知鱼浑身酸软的躺在床上,连指头都不想动了。
什么情况,沈司年今天受什么刺激了,这么能折腾。
被她吐槽的人倒是毫无所觉,还去洗了个澡。
上床之后,甚至还要江知鱼也起来去洗。
江知鱼想踢他,都不想抬脚,有气无力的说道:“不洗,有意见你就出去睡。”
沈司年似乎心情很好,也没和她计较。
他在她身边躺下,低声问,“下周我要去C市出趟差,大概一个星期左右,你有什么想要的?”
江知鱼眼皮都不想抬,甚至觉得沈司年在边上有点聒噪。
懒懒的回了一句,“你这个时候跟我说是什么意思?表示一下我们之间只是纯洁的金钱关系?”
沈司年冷哼一声,“你见过哪段金钱关系是金主负责伺候的?”
江知鱼:……
她在怼沈司年这方面,向来是嘴要快过脑子,“其实你伺候得也不怎么样。”
沈司年的脸立马就黑了,手一伸出握住江知鱼的腰把人往怀里拖。
话一出口,江知鱼立马就后悔了,“不是不是,口误口误,你行,你很行,非常行。”
然而已经晚了,人已经被拽到了沈司年怀里。
他捏着江知鱼的腰,恶狠狠道:“要不再好好感受一下。”
“不……不……不用了,是我口出狂言,是我不识好歹,您高抬贵手,很晚了,睡吧睡吧。”
沈司年眸色渐深,似乎真的动了欲,“偶尔晚点睡也不是不行。”
江知鱼咽了咽口水,推了推沈司年拉开了点距离。
本以为他顶多是口头上吓唬一下而已,可是看着情况,沈司年真是很有可能来真的。
怎么回事,沈司年今天晚上怎么这么血气方刚的。
以前她为了勾引沈司年,使出浑身解数,他都跟个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就算偶尔能被她撩起兴致,也不会像今天这么疯。
算了,她闭上眼睛,想那么多做什么。
沈司年躺在她边上淡淡道:“想想要什么,等我走了再说就晚了。”
江知鱼实在是没什么兴趣,“你看着买吧。”
“看着买就不买。”
“随便。”
江知鱼困的不行,实在没什么精神跟他讨论。
沈司年对她这么敷衍的态度十分不满,伸手在她腰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
江知鱼一把拍掉他的手,“干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给你带礼物,你就是这个态度?”
沈司年真的是有点毛病在身上,她之前追着他黏着他要礼物的时候他不耐烦,现在她不要了,他又不乐意了。
“我什么态度?你自己说不买了,我说随便,这不正好吗,给你省钱了。”
沈司年被噎了一下,没好气道:“是你自己不要的,别到时候回来没给你带东西,你又阴阳怪气的。”
“我什么时候阴阳怪气了?”
江知鱼刚说完就想起去年的事,沈司年去瑞士出差的时候,她要他帮忙带一块表回来。
主要是那个款式在国内乃至亚洲已经断货了,估计只能在总部找找了。
沈司年当时答应的好好的。
江知鱼满怀期待的等了好多天,沈司年回来的那天,还特地好好打扮去接了机。
一路上就在想着沈司年什么时候会把那块表拿出来,结果沈司年到家之后洗漱完就直接睡了。
江知鱼当时恨不得把他从床上薅起来,但到底还是心疼他忙了那么久,于是等到了第二天早上。
结果沈司年说他忘记了,压根没买!
她当然不乐意了,不过她当时没有明说,而是在之后的日子里疯狂阴阳怪气。
第一次,两人好好的吃着饭,江知鱼突然把手怼到他面前,“老公,你看我的手是不是很好看。”
沈司年:……
江知鱼说完了自己的台词,也不管沈司年有没有接戏,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可惜了,就是有点空。”
沈司年起先以为她只是日常抽风而已,没有在意,直到第二天,沈司年在书房里工作,江知鱼跟往常一样进来送茶水,然后又把手往他面前一怼,“老公,你看我的手腕是不是空?”
沈司年明白了。
他抽出自己的卡递给江知鱼,“想要什么自己买。”
江知鱼接了,他本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到了第三天,江知鱼又来他面前说,“老公,你看我的手腕是不是有点空?”
沈司年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就是在阴阳怪气自己忘记给她带礼物。
江知鱼的手腕在他面前整整“空”了两周,沈司年终于被她弄烦了,派人特意跑了一趟瑞士,将那个手表买了下来。
江知鱼这才消停。
其实她也不是非要那个手表不可,有的事情要的就是一个态度。
沈司年忘记买手表也没事,买束花哄哄她,她也很开心。
她不是那种满身大小姐脾气,需要伴侣一直供着的人,她只是希望自己喜欢的人偶尔也可以花点心思在她身上。
讨要的那些礼物,无非是希望沈司年在异国他乡的时候还能惦记着她,还能记得家里有人等他回来。
不过现在,江知鱼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执着了。
礼物有没有都无所谓了,不是真心的,要再多也没有意义。
沈司年横了她一眼,“你的脑子里除了钱能不能装点别的东西?”
“不能!”江知鱼扯过被子一把盖住自己,“钱是我的一生挚爱,我的心里只有它,谁都不能分开我们!”
沈司年看着她说道:“C市是钻石之都,国内品质最好的钻石,几乎都出自那里,他们的钻石,不管是纯净度还是切工,都是最好的。”
江知鱼耳朵轻轻动了一下,但依旧是一言不发。
沈司年贴近她,低沉的嗓音中带着浅浅的蛊惑,“真的不要吗?”
江知鱼被他那番话勾起了心思,谁会不喜欢钻石呢?
只不过待她扭过头去看见沈司年脸上挂着的笑意时,立马就明白了他就是在故意逗她。
江知鱼瞥了他一眼,“既然沈总这么大方,我也不好拒绝,那就帮我带一条钻石项链吧,要红钻,越大越好,算了,红钻大克拉的估计也不好找,那就多拿几颗吧,凑个整,一百零八怎么样,多吉利的数字啊。”
沈司年眼角抽了抽,“你脖子戴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