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江城这边的天气太干了,嗓子有点不舒服。”
安书辰松了一口气,“那你把加湿器打开,多喝点水,我一会就到家了,有想吃的东西吗?”
“我不饿,你快点回来吧,等会爸爸给我打电话肯定要问你的。”
“知道了,马上到家。”
挂断电话,安书辰沉默了几秒,“这边能人工降雨吗?”
助理:……
如果不是他自己的老板,他真的很想吐槽,你也太夸张了,这只是天气干了一点而已!真的用不上人工降雨!
“国内不太方便的,安总。”
“哦,”安书辰颇感遗憾,“那算了吧。”
——
项嘉木跟江知鱼一起把沈司年抬到了床上,沈司年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把他累得够呛。
项嘉木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下次再也不跟沈司年喝酒了,每喝一次就要扛他一次,这谁抵得住啊。
江知鱼胡乱给沈司年盖好被子后,扭头对项嘉木说道:“走,我送你回去。”
项嘉木摆了摆手,“这么晚了,怎么能让你送,我刚叫了车,估计这会也该到了。”
于是江知鱼就只把他送到了门口,看着项嘉木上了车,转身刚回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还没咽下去,就听到楼上传来一阵闷响,像是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江知鱼扔掉水杯拔腿就往楼上跑。
一进房间,就看到原本应该好好躺在床上的沈司年现在正缩在床脚的地毯上。
江知鱼过去扶起他。
沈司年额头通红,皱着一张脸,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江知鱼有些好笑,“你撞到头了?”
沈司年被她扶起来面对着面,明明她就在眼前,却怎么也看不清楚脸,他眯起眼睛,“你是谁?”
“我?”江知鱼故意想逗他,“我是你妈咪。”
沈司年眯着眼看着她,可偏偏那眼神飘忽,你也分不清他到底在看什么。
他看了好久才摇头道:“你不是。”
不是喝懵了吗?还能知道她不是?
江知鱼继续逗他,“我确实不是,我是仙女。”
沈司年眼神放空,歪着脑袋想了很久,“王母?”
江知鱼:……
好神奇的脑回路。
每个人醉酒后的样子都不一样,有的人发酒疯,有的人一觉睡过去。
沈司年就是像现在这样,脑子里一团浆糊,基本上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哪怕是平日里出去应酬,沈司年也基本上不沾酒。
都是方青给他挡下了,不然还真怕他喝醉了被人哄骗着把公司都送了出去。
她的玩心全被沈司年这一句王母给打回去了,正准备扶他上床的时候,沈司年突然叫了她一声,“江知鱼。”
江知鱼动作一顿,低头去看他,“嗯?”
沈司年身体一歪,软绵绵的栽进她怀里。
江知鱼下意识的半搂住他,沈司年身上的味道夹着淡淡的酒气席卷过来。
他说:“头好疼。”
江知鱼失笑,真的像小孩子,“那我帮你揉一下好吧。”
或许是因为他喝了酒的缘故,沈司年的体温很高,江知鱼用掌心帮他揉着额头,都感觉手心底下跟一团火一样。
沈司年歪在她怀里,有时候她揉重了,就时不时的哼唧一声。
揉着揉着,沈司年突然开口说,“你好烦。”
江知鱼动作一顿,心里的火噌一下就上来了。
是,她最烦!
真是脑子进水了,好好的觉不睡,在这里给他揉额头,还被人给嫌弃了!
江知鱼气得想把沈司年从自己身上推下去,手刚碰到他的肩,沈司年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道:“你跟我吵架,还要离婚,还不理我。”
“你老是让我很烦。”
江知鱼愣住,低声问道:“什么意思?”
沈司年不出声了,再看,他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江知鱼叹了口气,好端端的,干嘛说这种话惹她在意呢。
——
别墅里,安千羽一脸焦急的踱着步,“怎么样?还是没人接吗?”
助理摇了摇头,“方秘书说沈总晚上有重要的饭局,让我们自行处理。”
安千羽楞了一下,“你是按我教你的话说的吗?”
“是的。”
“那不可能啊……”安千羽沉着脸思索片刻,咬牙道:“肯定又是方青干的好事。”
上次她好不容易把沈司年约出来。
他喝醉了酒,当时她差一点就能成功了,没想到还不等她动手,方青突然窜出来,把人给接走了。
也是从那次以后,沈司年就有意疏远她。
这次也是方青坏了她的事,一想起来,安千羽就恨得牙痒痒。
偏偏这个时候,纪鸿达还要打电话过来让她帮忙发微博宣传一下他的新合作。
安千羽含糊推辞道:“下次吧哥,你看今天的话题都是关于《文物说》的,我现在发也没什么效果。”
纪鸿达想了想,“也是,那你下次挑个好时机发吧。对了,你上次不是问我广莹最后请的是谁吗?就是今天热搜上的那个设计师,她还挺有本事,扭头又上了个节目。”
“什么?你说就是她?江知鱼?”
“是啊,怎么?听你这语气,你认识她?”
岂止是认识呢,安千羽心里一阵失望,如果这个位置上是别人,她使点手段说不定还能抢过来。
但是江知鱼是谁?她是沈司年的正牌太太好不好。
沈司年就算再怎么不喜欢江知鱼,也不可能为了她去打江知鱼的脸。
再说了,沈司年三番五次的警告过她,没事不要出现在江知鱼面前,上次慈善晚会的事情,他已经很不开心了。
这次又怎么可能为了她去抢江知鱼的工作。
纪鸿达见她半天都不说话,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说了两句转发的事情,就挂断了。
安千羽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一个人,说不定可以帮到她。
她打发助理出去,在抽屉里翻找了好一阵子,才找到那个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好久才接通,她低声道:“我是安千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