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怀也没想到何丞就是个草包,三言两语就被江知鱼怼的说不出话来。
他不得不站出来,“姐,就是一点小事,何丞他说话比较直,你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这项链你让我们先看一下呗。”
江知鱼扫了他一眼,“等着吧。”
江知鱼不愿意,江知怀也没办法。
这要是在家里,有江正铭给他撑腰,江知鱼还会让他三分,可是在外面,他拿江知鱼根本没有办法。
何丞丢了面子,气得不行,咬牙道:“项链我要了,现在就包起来。”
“先生,您要不还是等这位小姐试完之后再考虑一下。”
柜姐善意提醒道,“这款项链一经售出,没有质量问题,是概不退换的。”
何丞急着找回场子,不耐烦的抽出一张信用卡扔在展柜上,“一条破项链而已,现在就结账。”
柜姐只好过来问江知鱼,“小姐,这款项链你看着怎么样?”
江知鱼摇摇头,“款式挺不错的,就是不太适合我,既然何先生看上了,就让给他吧。”
说着示意柜姐帮她把项链摘下来。
何丞心中不屑,买不起还要给自己找借口。
“帮我擦干净,我可是要送人的,不要在上面留下一点穷酸味。”
江知鱼扯了扯嘴角,并没有把这么幼稚的话放在心上。
“不好意思,先生,您这张卡的额度不够。”
何丞还没得意多久,就被柜姐一句话给打脸了。
“你有没有搞错,怎么可能额度不够?”
柜姐说,“这款项链售价是三千七百一十六万,您的额度确实不够,请问先生是换张卡支付吗?”
何丞脸都绿了,一条项链而已,他以为顶多几百万,三千万?
若是在之前他还能付得起,但是前两天他爸刚停掉他的卡,现在手上这点零花钱怎么可能付得起。
但话已经放出去了,难道还能自己打自己的脸说不要了?他丢不起这个人。
江知怀凑过来低声劝道,“这也太贵了,要不算了吧?”
“三千万而已,”江知鱼起身走了过来,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毕竟何先生跟我这种靠老公的米虫不一样,三千万对你来说不过就是洒洒水。”
店内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何丞身上,他被江知鱼的话这么一激,脑子一热,“不过就是三千万而已,没几个钱。”说着换了一张卡,“用这张结。”
今天的第一个大单子就是三千万,结账的那一瞬间店员眉开眼笑。
何丞拿着包装好的项链,一扭头看到江知鱼还站在原地,得意道:“不好意思沈太太,夺人之美了,不过没办法的事,时念喜欢他们家的东西,沈太太应该不会跟小姑子计较吧。”
江知鱼淡淡笑道:“怎么会呢,不过最近都没怎么看到时念,哦,对了,容先生回国了,时念正忙着陪他呢。”
何丞捏紧了礼盒提手,沈时念跟容文柏之间的事情他怎么会没有听说呢。
江知鱼又道:“听说上个月容先生刚购入一套庄园,九位数呢,这样的青年才俊,也难怪时念喜欢。”
“你!”何丞气恼。
“何先生要多多加油了,如果三千万的项链都要刷信用卡,那……”江知鱼笑了笑,后面的话没有说完。
何丞脸色铁青,狠狠的瞪了一眼她,却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反驳。
一想到自己刚才刷的那张卡心里就更虚了。
江知怀刚准备开口说两句,突然看到沈司年正朝着这边走过来,心里一惊,跟着何丞灰溜溜的走了。
“沈太太,还需要看看别的首饰吗?”柜姐客气地询问。
江知鱼点了点头,“那串手链帮我包起来,包好看点,我要送人。”
“好的,请稍等。”
“送谁?”
耳边冷不丁的传来沈司年的声音,吓了江知鱼一跳,她头往边上偏了偏,没好气道:“送奶奶的。”
柜姐刷完卡把小票递给了江知鱼,“沈太太,您收好。”
沈司年扫了一眼小票,“你确定奶奶会喜欢这些东西。”
江知鱼被他话里的不屑气得不轻,“怎么了?奶奶缺什么东西吗?不管送什么都是我的心意,再说了,奶奶又不像你,什么东西都用钱来衡量。”
沈司年轻嗤一声,“什么都用钱来衡量的,难道不是你自己?”
“我也不想啊,可是你除了钱还能给我什么呢?孩子孩子不想要,婚姻又……算了。”
江知鱼提过包装袋,转身往外走,“至少拿到手里的钱是实实在在的。”
这话听的沈司年心里不舒服,他拧着眉,“有孩子又能怎么样呢?江知鱼,如果我们的婚姻走不到最后,你不觉得孩子就是个累赘吗?”
那他跟安千羽的孩子就不是累赘了吗?
江知鱼忍不住想质问,但还是忍住了,算了,何必自取其辱。
想到这里,她反倒冷静下来,“你说的对,有孩子的话确实不好离婚,我应该庆幸这两年没怀上,不然离了还要继续见你,多膈应啊。”
沈司年面色一沉,“你知道就好。”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留下江知鱼在原地一脸莫名其妙。
沈司年现在简直跟个神经病一样,乱发脾气。
沈司年走的很快,他听到江知鱼的那句“离了还要继续见你,多膈应啊”之后,心里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又气又闷,堵得慌。
离婚这两个字是能随随便便说出口的吗?好像这段婚姻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一样。
想要的时候天天缠着他,现在不想要了恨不得立马甩开他。
沈司年气得胸口疼,项嘉木说的没错,找老婆就不能找年纪太小的,一身的小孩脾气!
他走了好半天,突然发现江知鱼没有跟上来,环视一周,终于在对面的男装店里看到熟悉的身影。
沈司年沉着一张脸走进男装店的时候,江知鱼正仔细地挑选着领带。
他方才积压在心里的烦闷,瞬间就消失不见,既然她都想着赔礼道歉了,那他就不计较了。
江知鱼拿着两条领带犹豫不定,于是转头问沈司年,“你觉得哪条好看?”
沈司年装作不在意的看了一眼,“深色的吧。”
江知鱼摇了摇头,“深色的适合你,不适合他。”
沈司年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