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年沉默片刻,“你去查一下,他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还有都跟谁接触过。”
“好的,那朱总那边?”
“让他不用搭理,我会派人去处理的。”
“好的。”方青汇报完工作就退下了。
办公室里又只剩下沈司年一人,他重新掏出手机,围着那几件衣服拍了起来。
沈司年左看又看,都觉得自己把衣服拍丑了。
他思考几秒,终于发现了是角度的问题,于是蹲在沙发面前重新拍了起来。
就在这时,有人推门而入,沈司年立马站直了身体。
回头一看,是江知鱼,她把手里的咖啡放在桌上,没声好气的道:“沈总,咖啡来了。”
沈司年皱着眉走过去,“不会敲门吗?”
“我又不是你秘书我还要敲门!”
江知鱼绕过他在沙发上坐下,突然发现身边的袋子好像被动过,“你动我东西了?”
沈司年抿了口咖啡,“掉了,方青捡起来的,自己的东西自己收拾好。”
“哦。”
沈司年突然又道:“你往咖啡里加奶了?”
“是啊。”江知鱼往沙发里一躺。
“哎呀,你是不是不喝加奶的?不好意思啊,我喝咖啡要加奶的,我忘记了。”
她就是故意的,谁让沈司年放着秘书不用非要折腾她呢?
她刚才可在茶水间里打听清楚了,沈司年那一大堆秘书里还有专人给他准备茶水的!
沈司年绷着脸把咖啡放在一边,拿起了手机没说话。
与此同时,酒店里的项嘉木终于收到了来自沈司年的回信,是一张照片。
一团白色的东西上面放着一块黑色的不知道什么东西。
项嘉木眯着眼睛看了好久才看明白
不是他说,沈司年这拍照技术真的有够烂的,正想问问沈司年发什么疯的时候,沈司年又发过来两条消息。
“我老婆给我买的。”
“你呢,你有吗?”
项嘉木气晕。
有毛病吧,不就是一件衬衣?谁没穿过似的?他身上这件三万,绝对比沈司年他老婆买的要贵。
正好这时,浴室里洗澡的女人裹着浴巾出来了,项嘉木叫过她,把手机一递,“你看看这件衣服要多少钱?”
女人靠在他怀里,仔细看了半天,“这不是D家的衣服吗?”
项嘉木心一凉,D家这个牌子的平均价格远远超过他身上穿的这件,完了,真让沈司年这个混蛋给装上了。
“不过,”女人又说,“这个款式好像正在搞活动,任意购买他们家一件成衣,就可以带走一件这个款式的男士衬衣。”
项嘉木一怔,搞了半天是个赠品,他哈哈大笑起来,女人被他的反应弄得摸不着头脑,“怎么了吗?”
项嘉木急着给沈司年发消息,嘲讽他在她老婆那里只值一个赠品。
沈司年回的很快,三个字直击人心,“你有吗?”
项嘉木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他这些年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就没一个真心的,人家至少还有个赠品收,他呢?
他从那些女人那里连双袜子都没有收到过,估计人家连他穿什么码数的衣服都不知道。
女人看着他的脸色突然变了,摸着他的脸娇声问道:“怎么了?你喜欢那件衣服啊?”
项嘉木的视线落在女人身上,对啊,这里不还有一个吗?
“喜欢,你送我?”
“好啊!”女人拍手道:“正好我看上了D家的一条裙子,你给我买裙子,我给你买衬衣。”
项嘉木脸一黑,这算盘打的当他是傻子呢?
他一把推开女人,扣上被她解开的几粒扣子,“我还有事,先走了。”
“诶。”女人伸手来拉他,“我都这样了,你还要走啊?”
项嘉木淡淡的瞥她一眼,“没什么兴趣,还有,以后别再找我了。”
女人一愣,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这位财神爷,“怎么了,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你生气了?”
项嘉木签下一张支票,塞给她,“我什么规矩,你都知道的。”
女人看了下支票上的数字瞬间喜笑颜开,裹紧浴巾道:“项总放心,绝对不会再纠缠您的。”
拿钱利落走人,这种聪明人,项嘉木以前是最喜欢的,但现在怎么看怎么膈应,他转身离开。
———
沈司年吃完饭立马又去开会了。
江知鱼想着她饭也送完了就准备走,可是沈司年非让她在这里等着,等会带她去做造型。
还说如果他出来的时候没看到人,江知鱼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江知鱼气得在办公室打了一套军体拳,狗东西,就知道拿这个威胁她。
沈司年的办公室无聊极了。
反正他吩咐过了这会也不会有别的人进来,她索性抱着手机躺在沙发上,刷着刷着就睡着了。
这一睡就做了个梦,竟然梦到自己和沈司年结婚了!
这次沈司年没有提前离开,而是陪着她走完了所有的程序。
甚至最后她和沈司年牵着手走进房间的时候,江知鱼已经反应过来这就是一个梦了,但还是醒不过来。
两人相对,沈司年伸手抚上她的唇,江知鱼一惊!
该死的登徒浪子!快放手!然而梦里面的她一脸娇羞,江知鱼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然后是梦里面的视角就开始变得乱七八糟。
她一下子是江知鱼,一下子又变成了旁观者,甚至还变成了床上面那床被子。
下一秒,梦里面的沈司年就带着江知鱼滚到了床上。
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消失,江知鱼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沈司年靠过来的时候,喷在她脖颈旁边的气息。
她怎么也无法动弹,只感觉的到他的手从自己的腰侧不断向下,最后撩起了裙边……
这个动作刺激到了江知鱼,她一惊,瞬间从梦里醒了过来。
对上了沈司年居高临下打量着她的眼神,他讥讽道:“睡得还舒服吗?”
江知鱼没说话,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梦里面的触感太过真实,她现在大腿上才残留刚才的感觉,她楞了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沈司年一挑眉,“傻了?你到底是什么物种的?我只开了半个小时的会你就睡成这样?”
“做了个梦。”江知鱼喃喃道。
沈司年一愣,别开眼在沙发坐下,不自在的问道:“什么梦。”
江知鱼想起来都恨得牙痒痒,咬牙切齿道:“一个噩梦,梦到我被一条癞皮狗追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