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洛公主求之不得。
几乎在小言宝喊完瞬间她跟着停下来。
然后转身看向小言宝。
风眠要说什么,小言宝已经开口。
“常洛公主,你其实并不是来找我们的,是来找风眠锅锅的对不对?”
风三烈风小五和常怀远三脸错愕。
风四凌快速看向风眠。
风眠皱眉,满眼厌恶。
风二璃是知情人之一,咳嗽一声想吸引小言宝注意力。
但小言宝这会儿注意力都在常洛公主身上,倒是快速看了风二璃一眼,在风二璃还没说话前小家伙已经哒哒哒跑到常洛公主跟前。
常洛公主垂眸居高临下看着她。
言宝怎么知道?
风眠眼底厌恶更浓,快走几步到了小言宝身边将她抱了起来。
“言宝,不用理她!”
小言宝在风眠身上嗅了嗅,发现之前那股让她刺鼻到打喷嚏的香味儿消失了。
“风眠锅锅,你换衣服了。”
风眠点头,根本不看直直盯着他的常洛公主。
“是,来的路上被野狗拦道,沾了些不好的味道,所以洗漱了一番,衣服也都换了。”
常洛公主不敢置信抬头看向风眠。
“风眠表弟,你……”
风眠眼神极冷地扫向她。
“常洛公主,此事再无下一次,否则……绝不是处罚你身边几个奴才了事!”
小言宝看看风眠又看看满眼不敢置信的常洛公主。
“所以风眠锅锅你之前身上刺鼻得让言宝打喷嚏的味道,是常洛公主身上的?”
风三烈和风小五咂舌。
“大哥,你们干嘛了,你身上怎么会有常洛公主的味道?”
风眠嘴角一抽快速解释。
“不是我身上有她的味道,我和她什么都没做,是她故意扑向我,而我一时大意让她抓住了衣角。”
风四凌哦了声。
“所以其实是常洛公主想投怀送抱,但被大哥你拒绝了。”
风二璃补充。
“大哥不仅拒绝了,还严惩了常洛公主几个胡搅蛮缠的奴才。”
小言宝眨眨眼。
虽然不太懂什么叫投怀送抱。
但是她看得出风眠哥哥很不喜欢。
既然风眠哥哥不喜欢,那常洛公主强求就是不对。
于是小言宝奶凶奶凶地盯着常洛公主。
“常洛公主,你以后离风眠锅锅远点儿!”
没等常洛公主说话,小言宝甚至挥了挥肉呼呼的小拳头,脑中闪过巨大画画中见过的威胁人的画面。
“不然言宝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常洛公主:“……”
常洛公主眼眶发红,泫然欲泣地看向风眠。
风眠抱起小言宝转身就走。
常怀远快速跑过来,拉住常洛公主衣袖将她扯到海棠小院外面。
海棠小院偏僻,而且是在巷子最深处。
巷子虽然宽敞,但这边几乎没什么人来。
常怀远满脸不赞同地看向常洛公主。
“皇姐,你是疯了吗?”
常洛公主用帕子拭了拭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嘴角扯出讽刺又阴毒的笑容。
“本公主疯了?不!本公主好得很!”
说完她冷冷盯住常怀远。
“怀远,皇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帮皇姐,将来事成,皇姐一定不会亏待了你。”
“但若你一再胳膊肘往外拐……”
常怀远用看病人的眼神看着她。
“打住!皇姐,上次我就说了,我不会帮你。我也没什么大志向,我只想像寻常百姓家的孩子那样健康快乐长大,有关心我爱护我,也能让我关心爱护的家人。”
常洛公主对常怀远失望透顶。
失望之后,还有怨恨。
若弟弟能帮她,她可以走得更顺畅一些。
毕竟弟弟现在得到了风眠等一众皇子的信任。
可惜……
常洛公主深吸口气,将心中那股怨恨压下去,甚至轻柔地笑了笑。
“好,皇姐知道了。这样吧,那以后……你我姐弟俩各走各的。”
常怀远到底心有不忍,决定最后一次劝解。
“皇姐,舅舅他们其实知道上次天牢刺杀的主使是你,但是舅舅并没有怪罪下来,甚至给你安排最好的大夫治伤,你若……”
常洛公主笑盈盈打断常怀远的话。
“好了怀远,你说的我都知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再看常怀远,常洛公主抬步离开。
巷子出口那边早有随从早早候着。
常怀远看了看,小大人般叹气摇头。
“图什么?”
权利真的有那么好?
可是如今有舅舅表哥们罩着,难道不好吗?
算了!
人各有命,他管不了那么多。
他还是个孩子呢。
孩子就该做孩子该做的事。
常怀远也不想想太多,转身扭头回到海棠小院里,和表哥表弟表妹们打成一片。
没人注意到,常洛公主离开时,一个小纸人贴着墙角悄无声息追上去。
在常洛公主登上马车离开时,趁机黏在了她繁复的宫裙
海棠小院里欢声笑语一片,甚至还迎来了一位客人——洛安王。
而这时,白郡王府正要起棺给已经被从皇室玉蝶除名的洛安王妃,白郡王府大小姐白玉珠出殡。
结果白玉珠二儿子风郑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挡在棺椁前,要求开棺,他要见母亲最后一面。
白郡王白程昱气得脸色铁青。
刚要呵斥时,也不知道风郑西哪里来的力气,硬是徒手把刚合上的棺材盖推开了。
风郑西往里一看,然后不敢置信喊起来。
“舅舅,我母亲呢?”
白程昱觉得风郑西疯的不轻。
让人再次盖棺时下人也惊呼起来。
“郡王,大小姐遗体不见了。”
白程昱根本不信。
等趴在棺材边一看,棺材里确实空空如也。
白程昱脸色难看至极。
“搜!”
因为白玉珠不守妇道多年与长宁侯苟且生下四子的消息早已传遍整个帝都,所以这场丧事白郡王府根本没有宾客。
白程昱忽然有些庆幸。
还好没有宾客,否则即将出殡入土的遗体忽然不见了,他的脸往哪里搁?
妻子祁氏惊闻消息也满脸骇然。
“郡王,妹妹遗体怎么会……不见了?”
白程昱冷冷开口。
“十有八九是洛安王干的!玉珠给他戴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在宫中他不好将玉珠遗体带走,但他绝不会让玉珠好好下葬!”
祁氏更担心了。
“郡王,那怎么办?我们要去洛安王府要……玉珠妹妹的遗体吗?”
白程昱点头。
“自然!玉珠总有千般错,可人死为大!”
府中下人很快将府中郡王府搜了一遍,各种询问,最后得出结论。
丑时一刻,确实有人出入过郡王府后门。
只是那人现在变成了一具尸体。
有人认了出来,那是洛安王的一名亲卫。
白程昱怒火冲天,带着二十护卫直奔洛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