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还有事,顾大人若是想玩请自便,本宫恕不奉陪!”说完,萧乾再不看顾思危一眼,冷冷地拂袖而去。
“主子,要不要派人手跟着六皇子?”那浑身被黑衣包裹暗卫,低声在顾思危面前问道。
“加派人手必会打草惊蛇,你亲自去翟府一趟,带上翟木前去铁矿盯着不要放过那边丝毫动静。”
顾思危沉声吩咐道。
黑衣人立刻转身,向夜色中走去。
顾思危站在酒楼中央,看整个酒楼被砸的差不多了,淡淡道,“把这给本官夷为平地。”
萧乾出了酒楼,并没有直接去铁矿山,而是顶着赤鹘的夜色开始绕圈。
转了一个时辰,且确定没有顾思危的暗卫跟着时,他才动身去铁矿山的方向。
夜色中,萧乾的马车上突然上来了一人。
那人正式宋遇。
“身后尾巴处理干净没有?”萧乾冷冷道。
“回主子顾思危并无派人跟踪属下,属下前来是想问主子下定决心没有?”
“百姓与本宫不过蝼蚁而已,只一点本宫要让顾思危死,云六小姐的命,本宫要留着。”
萧乾阴狠道!顾思危胆敢把他的兵器库搬空,那他们便不死不休!
宋遇朝萧乾拱了拱手,“六皇子果真有真龙之姿。”
说完宋遇便从马车上跳了下去,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赤鹘城外,云凤鸾一行人马不停蹄地赶路朝着宁陵的方向而去。
马车内执书和宋瑶一左一右的陪在云凤鸾身旁。
沉香木的马车无比宽阔,顾思危又是一个长于金玉堆里的主。
马车内随意一件摆设就是价值千金,整个马车都是银子堆砌出来的,奢华又舒适。
但云凤鸾自从出了赤鹘,眉心都没松开过。
“主子无需担忧,顾大人是个有分寸之人。”执书声音虽冷,却透出浓浓担忧。
云凤鸾心口跳的厉害,她很少有这种感觉,但每Y
有这种感觉就势必会有事发生。
“是啊主子拜拜,你要相信顾大人,在我看来就没有顾大人处理不了的事。”
宋瑶也在一旁说道。
云凤鸾始终沉默不语,“再给弈表兄传信一封,看是否能收到回信。”
“是,主子我这就去传信。”执书说完便下了马车。
云凤鸾实在忍不住抬手捂住了心口。
她看向马车内顾思危常倚靠的那个位置。
仿佛那人还懒洋洋地倚坐在那里。
半晌后,云凤鸾闭上了眼睛。
顾思危,云凤鸾在心底默念了一句。
赤鹘城内顾思危回了衙门后,便直接去了云凤鸾之前所住的屋子。
他倚靠在门框上,目光如同深海里的坚冰一般。
他周身气息寒凉,身后的暗卫没有一个敢上前去询问,皆如同木雕一般站在那里。
身后传来了风尘仆仆的脚步声。
“主子!”是九开的声音。
顾思危手下所有暗卫,只有九开敢在他面前这么跳脱。
顾思危转身懒懒扫了九开一眼,九开立刻噤了声。
主子这是怎么回事?看起来一脸怨气的,难道是和云六小姐吵架了?
他已经完成了主子的任务,心宽人也胆大了起来。
他堆起了一脸笑意走上前,“主子这是又惹云六小姐生气?云六小姐让您在这看门?”
九开说完这句话,身后所有暗卫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九开大人一回来就踩着主子的雷区蹦跶?
难道不知道主子已经把云六小姐送走赤鹘了吗?
身后的暗卫不约而同地嘴角抽了起来,恨不得把九开的嘴给缝上!
主子一生气就爱找他们这些暗卫比试剑法。
主子的剑法当然是举世无双的,所以每次被虐的死去活来的只有他们。
“看门?”顾思危掀起眼皮凉凉的看了九开一眼。
九开挠了挠头,“云六小姐善解人意,哪能让主子真看门。”
“差事办的怎么样?”顾思危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
提到差事,九开脸色立刻变得郑重了起来。
他敛去脸上嬉笑的神色,“回主子,属下已经探查过,偃乔说的是实话,和西楚边境一带,确是有许多小贩以卖蛊铃为生。”
“主子您看,这是属下把西楚所有蛊铃的款式全部买了过来。”九开拿过他的随身包裹,呈现在了顾思危的眼前。
顾思危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和偃乔手腕上一模一样的蛊铃。
他把之前偃乔那个蛊铃也拿了出来,细细对比了一番,并未发现有何不妥,“这些你先收着,几千里路来回奔波精神倒是好。”
九开刚伸手接过蛊铃,笑眯眯道,“那是自然为主子办事再辛苦也不觉得累。”
众暗卫默默向后退了一步。
九开心下一喜,以为主子要奖赏他。
下一刻就听顾思危沉声道,“过来陪我练剑。”
九开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他想跑,主子已经抽出了腰侧的佩剑。
剑风夹杂着雷霆之势,呼啸而来。
九开咬牙,提剑迎了上去。
一时间众暗卫纷纷呈鸟兽散。
直至天光大亮,顾思危才收回了剑。
九开如同一条死鱼般躺在了地上。
他周身的衣物无一处完好,一张脸皱巴巴地,再也没有之前的嬉笑之色。
就这,他还要感谢主子手下留情。
不然他此刻怕是已经被顾思危片成了鱼片。
一夜过后,顾思危的怒气已经消了大半。
他收回剑,怜悯地看了一眼九开,“今日你不必跟着了。”
九开躺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多谢主子。”九开嘶哑着语气道。
顾思危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朝院外走去。
这时,远处一个暗卫匆匆跑了过来。
他脚步有些慌乱。
看看见顾思危立刻停了下来,“主子不好了,出事了!”
九开一听,径直从地上坐了起来。
顾思危看向他,周身气息寒凉如水,“何事?”
“回主子,衙门外来了许多百姓,已经把衙门围了起来,说是要见主子要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