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雄明白她的意思,看着贺冰进去,龙雄眼光飞快的扫过贺冰臀部,眼中有一缕复杂的光芒。
贺冰穿的是裹身长裙,不是买的,是订做的,非常合体,几乎完美的修饰出了她的身形。
尤其是臀部,几乎就是一个倒梨形。
这个点,贺冰穿着这样的裙子,来见朱志远,用脚趾头都想得到,她心里是个什么想法。
这让龙雄心里不知是一种什么感觉。
想象着,贺冰进屋,朱志远粗暴的把贺冰剥光,狠狠的蹂躏她,这让他心里不知道是痛,还是恨,但偏偏就忍不住去想。
幻想只是幻想,屋中实际的情形是,贺冰进去,朱志远在沙发上坐着,手中端着一杯酒,看到贺冰进来,他也没有起身,而是举了举杯子:“想喝酒的话,自己倒。”
“朱书记很有雅兴啊。”贺冰笑了一下。
“就是无聊。”朱志远把杯子举起来,透过杯身,去看贺冰。
他歪着身子,这个动作,有点儿痞。
痞不痞其实无所谓,关健是,贺冰从他这个态度可以看出来,朱志远对她完全没有任何敬畏感。
“这是个鬼,和他的年龄完全不相称。”贺冰更进一步加深了对朱志远的认知。
她自己去倒了杯酒,坐到沙发上,道:“朱书记,我很好奇呢,你是怎么想到旋翼机在非洲会有这么大市场的。”
“就瞎碰呗。”朱志远道:“国内低空管制,国外的话,旋翼机又兑争不过小型飞机,惟有非洲这边,飞机少,低空又基本是开放的,所以才来试一下,没想到还蛮受欢迎的。”
“肯定受欢迎啊。”贺冰道:“这边路况不好,环境也复杂,各种车匪路霸关卡,旋翼机能装人,能栽货,还能飞,车匪路霸也只能干瞪眼,只这一条,就极具竞争力了。”
“贺总看来也是极看好旋翼机的未来了。”
“当然看好。”贺冰不否认:“否则我就不会山寨了。”
“为贺总的眼光干杯。”朱志远举杯。
贺冰却不肯举起杯子,而是微嘟着红唇看着朱志远。
“怎么了?”朱志远笑。
“你说呢。”贺冰红唇嘟得更高一点:“我忙乎半天,都做了无用功啊。”
“也不完全是无用功吧。”朱志远哈哈笑:“旋翼机成本不高,最多也就是一万四五,我给你两万一架,你可以赚五千,一万架,一年也是五千万呢,这也不是小钱了。”
“可你卖三万美元一架,就我这一万架,你也要赚走一二十亿。”她说着,恨恨的瞪着朱志远:“你也太心狠了点吧。”
“话不能这么说。”朱志远笑嘻嘻的:“以杨梅举例,东城的杨梅,新上季的时候,能卖到十块一斤,但杨梅贩子在虎山那边收,却连一块都给不了,给七八毛,还要挑三捡四,好象还是很大的恩惠一样……”
“所以,妾身还要谢恩了。”
贺冰还气恨恨的弯了一下腰。
“不敢不敢。”朱志远摇头。
说是不敢,却一点松口的意思也没有。
“这个鬼,气死我了。”贺冰暗恨,她眼珠子一转,道:“如果我们不在比鲁乌奇卖,行不行?”
“不行。”朱志远断然否决。
“凭什么呀。”贺冰一脸嗔恼:“我们不在比鲁乌奇这边卖还不行,非洲那么大,你们也卖不过来啊。”
“非洲是很大,你们卖别的,我不管,但旋翼机不行。”
“那要是其他人呢。”贺冰气乐了:“旋翼机技术简单,别的厂子只要起心,想要山寨很简单的,而非洲这边,可没什么专利保护吧。”
“是简单,这边也确实是乱,没有专利保护一说。”朱志远把玩着杯子:“所以,我们只能自己保护自己的专利。”
“你敢对别人也这样?”贺冰问。
“为什么不敢?”朱志远反问:“他是头上长了角,还是脚下生了毛?”
他眼光犀利,而且他也用实际行动证明过,他确实敢说也敢干。
贺冰一时间倒是无话了,点点头:“那我会看着,如果到时其它厂山寨满天飞,那你也不能管我的厂子。”
“可以。”
朱志远点头。
这就把话说死了。
贺冰看他一眼,端起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心下闷气。
她从小就是美人,一直给人捧着,自己头脑又精明,可以说,自懂事起,几乎是无往而不利。
可偏偏碰上朱志远,竟然有一种老虎咬乌龟,无处下嘴的感觉。
一时找不到话头,她眼光在屋中四下看了看,看到音响,她眼光一亮,起身,打开音响。
“朱书记。”
她回身:“可以请我跳支舞吗?”
“如命。”
朱志远放下酒杯,起身,做了个邀舞的动作。
他的动作优雅,姿势也极为规范,显得很绅士的样子。
这其实反而让贺冰郁闷。
这说明,她的美色,对他不起作用。
“朱书记,我有个问题。”
她索性靠近了一点,高耸的胸,几乎就要挨到朱志远胸膛上。
“什么问题。”朱志远问。
贺冰的脸近在咫尺,不得不承认,贺冰真的是天生丽质,那肌肤,仿佛会发光一样。
“在青创园之前,你好象没来过非洲吧?”
“没有。”朱志远摇头。
“那你在非洲怎么就这么熟了,甚至还能让黑人势力为你所用。”
“哈哈。”朱志远笑起来:“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也是一种缘份吧,我来这边,就是瞎猫碰死耗子,结果碰上一个黑人小王子,那会正倒霉,他的部族给别的部族欺负,他没办法,在喝闷酒。”
“然后呢?”贺冰问。
她这不是捧哏,是真的好奇,她了解过朱志远,大学毕业后,基本就在东州,至少没有来非洲工作生活的经历,怎么一下就在非洲混熟了。
“然后啊。”朱志远笑:“我就跟他拼酒,把他拼到了桌子底下,他就要跟我结拜,学桃园三结义。”
这好象就有点扯了,贺冰微微皱眉,但她没有质疑,而是问:“后面呢?”
“后面啊。”朱志远始终是笑嘻嘻的:“我们结成异国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就给他出主意,当了他的军师,七战七捷,他的部族反败为胜,他也成了大酋长,再后面就简单了,我的事,也成了他的事,任何人想在这边坏我的生意,那就是不给他面子,就这么简单。”
他笑嘻嘻的,侃侃而谈,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就跟说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