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姐。”古彪道:“请你出合同,就这么写,如果她们同意,就签字,按手印,我到时肯定痛痛快快按合约交钱,如果不同意,那我宁可取消,免得我到时付了钱,想享受一下应有的权利,她还报警,到时我还要去坐牢,我没那么傻。”
“不会这样的拉。”马姐摇头:“都没这样的,没见过。”
“万一呢?”古彪问。
“没有那么多万一的拉?”马姐还是摇头?
“没有?”古彪呵呵笑:“中国十几亿人呢,万一是多少?十几万的概率呢?”
朱志远在边上看着,眼见古彪满腔激愤,说话跟打珠炮一样,不由得暗暗摇头:“这小古子性子还真是有些彪,不过,这个事,对男方确实太不公平了,谁都气愤啊。”
“马姐。”古彪语气坚定,斩钉截铁:“这个事,必须要有个合同,必须要写清楚,否则我绝不冒险,免得人财两空,还要带牢狱之灾。”
马姐眼见没有回旋的余地,只好答应:“我先跟女方商量一下啊。”
她起身,去打电话。
古彪回头对朱志远道:“朱大师,我昨夜躺床上,越想,就越觉得有可能,也越觉得不公平,收钱她们就要收,权利要享受,却不提供义务,男方要是主张自己的权利,她还要告你强奸,简直太没道理了。”
“哎。”朱志远叹了口气。
这不是有可能,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实啊,古彪身上发生过,他也不是惟一一个,更不是最后一个。
不多会,马姐打了电话过来,对古彪道:“小古,我打了电话,女方不同意。”
“不同意什么?”古彪问。
“不同意写合同。”马姐道:“哪有这么明着写的?”
“不写合同,录音也行。”古彪昨夜看来确实是想得通透:“他们只要当场答应,我交了钱,做了酒,女方跟我回来,跟我上床,就可以了。”
“那也不行。”马姐还是摇头:“女方说了,两方没有感情基础,最好是处一段时间,再那个的好。”
“可以啊。”古彪点头:“我答应。”
“这样就很好了嘛。”马姐顿时笑了。
“不过呢。”古彪加上一句:“我的彩礼三金什么的,也等处一段时间再交,行不行?”
“那不行。”马姐立马摇头:“女方不答应的。”
“呵呵。”古彪可就冷笑了:“合着跟我上床,就没有感情基础,收钱,就有感情基础了?”
“话不能这么说嘛。”马姐无奈。
“那要怎么说?”古彪追问:“是不是,一切都是她们说了算?”
“这……”马姐皱眉:“女方的意思是,结婚后,再同房,这样好一点嘛。”
“可以啊。”古彪再次点头:“那就不订婚了,十一,我们直接结婚,行不行?”
“十一直接结婚啊。”马姐皱眉:“女方的意思是,没有感情基础,也不知双方合不合,所以先处一段时间看看。”
“我同意处啊。”古彪点头:“我的要求是,处可以,彩礼结婚再付。”
“那不行。”马姐断然摇头。
“结婚不行,订婚同房不干,但彩礼必须先收。”古彪仰天大笑:“这么牛,她为什么不上天啊?”
朱志远摇头又点头:“这小古子,打通小周天了。”
马姐见古彪一脸激愤,有些怕了,道:“小古,你别激动,我再打个电话问问啊。”
她起身,又去打了电话,过了一会儿回来,还是摇头:“我跟对方说了,她们不同意结婚,只同意订婚。”
“然后呢?”古彪问:“彩礼十一交割?”
“这个是必须的。”马姐点头。
“她肯跟我上床吗?”古彪追问。
“啊呀,小古啊。”马姐叫。
“马女士,你别跟我和稀泥。”古彪道:“这是七万块钱的问题,我天天出夜宵摊子,一夜也就挣个百八十块,碰上雨天,有时候一块钱都挣不到,我要把这七万块从牙逢里省出来,得要多少个日子,得熬多少夜,得流多少汗珠子,得给灶台烟熏出多少眼泪,你知道吗?她倒好,啥也不付出,就收了去,我要是主张一下权利呢,搞得不好,她还要报警告我强奸,我还要坐牢,有这个道理吗?”
他说着这里,重重的一挥手:“马姐,你就直说,我给了钱后,她肯不肯跟我睡,一句话就行。”
“女方还是想婚后再同房。”
“行了,不必再说了。”古彪起身,抱拳:“订婚取消,我是男人,我宁可打一辈子光棍,也绝不跪舔。”
“小古,你别这么激动嘛。”马姐还想劝,古彪却根本不理她,朱志远自然也跟着出去。
到外面,古彪对朱志远道:“朱大师,谢谢你点醒我,我也不麻烦你了,你是高人,也是贵人,我不耽搁你的时间。”
朱志远点点头,想说句什么,一时间,竟是想不出话来说,只能看着古彪挥手打了个的,离开了。
这是个阴天,乌云堆积。
要下雨了。
程元他们行动快,朱志远没等多久,他们就回来了,抓了好几十个人,一网打尽,那些家伙,这会儿还全在睡觉呢,一个没跑。
“全带回去,办成铁案。”朱志远指示。
“是。”程无挺胸答应。
程元把人带走,夏月就没跟着去了,她把东西拿回来了,就一个拉杆提箱。
“夏月,你有什么打算?”朱志远问。
“谢谢你朱县长。”夏月先给朱志远道谢,还鞠了个躬。
朱志远笑了一下:“看来我是暴露了啊?”
夏月就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她先前问了一个警察,得知朱志远居然是县长,真是吓了一大跳。
“那你是什么打算?”朱志远问:“在外面打工。”
“嗯。”夏月道:“我是出来打工的。”
“那要不,你跟我走。”朱志远道:“我给你安排个工作,去东城,行不行?”
“行。”夏月慌忙点头。
“这么信我啊?”朱志远笑。
“你是县长呢,我当然信政府的。”夏月一脸理所当然。
朱志远轻叹。
这块土地上,这个民族,这些人,就如老黄牛一样,真的很老实啊,只除非你彻底把它逼急了。
“上车。”朱志远带了夏月上车,直奔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