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这样的性格白浅兮也无奈,只能先安抚住他。
而在白浅兮的安慰下,夜临宵情绪终于平静了下来。
“他们不是让您上朝?那您明天就去看看,他们到底想说什么。”白浅兮笑着开口,心中大概有些猜测。
但不确定。
等到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白浅兮还躺在床上没有起来。
夜临宵便已穿戴整齐,进宫去了。
注意到他的到来,在场所有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他。
对于这位身上有着实质封底与兵权的王爷,他们好奇的同时也很警惕!
“宁王爷,好久不见,距离上次看见你好像还是十几年前吧。”
“这次你怎么回来了?”
趁着陛下还没来,已经有大臣开始试探开口。
然而面对这些人拉近乎的举动,夜临宵神色不变,就那样静静的站着,不说也不动。
众人讨了个没趣,也不再多说什么。
都只是静静的站着。
直到东篱皇帝出现,随着众人见礼结束。
“所有人,有本起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要奏!”伴随德玉的话音刚落,一个大臣站出。
“说。”
“臣所奏,事关宁王。”
“据臣所知,依照祖宗规矩,宁王此时回来恐有不妥。”
“另外臣亦从未听说,朝中有什么事是需要宁王回来主持大局,陛下应也从未发过召令召其回来。”
“那么臣想问,宁王殿下您这次究竟是怎么回来的?”
伴随着此人开口,朝中不少大臣同样也发出这样的疑问。
“老子怎么回来的,难道还需要跟你们几个交代不成?”
“还是说你们又在臆测什么?祖宗规矩?那祖宗是我祖宗还是你祖宗?竟想让我听你的?”
夜临宵态度不可谓不嚣张,大臣们脸色瞬间气得青白一阵。
没想此人的嘴竟然如此不干净!
几名大臣视线很快转向东篱皇帝,“陛下,臣等几人只是单纯想宁王爷解答臣等疑惑,没想到此人竟在朝堂上如此口出狂言。”
“实在有辱圣听啊!”
“另宁王至今未曾说出他究竟为何回京?此事关系甚大,陛下不可不重视啊!”
几个大臣苦口婆心道,一副忠君模样。
唯有他们眼中闪烁着的光芒,暴露了他们的某些心思。
“众卿的意思朕知道,不过宁王归来一事的确是朕所允许的,这点想必众卿也都听过,只是为何众卿不信?”
“还是说,众卿在怀疑朕?”
“臣等不敢。”伴随东篱皇帝话音落下,在场大臣纷纷躬身。
“只不过陛下,并非是臣等不相信您,实在是我们大家都清楚您自小与宁王爷关系极好。”
“您说是您召宁王回来的,可如今这朝中既无大事,在此之前我们也从未听过有半点风声。”
“因此关于这点,实在很难让人相信啊,另外亦不知,陛下您这突然召宁王回宫,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若真有出了什么大事,还请陛下您也不要瞒着大家,毕竟东篱不只是皇室的天下,更是这天下百姓的天下!”
“如果陛下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瞒着我们,一旦到时朝野动荡,到时受苦受难的只会是这天下百姓!”
“所以还请陛下三思,有什么事还请说出来,也好让我们大家一起解决。”
“有请陛下三思!”
伴随着这些义正言辞的话,又有好些大臣直接跪下。
东篱皇顿时脸色漆黑。
“你们这是在逼朕?”
“臣等不敢。”
“不敢!不敢!朕看你们一天只会说这句话!”
“既然不敢,那为何观尔等所做所为朕看不出来一点?”
“你们要的不是证据吗?老三!”东篱皇目光投向夜北翎,“拿出来吧,给这些人都好好看看!”
“看看宁王究竟是私自回来的还是朕召回来的!”
“是!”
夜北翎很快拿出一封密函,摆在众人面前。
里面的大概内容正如陛下所言,确是陛下暗中召宁王爷回城的,上面甚至同时盖了陛下的大印与私印。
这点做不得假。
但短暂沉默后,很快又有大臣反应过来。
“陛下!既然这封密函乃是您召宁王回城的,那为何这密函依旧还在三殿下手里而并非在宁王爷手中?”
“且臣观这密函上字迹,似乎还很新鲜”
最后这句话,纯粹就是他的试探了,但其话中的含意,却满是恶意。
不管东篱皇还是谁,一旦中的他话中的计谋,那这道所谓的密函便只能成为一张废纸。
甚至是夜北翎,也很有可能会因为伪造密函一事被抓!
虽然面对他的这番试探,在场几人却是格外轻松。
夜北翎更是无所谓开口,“密函还在本殿下手里,自然是因为在本殿下见到宁王叔之后因宁王叔太急。”
“密函还没来得及转交,宁王叔便快马加鞭的往回赶了。”
“论起来,到底还是宁王叔最关心陛下,连带着做事也风风火火的。”
“只是竟不知,就算宁王远在边疆也无时无刻不为东篱着想的心意到了你们口中,竟成了治其罪的理由。”
“真是可笑啊!”
夜北翎讥讽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人,尤其是那几个正跪地上的。
更是感觉寒毛直竖!
果真是三殿下的名声名不虚传!
在这样的压迫下,一时没人再敢发言。
东篱皇帝此时也松了口气,眼神狠狠瞪向底下那道身影。
若非你的贸然举动,这何至于现今落得一个如此尴尬地步。
天知道他这几天为了处理这些大臣们奏折,晚上连觉都没睡得好!
白天起来还要继续处理各种麻烦!
就在东篱皇帝以为结束之时,又一大臣再次站了出来。
“启禀,臣还有个疑问。”
“既然据三殿下所说,宁王殿下是有急事才回来的,那为何臣听说宁王爷这段时间,不是带着公主殿下外出游玩,就是带着她当街纵马。”
“看起来,似乎也并没有很忙的样子,关于这点宁王又该如何解释?”
朝中大臣一听此话,也不能纷纷开口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