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听雪听出味来,一双灵动的眸子促狭地看着刘燕燕,不答反问,“你看上了?”
哼,那样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怎么可能看上她们这种小人物。
要是能看上,她就倒立吃屎!
刘燕燕没想到乔听雪问的这么直白,遮掩起来,“你别胡说,我是担心你把人给治坏了,人家到时候找我们诊所算账。”
话是这么说,她的心思已经开始歪了。
要是能跟那样的男人结婚,她这辈子就值了。
乔听雪切了一声,她信就怪了。
这时,刘新汉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见乔听雪头上的伤,问了问情况。
乔听雪也没瞒着,挑着捡着把对自己有利的简单说了。
一说完就对上刘燕燕幸灾乐祸的笑容。
刘燕燕开始挎着刘新汉胳膊上眼药,“叔叔,是她自己不检点,整天在诊所里勾三搭四的,您就应该把她赶出去,免得坏了咱们的诊所的名声。”
“行了,这里没你的事。”刘新汉最看不惯侄女这张嘴,推开她的手。
女孩子家家的,每次说出来的话就跟屎一样,又臭又难听。
这么大的人了,不会好好说话,将来可是要吃大亏的。
刘燕燕瞪乔听雪一眼,哼唧一声,扭头就走。
乔听雪装作没看见,跟刘新汉请了几天假回家。
清风诊所就是刘新汉开的,他也是这里唯一的医生。
刘新汉人还是不错的,让她休息好再回来。
她和刘燕燕都是在这里实习的人。
以前是打下手的,现在可不一定喽。
想她堂堂医学博士研究者,给一个诊所医生打下手,要是让以前那些人知道,岂不是笑掉大牙。
乔听雪的家在乔集村。
一路上走走歇歇,她都害怕自己失血太多晕过去。
就算不照镜子,她也能感受到头上伤口包扎的有多粗糙。
依着脑海中的记忆,乔听雪摸到乔集村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听雪?天啊,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梁秋霞这道惊呼声,乔听雪放心地倒在了家门口。
突如其来的状况可把家里人给吓坏了,找人的找人,抬人的抬人。
好半天才安静下来。
莫寒越和助理林海来到招待所。
憋了一路的林海终于问出了心底的疑惑,“领导,你为什么要帮那个女孩?”
领导向来冷漠,一颗心就像是捂不热似的。
今天居然会多管闲事。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莫寒越抬眸看他,警告道,“你今天话太多了。”
这是不高兴的意思。
身为唯一一个能够在莫寒越身边留下来的助理,他向来会察言观色。
林海立马捂住自己的嘴,“领导,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说完,立马逃了。
小命要紧,八卦什么的一点都不重要。
只是他这心里痒痒的,好奇极了。
梦里,她又看到了那个也叫乔听雪的女孩。
她承诺一定会照顾好这一家人,那女孩才带着放心的笑容离开。
乔听雪再次醒来已经是半夜。
外面静悄悄的,借着月光,她隐约看清这里是原主的房间。
一间破旧的茅草房。
除了一张床和掉漆的桌子,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
头没那么疼了,应该是重新包扎过了。
原主奶奶是村医,应该是她给处理的。
原主的医术自然也是跟奶奶学的。
不过那都是些皮毛,距离给人看病治疗还远着呢。
现在她来了,别说是给人看病了,把她扔到任何一个和医学相关的行业,她都能是专家般的存在。
更何况是在这个医学水平落后的年代。
上辈子乔听雪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后来被有钱人发现她在医学上面很有天赋,便一直培养她。
她没有辜负那人的期望,在医学界颇有名望,成为鬼医圣手般的存在。
二十五岁时,她已经包揽了国内外所有奖项,成为医学界无法撼动的天才。
在二十五岁生日时,实验室发生大火,她的生命终结。
转头就来到了这个架空的八零年代。
乔听雪叹口气,上辈子太过于忙碌,一直都没为自己活过。
这辈子,她要活出属于自己的人生。
“嘶”
她转个身,碰到了头上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不行,得看看头上的伤,要是处理不好的话会感染。
乔听雪拉开旁边的灯,屋里瞬间被昏黄的灯光照亮。
幸好桌子上有一个小镜子,不然她还真没法看伤口。
伤口重新包扎了一下,但已经渗血了,说明里面伤口并没有止住。
可她现在什么都没有,想处理也没法处理。
这个想法一出来,桌子上就凭空出现一个古朴的木头箱子。
乔听雪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她以前用的药箱。
专属于她的。
这个药箱是个古董,上面刻着繁复的样式,是给一个归隐的老者治病得来的,价值千万。
此时居然出现在了这里。
乔听雪惊讶地打开箱子,碰到熟悉的东西激动地手颤抖起来。
咔哒一声,箱子打开。
里面全都是她熟悉的东西,她的药箱跟过来了!
灵魂重生这种事情都能发生,药箱跟过来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只是这里面的药和工具不是这个年代该有的,被人看见不好解释。
药箱藏在哪呢?
咻!
药箱突然不见了,乔听雪揉了揉眼睛,以为刚刚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药箱呢?”
又咻!
药箱又出现了!
乔听雪给自己处理完伤口,躺在床上调整呼吸睡了过去。
太阳高高挂起,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乔听雪突然从床上坐起来。
天色大亮了?
门被推开,弟弟乔亮满脸关心的从外面进来。
他走到床边,对着乔听雪包扎的伤口吹着气,“二姐,还疼不疼?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距离这么近,乔听雪没动,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一时间愣了神。
乔亮吹了一会儿,发现对方没反应,幼小的心突然就慌了。
他伸手摸了摸她额头,“没发烧啊,二姐,你不会是傻了吧?二姐,你别吓我啊!”
完了完了,妈特地交代他在家照顾二姐。
要是二姐脑子被撞坏了,他们全家都没法活了。
乔亮眼睛下起雨来,“二姐,求你跟我说句话吧?”